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萬歷三十二年出生的奇女子 > 十七 升堂議事
  天色漸暗,呂渙真與許纓二人相伴回房。

  “許姐姐,秦將軍夜晚不需我等值夜嘛?”呂渙真好奇地問道。“更衣洗漱一類的,咱們侍女……”

  “那是丫鬟們做的事,平時在府里,咱們不用這樣伺候將軍的。”許纓回答道。

  “侍女……和丫鬟不一樣嗎?”呂渙真疑惑地問道,饒是她讀過無數史料,這些明朝人生活中的細節,還是只有在那個時代生活的人才能明白。

  聽到呂渙真的問題,許纓停下來看了呂渙真一眼,隨后哈哈大笑起來。

  “我的傻妹妹呀。”許纓笑起來,大大的荔枝眼彎成了一葉新月,“咱們既然是侍女,便是來幫助母親做事的,若是值夜這種小事我們也要做,那白天哪里還有精力清點庫房,處理公文呀。”

  呂渙真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白天的時候,她卻是聽見秦良玉對馬祥麟說自己和他這個伍長算是平級,進府里的時候,其他下人們對自己的態度也是頗為恭敬。看來在宣撫使府上,這侍女的工作與丫鬟的工作并不一樣,這與自己理解的截然不同。

  見呂渙真還是沒懂,許纓補充道:“拿我自己來說吧,我平時的工作是幫助母親收發各類公文,起草政令等等,母親出征時,我隨行一道,除了扎營時伺候母親卸甲更衣以外,還要負責統計匯總各部糧草、兵械、繳獲的數目,事情可多了呢。”

  呂渙真算是明白了,許纓名分上是侍女,實則是秦良玉實打實的心腹文吏,平時處理案牘文書、戰時掌管兵械糧草,這些工作放在任何一支軍隊中,都必須要委任心腹可靠之人來做。許纓如此才華,怪不得秦良玉認下了她這個義女,只是女子不好在軍中堂堂為官,所以只給了個侍女的名分罷了。

  那如此說來,自己未來豈不是也要擔任這個角色?呂渙真暗自琢磨。

  “現在妹妹來了,想必我的活計也要輕松不少了。”許纓笑著打趣道,“只是馬祥麟那個家伙,不愛讀書,字寫得也不好看,整日就知道騎馬耍槍。他若是能成器些,我也不必做這么多活計了。”

  呂渙真不清楚許纓與馬祥麟認識多久了,只是看她倆在房中打鬧親昵的模樣,是一道長大的也說不定。

  “母親以前常說,文事有我來處理,武事卻要她親自來。”許纓自顧自地說道,“她老說天下如她一般通曉武事的女子太少,她一女子的身邊,總不能天天跟著個男人來負責武事吧?”

  月色漸漸明亮了起來,許纓仰頭看著那一彎月牙,喃喃道:“只可惜義父大人逝世的早,母親只能以婦人之身親自打理這石柱境內的一切事物,我有時也恨自己不能多幫幫她。”

  呂渙真知道,許纓說的這個義父應該就是原石柱宣撫使,馬祥麟的父親馬千乘,他在萬歷四十一年被太監邱乘云誣陷下獄,最終死于獄中。

  許纓此時的情感,便和呂渙真之前對呂重的情感一樣,雙方雖不是至親,對彼此卻如同至親一般。呂渙真猜想,許纓說不定原本是被秦良玉夫婦收養的一個孤兒,而自己穿越到這大明,原本也如孤兒一般,對呂渙真而言,是呂重做了她的第二任父親,對許纓來說,也許秦良玉夫婦便是再生父母。

  “許姐姐,我明白你的感覺。”呂渙真在父親死后難得地柔聲安慰起人來,顯然是與許纓的感情出現了共鳴,“許姐姐是對秦將軍一片孝心,妹妹甚是欽佩。秦將軍于我有大恩,我既為將軍的貼身侍女,定要如同許姐姐一般為將軍排憂解難。”

  許纓的臉上又重新露出微笑來,她伸出手,隔著衣服捏了一下呂渙真胳膊上緊實的肌肉,道:“母親既然說你有一戰殺賊六人的武藝,想必以后是要讓你主掌武事了,今后咱們姐妹倆一文一武,想必母親要輕松不少。”

  “妹妹初來乍到,府中之事還未曾熟悉,更別談軍務了。”呂渙真謙虛道,“日后還要請姐姐多指點了。”

  許纓笑了起來,她顯然是個愛笑的女子,臉上的兩個酒窩,有能溫暖人心的力量。二人又聊了幾句,方各自回房歇息。

  夜晚,躺在這陌生的房中,呂渙真睡了自父親戰死后的第一個好覺。偌大的宣撫使府邸,并不顯得等級森嚴、令人敬畏,反倒像是個敞開了懷抱的父親,要擁抱自己遠行歸來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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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秦良玉在府中升堂議事,許纓與呂渙真二人一文一武侍立在側。呂渙真身穿黑色云紋貼里,腕戴護臂,頭戴網巾,手持那桿白纓長槍,好不威風。

