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道:“娘,你覺得王家的嘴臉,會怎么善待我?”

    周嵐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去當個贅婿呢......哪怕是你和你小師妹在一起湊合過日子......也好過去王家當個贅婿強。”

    流蘇臉上一紅:“老師,您莫要胡說了。”

    段飛道:“娘,師妹在我眼里跟親妹妹沒有區別,您可不要亂點鴛鴦譜。再說,我入贅王家,也是為了報復他們,現在當個贅婿,也只是為了接近他們伺機而動。”

    流蘇聽到段飛這么說,心情怪怪的。

    只是師妹么?

    周嵐聞言,只得連連點頭:“好吧,既然你有計劃,娘也不再多說了。”

    周嵐現在點后悔讓自己兒子履行婚約了。

    本來自己的兒子已經背負上了紈绔,敗家子的名字,現在又背上了贅婿之稱,以后想在江南抬起頭,恐怕是十分艱難。

    作為一個母親,除了想兒子安安穩穩,也希望兒子能夠抬頭挺胸的做人。

    段飛來到藥鋪隔間。

    陳振還躺著。

    傷口沒有發炎,也沒有發燒,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這個時代,那種程度的刀傷無疑是致命的,這家伙命真大!

    竟然扛了過來!

    只不過能不能醒是個問題。

    段飛問自己的母親:“娘,你說他什么時候能夠醒過來?”

    周嵐又仔細給他把脈觀察:“氣息幾乎已經趨于平穩,性命以無大礙,但想要醒過來需要猛藥!”

    “那就給他來猛藥,盡快讓他早點醒過來。”

    段飛現在身負嫌疑,又讓楚飛揚丟盡了臉。保不準楚飛揚在這個事情上做文章,而要洗刷自己的嫌疑,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真兇出現。

    讓陳振當這個真兇。

    他不是說救他一命就算欠個人情嗎?剛好讓他在這件事情上還這個人情。

    至于會不會被抓到就看陳振自己的本事了。

    以他的身份,也是虱子多不怕咬了,再背負一個殺人案也算不得什么。

    這樣自己的嫌疑就不攻自破。

    當然這個底牌要在關鍵時刻再用,段飛揚想搞自己,自己肯定要想辦法將他拉下水,即便不拉下水,至少也要讓他一身騷!

    搞了自己幾次,雖然小打了他幾次臉,但根本不夠解氣。

    段飛最終的目的,是弄死他,但現在還相差甚遠!

    周嵐搖了搖頭:“猛藥的藥方我倒是有,但藥材我們懸濟堂卻沒有。而且太貴重了,我們現在負擔不起。”

    段飛眉頭緊湊,陳振對他有作用,現在布政司說不準正在處理自己秀才身份的問題,別等到拿自己那天陳振還沒醒來的話,自己便會少一張立于不敗之地的底牌。

    所以陳振,還是必須得醒過來。

    段飛問周嵐:“有多貴重?”

    周嵐道:“這些藥材極其少見,恐怕只有藥王閣才有,以我的判斷,至少需要好幾千兩。”

    幾千兩!

    那確實太多了。

    鹽坊現在還藏著不少鹽,但若自己想辦法變現,變到五千兩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