豬八戒小說網 > 萬歷三十二年出生的奇女子 > 三十六 單挑
  秦良玉與紅字營、勇字營到達肖剛的山堡下時,秦邦屏的虎字營已在此圍堡一天了,他與秦邦翰各領一千人,秦邦翰圍南墻,秦邦屏圍北墻。

  呂渙真隨秦良玉到南墻時,虎字營副統領秦邦翰已經將圍城營地設好,排水溝渠、衛生設施也在井井有條地布置當中。

  其實虎字營急行軍到達山堡外圍,開始扎營時,秦邦屏、秦邦翰二人還是心下稍有不安的。二人各領一千人,分別包圍南墻北墻,不論在哪邊,都無法對堡內的肖剛形成人數優勢,若肖剛趁著二人立足未穩、尚在扎營之時,出堡突襲一陣,則三軍奪氣,接下來的仗只會更難打。

  所幸的是,二人在扎營之時,都各派出一隊人馬在堡外列陣,以備意外。肖剛手下的主要戰力酉陽兵只有四百人,不敢貿然行動。

  如今,圍南墻的秦邦翰,見著妹妹秦良玉引兵到了,心中不禁舒了口氣。

  “末將拜見秦將軍。”雖說二人是親兄妹,但秦邦翰見著秦良玉仍是一絲不茍地行了軍禮。

  “二哥,情勢如何?”秦良玉下馬問道。

  “末將與秦邦屏將軍已分兵圍住南墻北墻。”秦邦翰回道,“西墻峭壁下,已派塘騎日夜巡邏,一只蒼蠅都不會放出這山堡!”

  秦良玉點點頭道:“那東墻下邊是戚家河吧,昨日可有什么動靜?”

  “沒有動靜,只是有堡中叛軍用繩索吊木桶下去取水。”

  聽到這樣秦邦翰這樣匯報,站在秦良玉身后的呂渙真細細思索著。這些情報與戰前所料不差,東墻外是峭壁,無法包圍,而堡內叛軍則可以通過東墻來取得峭壁下戚家河中的水源。

  如此一來,想斷絕堡內水源,將其圍死,是不大現實的了。

  “無事,讓他盡管取水好了。”秦良玉說道,“二哥,你即刻率領所部兵馬,往北墻與大哥合兵一處。南墻我來圍。”

  “這......”秦邦翰看了一眼紅字營女兵們,滿腹狐疑地開口道,“小妹你這里的兵,會不會......太少了些?”

  他秦邦翰哪里是怕秦良玉這里兵少,他分明是在懷疑紅字營的戰斗力!

  呂渙真聽了這話,心中稍稍有些不喜,臉上卻沒表現出來,可她身后的張鳳儀可是個火爆脾氣的姑娘,她的不滿就寫在臉上,雙眼有些惱怒地盯著秦邦翰。

  “我手下有紅字營三百,還有四弟率領的勇字營一千兵和一千民夫。”秦良玉笑道,“何來兵少一說?”

  秦邦翰生性謹慎,他滿是不相信地掃了紅字營一眼,說道:“既然有四弟護衛,末將放心就是。”

  “二哥,此戰不好打。”秦良玉望著那地勢險要的山堡說道,“咱們南北墻兵馬,若是有行動,一定要派塘騎先通個氣。這一戰的關鍵,就是你和大哥的兩千虎字營兵馬,一會兒你從民屏那里帶上些鉤梯去,不過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強攻!”

  聽到秦良玉的命令,秦邦翰正色道:“末將遵命!”隨后便調度兵馬去了。

  秦邦翰的兵馬一離去,紅字營、勇字營和民夫營便分三個營盤開始扎營,紅字營在前,勇字營在中間,民夫營最后。

  紅字營的扎營工作,由四十人的輜兵隊負責,剩下的二百五十人戰兵則在山堡外列陣,防止肖剛出城突襲正在扎營的秦良玉所部。

  “小娘子,那個秦邦翰也太看不起咱們了!”紅字營陣勢已經列好,張鳳儀仍然對剛剛秦邦翰的態度耿耿于懷,“咱姐妹們又不是沒上戰場剿過賊,聽他那么一說,好似咱們只會拖后腿似的。”

  “犯不著跟人家起口舌之爭。”呂渙真安撫道,“咱們這一仗若是能殺了肖剛,一能報仇雪恨,二也能讓虎字營和勇字營不敢小瞧咱們!”

