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漸哆嗦的看著蘇玄。
他現在就想死的痛快些。
蘇玄的話就如魔音灌耳，讓他充滿恐懼。
他都懶得管蘇玄是誰了，只知道他要不老實一些，蘇玄定會讓他痛不欲生！
“你…你問。”他顫聲道。
蘇玄嘴角頓時流露一絲輕蔑，道：“我手有點癢，你就不能硬氣點？”
韓漸：“……”
而下一刻。
“砰！”
蘇玄一腳將他踹到老夫子下。
“跪好了，我問你說。多說一個字，我捏斷你一根骨頭！”蘇玄冷冷道。
韓漸滿臉屈辱，剛想回罵，但又聽到蘇玄的聲音，頓時哆嗦著點頭。
“你們體內的鮮血是怎么回事？”蘇玄直接問。
韓漸一顫。
他冷汗直流。
這問題…他也不怎么懂啊。
“是…是宗內獎勵門下弟子的。我…我也不太懂，只知道這鮮血來自某處傳承，對成為靈尊，以及靈尊的修行都有巨大幫助。”韓漸哆嗦道。
“就這些？”蘇玄一腳揣趴他。
“對…對……”
“那要你何用？”蘇玄眼神冰冷。
“呼……”韓漸聽到這話，竟是放松的呼出一口氣。
終于可以死了……
他難過憋屈，又有種解脫了感覺。
不過下一刻，他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黑牛，吞了他，看看他體內的鮮血怎么回事？”蘇玄冷冷道。
韓漸瞳孔放大，然后看到一頭嘴角抽搐的牛正貪婪的盯著他。
很顯然，牛魔對蘇玄叫他黑牛很不滿，但聽到要吃人，還是很興奮的。
“啊！”
韓漸恐懼慘叫，但很快戛然而止。
牛魔一口吞了，吧唧吧唧嘴，有些意猶未盡。
不過很快，他臉色一僵。
“這…這鮮血有古怪啊。”牛魔“哇”的一下噴出兩滴鮮血。
“怎么回事？”蘇玄挑眉。
“這是與我魔道排斥的鮮血，必然是純正至極的正道。那七玄宗應該是得到了某個極其恐怖古老的強者鮮血或者尸體，借助其修行。”牛魔一臉吃了屎的表情。
蘇玄皺眉，問：“若得到完整尸體，是不是很變態？”
“那就要看那強者到底有多強了，若是超級變態的那種，顛覆你們那所謂的天宗，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牛魔撇嘴。
“兄弟，我勸你小心些，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牛魔告誡。
蘇玄聽到卻是咧嘴笑了起來。
“砰！”
蘇玄一腳將他踩在腳下，使勁碾著他的牛角。
“兄弟？誰他娘是你兄弟了！你是坐騎！坐騎懂不懂，就是讓我踩的！”蘇玄冷冷道。
牛魔：“……”
“主子，別踩了，我錯了，真錯了。”牛魔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真他牛的憋屈，要不是不想死，他絕對和蘇玄拼命了。
蘇玄冷笑：“以后別給我嘚瑟，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踩人，牛也一樣。”
牛魔嘴角抽搐。
“滾去鎮魔塔，給我拼了命的吸收魔氣。下次我再叫你出來的時候要是還這般半死不活，我閹了你！”蘇玄冷喝。
牛魔下半身一涼。
這人…簡直兇殘的沒人性啊，牛都要閹……
“是，是……”牛魔哆嗦，但心中也興奮。
因為…河圖鎮魔塔中的魔氣是真他牛的多！
雖然難吸，但牛魔覺得自己耗盡一輩子也吸不完。
“你牛，你牛行了吧，本王認慫。我玩不過你，我熬死你。我不信千年，萬年后你還活著，我熬不死你我。等你死翹翹，本王又是鐵錚錚一條牛漢子！”
牛魔腹誹，又滿是期待的想著。
身為魔，他壽命悠久。
熬死蘇玄，那算事兒么？
這么一想，牛魔頓時心情好了，鉆入鎮魔塔。
蘇玄則是負手站著。
此地該殺的人都殺了。
但想要去七玄宗殺人，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
“老頭兒，等我有了那實力，我便抬棺去七玄宗。到那時我要讓所有人都祭拜你，對你懺悔！”