  三通鼓尚未擂完,便有將領已經入堂。先進來的將領身著扎甲,腰佩雁翎刀,看著二十六七的年紀,生的一副清秀的面龐,身姿挺拔,儒雅非常,玉樹臨風,那將便是秦良玉之弟秦民屏,現任佐擊,領一營兵,兼任石柱宣撫司兵造局管領。他邁步進堂,微笑著向秦良玉行了個禮,便坐到了左側的座位上。

  隨后進來的是秦良玉之兄秦邦屏,同樣任佐擊,領一營兵,兼任石柱宣撫司練兵局管領。他同樣身著鐵扎甲。與秦民屏的儒雅隨和、玉樹臨風相比,他則是虎背熊腰、面色嚴肅,臉上長了一圈的絡腮胡子,走路行禮也是有板有眼,一絲不茍。秦邦屏三十七八的年紀,看上去卻像是有四十多了。他的身后跟著的是自己的兩個兒子,秦翼明和秦拱明,二人年紀二十左右,在秦邦屏的營中已是千總了。

  與秦氏一族的人丁興旺相比,馬氏一族便顯得落沒了。秦邦屏的兩個兒子已是千總,馬祥麟卻還只是個小小伍長,現在正與其他軍士一道,在大堂的兩側護衛站立,他雖是少主,但大堂議事卻沒有他說話的份。不過這也是因為他年齡尚小,未立戰功的關系。

  三通鼓畢,諸將領、千總皆已進堂。秦翼明、秦拱明兄弟倆雖是秦氏一族,卻與其他千總們一道,坐在大堂的最下首。可見秦良玉治軍之嚴。

  “諸位將士。”秦良玉開口道,“我身邊侍女許纓已將求撥糧餉練兵的書信交到重慶知府吳尚功的手里了。”

  秦良玉左手一揮,道:“許纓,你再復述一遍吳尚功的原話。”

  許纓儀態端莊地上前一步,道了個萬福,開口說道:“諸位將軍,知府吳大人認為四川匪患不重,現有兵馬已經足夠,無需加撥糧餉,重慶府須開墾新田,錢糧不敷,因此一分也撥不下來。”

  許纓的話語一出,堂下諸將有的便都露出不滿或憤怒的神色。

  “這吳尚功如此一毛不拔,誰知道那錢糧是不是拿來開墾新田的。”滿臉胡須的秦邦屏開口道,“我石柱宣撫司也收留、安置了不少流民了,他們中也有重慶周邊來的,若是吳尚功真的要開墾新田,怎會不招募這些流民?”

  秦民屏也開口道:“我軍已編為兩營,每營三千人,然而末將所領的這一營目前只有足額一半的兵力,重慶府不撥糧餉,我石柱宣撫司怕是拿不出財力來招募與編練兵士了。”

  堂下諸將議事,秦良玉身邊侍立的呂渙真一直豎著耳朵聽著。呂渙真不懂軍伍之事,秦良玉要她侍立在側,也一定是想她耳濡目染,多多學習。

  “兄長與賢弟所言不錯。”秦良玉開口道,“為今之計,只能是暫緩新兵士的招募與訓練,一千五百甲士,要訓練出來,所耗錢糧甚巨。我石柱宣撫司現下還是繼續收容各地流民,平山丘,墾荒地,日后收上來的田稅,想必也是一筆可觀的數目。”

  說道這里,右側眾將中的一位老者起身,正是屯田局管帶林山玄,他一身讀書人打扮,在諸位披甲將領中有些違和,林山玄拱手道:“將軍,大溝的難民已開墾田地完畢,容下官稟報成果。”

  秦良玉點點頭,于是林山玄身后的一個年輕書生站了出來,朗聲道:“大溝一地共安置難民三百一十九戶,計成丁三百三十五口,不成丁一百八十一口,壯女三百二十七口,共開墾田地一萬零七十七畝,每戶可分到約三十畝!”

  “不錯,這些地今年免稅。明年的豐收季,咱們又多了一筆稅糧。”秦良玉說道。“陳安秋啊,你隨后把這些數字報與許纓,由她來匯總。”

  那叫陳安秋的年輕書生拱手稱是,便退回了林山玄的身后,又偷偷看了一眼許纓,眨巴了一下眼睛。

  許纓則是白了一眼陳安秋,把頭轉了過去。

  這一系列小動作都被呂渙真看在眼里,她微微的抿了下嘴,心道:“好個許姐姐,竟然私下里與這個陳安秋有來往?”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許纓十八未嫁,整日在府里忙碌穿梭,又生得美貌,怎么會沒有男子動心呢?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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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