  南堡墻上,肖剛與手下嘍啰們,也在仔細觀察著堡外情勢。

  “肖爺,肯定是秦良玉那老娘們兒親自到了。”肖剛手下一個小頭目說道,“你看,這外面列陣的是一伙娘們兵,依我看,就該先沖出去,殺一陣兒,先抓幾個娘們回來給兄弟們樂呵!”

  “出息!”肖剛白了那小頭目一眼,“你看人家都擺好了陣勢,你沖出去不是送死么。就算是娘們兒,手上長槍捅你一下,也照樣是一個窟窿!”

  蓬東堡那一戰,呂渙真一人殺掉了肖剛手下六名軍士,她作戰的英姿,肖剛歷歷在目。

  “不過呢,打仗,打得就是個士氣。”肖剛冷笑道,“他們攻,咱們守,若是能殺殺這些官軍的士氣,咱們兄弟這仗就多了好幾分勝算!”

  “肖爺,您說怎么殺,我手下兄弟已經準備好家伙事兒了。”

  “不用你們都出去沖殺,那樣咱們弟兄死傷太多了,不劃算!”肖剛摸了摸臉上的刀疤,“你手底下有能打的弟兄不?不要咱原來酉陽軍的弟兄,要新來的。”

  “新來的,還要能打?”那頭目抖了抖臉上的橫肉,一拍腦門兒道,“有了,咱手下有個苗族蠻子,都叫他苗大壯,壯得跟牛似的。以前就是這一帶山上打家劫舍的苗蠻子,殺人可不少呢。上次咱們劫云陽,苗大壯一個人干死了四個護村兒的民兵,能打!”

  肖剛咧開嘴道:“這不就成了,咱就派那苗大壯到娘們軍陣前叫陣單挑,若是那娘們軍不應戰,一箭把苗大壯射死了,咱們軍中也不過死個苗蠻子,不打什么緊。若是那娘們軍真應了戰,那苗大壯打贏單挑,可不就大大殺了那官軍的士氣嗎。”

  小頭目睜大了眼睛,贊嘆道;“肖爺,高啊!咱這就去找那苗大壯去!”

  “去吧!”肖剛得意道,“記得,跟人家說,要是打贏了,賞十兩銀子,我肖剛房里的女人,也挑一個給他!”

  ......

  紅字營列好陣勢,保衛著身后扎營的秦良玉所部。呂渙真站在盾陣后面,細細端詳著山堡,希望能看出些破綻來。

  這時,山堡大門緩緩打開,一個拿著藤牌腰刀的兇惡漢子走了出來。

  突襲?呂渙真正要下令反擊,卻發現對方只有一人。

  “都穩住!”呂渙真下令道,“且看他要做什么。”

  那漢子走到距離紅字營陣型七十步的地方,把刀往地上一插,用生硬的漢話叫道:“你們的,膽小鬼!單挑,誰敢來!”

  “小娘子,看來是叫陣來了。”一向謹慎沈玉奴對呂渙真說道,“咱們要不一銃打死算了。”

  “嗯,犯不著跟這幫賊人派拼命。”呂渙真點頭道,“找個準頭好些的軍士......”

  呂渙真話還沒說完,紅字營甲隊那邊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怎么回事?”呂渙真伸頭往甲隊那邊望過去,只見在歡呼的軍士中,張鳳儀挺槍走了出來。

  “賊子,膽敢在我軍陣前叫陣,欺我紅字營無人嗎?”張鳳儀張目罵道,“姑奶奶我來會會你!”

  “哎!這個張鳳儀在搞什么!”呂渙真罕見的急了起來,“這一下她應了戰,我再拿鳥銃偷襲只會傷了自家的士氣,張鳳儀若是有失,甲隊誰來帶!”