蘇玄握拳，話語如誓言般沉重！
他要讓偌大七玄宗知道，他老夫子何其堂堂正正！
浩然之修…不能辱！
想了許久。
蘇玄將老夫子收入吞寶獸，放于靈石堆砌而成的山峰之上。
很快。
云丹青他們過來了。
蘇玄看了他們一眼，問：“可有打算？”
“兄弟，我們…那個能不能跟著你？”楊濟源有些不好意思，當年在書劍盟他可是坑了蘇玄好幾次。
不過楊月臉皮薄，顯然說不出。而溫不涼則是心系女兒，跑去百歲山了。
“你們呢？”蘇玄掃視其他修士。
“若您不嫌棄，我們愿跟隨您。”他們齊聲道。
“可以！”蘇玄冷淡開口：“你們最后在祭拜下這倒塌的書劍盟，隨后跟我離去。”
蘇玄越過眾人，微微一頓。
“往后，叫我邪主！”
眾人一滯。
邪主么？
楊月嘴角微微抿起。
她此刻想到的是靈宗也有一位邪主……
蘇玄離開夫子廟，去了百歲山。
此刻溫青梅正盤膝于山頂，一道道魔氣肆虐，溫不涼都無法靠近。
他急的跺腳。
見蘇玄到來，他頓時跑過來。
“兄弟，救救我女兒。你救她，我溫不涼給你做牛做馬。”溫不涼眼眸赤紅。
“我記得之前你讓我別打你女兒主意。”蘇玄嗤鼻。
“你盡管打，死勁的打。往后你們再怎么勾搭，我都不管了。”溫不涼急的快哭了。
“德性！”蘇玄低罵，鄙視至極。
說著。
蘇玄向上走去，四方魔氣并不能攔住他。
很快。
蘇玄走到溫青梅前面。
溫青梅此刻是睜著眼的，只不過是一片漆黑。
“我…感覺你好熟悉。”她低喃。
蘇玄沉默。
此刻的溫青梅被牛魔最精純的魔氣入侵，記憶都是模糊，未來能不能記起都不知道。
本來她會成為牛魔的魔仆，忘記一切，只遵從牛魔的命令！
不過所幸最后關頭蘇玄下去，更是讓牛魔減弱了對溫青梅的侵蝕。
所以…保留了一絲恢復記憶的可能。
蘇玄看著她，想到的是往昔少女明媚開朗的笑容。
終究…是改變了。
蘇玄無言。
牛魔的出現是無意的，但終歸是傷了許多人。
所以，蘇玄根本沒對他有一絲客氣！
不殺他，也只是看在他往后能對付七玄宗！
“你是誰啊。”溫青梅眼眸漸漸恢復原樣，卻是染了一絲魔氣。
蘇玄沉吟，隨即牽起她的手。
“我是你大哥！”他道。
“親的？”
“不是。”蘇玄搖頭。
“那就是你罩著我嘍？”溫青梅并不排斥被蘇玄牽著，笑問。
蘇玄一頓，隨即道：“可以這么理解。”
“我忘記了所有事情，可你卻讓我很熟悉。你既然是我大哥，那我以后能不能跟著你？”溫青梅歪著腦袋問。
“下面那是你爹。”蘇玄一指下面溫不涼。
“我這么可愛，他長得這么丑，怎么可能是我爹。”溫青梅撇嘴。
下面還興奮的溫不涼聽到，臉都綠了。
這絕對是有了男人忘了爹啊！
“可他就是你爹！”
“反正我失憶了，我管他是誰。”
溫青梅輕哼。
隨即她問蘇玄：“對了，我叫什么？”
“溫青梅。”
“青梅……”溫青梅低語，隨即希冀問蘇玄：“那你是竹馬么？”
“不，我叫蘇玄。”
蘇玄低語。
往后……
往后他就叫蘇玄，那些亂七八糟的名字也是時候將其收起。
而往往這時候，也是蘇玄將掀起滔天殺伐的時候。
蘇玄覺得，時候已經差不多了。
……
一日后。
蘇玄帶著溫青梅，楊月等人離開書劍盟，直奔禁虛陣宗。
不過等他們到那里，已是空無一人。
早在蘇玄來書劍盟前，溫如玉就是被帶回了七玄宗。
她與他終究是錯過。
“邪…邪主，咱們去救救夫子。她…她不該被七玄宗關著，更不該如此命短。”楊月眼眸赤紅，哀求蘇玄。
這是她第一次這么叫蘇玄。
蘇玄沉默。
他走到五座石塔中間。
此地…依稀殘留著溫如玉的氣息。
蘇玄腳步微微一頓。
在其地上，刻著一行小字。
“世間正邪善惡為何這般難分？”蘇玄念出，字里行間透著悲傷與不解，也有一絲他人無法理解的堅持。
這…顯然是溫如玉寫的。
蘇玄沉默許久。
他低語：“因為蒼天并沒規定正就是善，邪就是惡！”
“又或者…世間本無正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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