  紅字營各個管隊都是呂渙真精心挑出來的,是難得的軍官種子,尤其是這甲隊管隊張鳳儀,論武藝在軍中是一等,論讀書也是紅字營中除呂渙真外識字最多的之一,就是性格太烈了些,這一仗為報家仇,更是一心求戰。

  “沈玉奴!你找幾個軍士預備好了!”呂渙真吩咐道,“一看情況不對,馬上上去救人!”

  “遵命!”沈玉奴馬上下去開始安排了。

  張鳳儀拖著手上的白桿槍,徑直走到苗大壯跟前,臉上毫無懼色。

  張鳳儀的身高和呂渙真差不多,都算不上特別高,與苗大壯一比更是差距懸殊,好在張鳳儀手上是長槍,苗大壯則是刀牌,長槍的長度彌補了二人體型的差距。

  “蠻子!”張鳳儀往地上啐了一口,“來打吧!”

  苗大壯嗷的一聲吼,以盾護身向著張鳳儀沖過去。

  “就等你沖!”張鳳儀怒叱一聲,手上長槍破風刺出,朝著苗大壯的心口點了過去,苗大壯趕緊停下沖鋒的腳步,用盾護心,那槍尖剛點到盾上,張鳳儀迅速抽了回來,又刺向苗大壯的眉心,苗大壯一個趔趄,匆忙舉盾,又是堪堪擋住這一刺。

  “哼,一扎眉頭二扎心,我看你還能擋住幾下!”

  “刺得好!刺得好!”紅字營這邊的軍士們看著張鳳儀占了上風,紛紛舉起兵器歡呼道。

  “大壯,大壯!干死那小娘們兒!”堡墻上的守軍們也不落下風,大聲為苗大壯助威。

  正在中軍安排扎營的秦良玉聽見前方嘈雜之聲,對身邊的馬祥麟道:“祥麟,你快看看前面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賊人出來突襲我軍了?”

  馬祥麟身手矯健,三下五除二爬上了旁邊的一棵樹,登高遠望。

  “娘!”馬祥麟的臉上露出興奮又羨慕的神情,“真兒姐的兵跟賊人們在陣前單挑呢!”

  “單挑?”秦良玉睜大了眼睛,“這個呂渙真......真是胡鬧!祥麟,帶上你的人跟我到陣前去!”

  秦良玉一行快步來到紅字營陣型前,正看見呂渙真焦急踱步著。

  “呂渙真!”秦良玉怒道,“你們怎么回事!”

  看見秦良玉來了,呂渙真暗叫不好,張鳳儀沒有命令,私自迎戰,這要是讓秦良玉曉得了,指不定要治張鳳儀什么罪呢。

  “秦將軍!”呂渙真拜倒在地,“那賊人來我軍陣前叫陣,實在太過囂張,卑職......卑職便派了營中勇士出陣迎戰!”

  “你這是三國志話本看多了?怎能逞這匹夫之勇!”秦良玉喝問道,“打仗豈是兒戲!”

  “將軍!卑職以為,這座山堡易守難攻,打非常之仗,當用非常之法。”呂渙真分辯道,“賊人派人來我紅字營前叫陣,分明是將官軍沒放在眼里,想來殺我軍的士氣。卑職便將計就計,此戰我紅字營勇士若能取勝,叛軍定士氣大挫,于我軍攻城也是有利啊!”

  聽呂渙真這么說,秦良玉的火氣也消了一半。肖剛的山堡易守難攻,強攻肯定不成,眼下又沒有其他好辦法,只能暫時圍困,在如此窘境之下,通過陣前斗將的方式打擊敵人銳氣,也絕對不算是昏招。

  “你既然已經派人應戰了,那......那可一定要贏啊!”秦良玉擔心地往盾陣外面望去,張鳳儀和苗大壯正站定對峙著,兩邊伸出兵器互相試探。

  在紅字營軍陣的后方,趕過來看熱鬧的軍士越來越多,秦民屏見軍士們都往這邊跑,也跑到前線來,問道:“姐姐,這是怎么回事?”

  “別說話!”秦良玉做了個手勢,“你快看。”

  只見張鳳儀靠著長度優勢,不斷用槍尖磕碰著苗大壯的盾牌,苗大壯顯然十分緊張,姿勢也僵硬了起來。

  突然,張鳳儀向著苗大壯握著腰刀的右手虛晃一槍,那苗大壯果然吃騙,用盾牌去遮擋。張鳳儀又趁機刺向他暴露在外的左臂,苗大壯匆忙一格,用盾牌邊緣將槍尖格開。

  來了,勾!這一下正在張鳳儀的算計之中,槍頭抽回來時,她順勢用鐵鉤勾住盾牌,想給它勾下來,誰知那苗大壯也是反應快,左臂稍微一松勁兒,那鐵鉤便沒勾上力,滑了出去。

  “蠻子還有些功夫。”張鳳儀心道。隨后槍勢收回,刺向苗大壯暴露著的腳踝。

  有了剛剛那一勾的教訓,苗大壯也看出來了張鳳儀的企圖,他往左一躍,避開了張鳳儀這一刺。

  “我就要你避開!”張鳳儀大喜,收槍時鐵鉤勾向苗大壯的左腳踝,“把你勾翻!”

  苗大壯雖是個壯實漢子,可腦子也并非不好使,他抬起左腳,躲開這一勾,順勢把手上的腰刀往地上一插,那白桿槍勾住了插在地上的腰刀,瞬間動彈不得。

  “不妙!”張鳳儀暗暗叫苦,“卡住了!”

  瞬息間,苗大壯松開刀柄,左手持盾沖到張鳳儀面前狠狠撞向她的面門。張鳳儀被撞得撒開長槍,飛了出去,倒在地上。鮮血從口鼻中流出。

  不好!張鳳儀危險!呂渙真見勢不妙,趕緊向乙隊方向大喊:“沈玉奴!快救人!”

  沈玉奴手下軍士還沒動彈,苗大壯便已經跑到倒地的張鳳儀跟前,右腳重重踏在張鳳儀的左臂上,疼得張鳳儀大叫起來。

  “我殺你!”苗大壯舉起了盾牌,就要給張鳳儀致命一擊。

  “我殺你!”滿臉血污的張鳳儀不知哪來的力氣,面目猙獰地嘶吼起來。右手從綁腿里掣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地刺穿了苗大壯的跟腱。苗大壯慘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死,給我死!”張鳳儀絲毫不放過任何一絲機會,她翻過身來,將苗大壯撲倒在地。她手腳并用,死死纏住苗大壯,還張嘴咬住了苗大壯的耳朵。

  雙重疼痛之下,苗大壯發出駭人的慘叫,拼命掙扎著要推開張鳳儀,可他還沒發力,便感覺到脅下一涼,那張鳳儀已是將匕首送進了他的肋骨當中。

  兩軍陣前,眾目睽睽之下,張鳳儀將苗大壯撲倒在地,第一刀捅進了苗大壯的脅下,第二刀插進了苗大壯的腋窩,隨后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全部扎進了苗大壯的脖頸。

  吃了第一刀的苗大壯尚在慘叫,隨后第二刀第三刀下去,苗大壯慘叫的聲音小了下去,變成了身體的抽搐,五刀六刀七刀時,他已經成為了一具安靜的尸體,而張鳳儀依舊發出駭人的叫聲,一刀一刀將匕首反復送進苗大壯的身體。

  鮮血已經流成了一個小血泊,看著這樣一個瘋狂殺戮的少女,兩軍駭然,沒有人再敢出聲。

  終于,在不知扎了多少刀后,張鳳儀停了下來,直起來上半身,死死盯著堡墻上的守軍。她的全身已被鮮血浸透,嘴中叼著苗大壯的半截耳朵,眼神中復仇的怒火令墻上守軍不寒而栗。

  “肖剛!你殺了我父母,毀了我的家!”張鳳儀用帶血的匕首指著堡墻吼道。

  仿佛還不解氣似的,張鳳儀又俯下身子,割下來苗大壯面目全非的頭顱,扔到了堡墻下。

  “這就是你的下場!”張鳳儀用盡全力嘶吼道。“這就是你的下場!”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欣悅家的的萬歷三十二年出生的奇女子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