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信懿居然來了,蒲東浮雙眼瞳孔急劇收縮,卻沒有立即揮退自己的守衛軍。
“司老,這陳易肆意屠殺功家,已然是在擾亂上京秩序,甚至犯下累累血案。”
“我身為守衛軍大將,理應將其捉拿歸案。”
“難道,真要置枉法于不顧,讓我袖手旁觀嗎?”
“如此,這天下還有公道可言嗎!”
這家伙,居然當面頂撞起了司信懿,還真是完全不拿五老當回事。
“公道?”
司信懿冷哼:“八大門閥,也要跟我談公道嗎?”
話音落下,司信懿身形一晃,居然縱身躍起,徐徐落下,仿佛一片輕葉,落地無聲卻又平穩非常。
“司老,難道你真的要包庇此子嗎!”
功天干也趁機發難,質問:“還是說,這上京已經無所謂八大門閥的存在了!”
司信懿目光陰沉,看向對方,眼神里全是冷漠。
“這陳易今日為何來此,當真以為我不清楚?”
“真要說血案累累,你功家是靠的什么起家,又是踩著多少人的白骨站起來的,需要我一一給你點明白嗎?”
司信懿一指地上那些功家的死尸:“這些人,有誰手里沒條人命,是不是需要我打電話給戰統司,將他們的檔案全部都調出來。”
“又是否需要我,把功家的老底都掀開,大家一起論道論道!”
這番話,算是徹底擊中功天干的要害。
高利貸行業,最多的便是冤魂,功家之下滿是森森白骨,這就是他們發家的途徑。
否則,憑什么一個不到百年的家族,便能位列八大門閥之一,不是沒有原因的。
“司老,這么說,你是一定要保這小子了?”
功天干不接話茬,而是反問:“我敬你是五老,其他事莫不相從。”
“但今日,這陳易殺我功家護衛,害我親孫,此仇此恨,便是五老齊聚,也休想我能罷休!”
同時,那蒲東浮也站前幾步,昂首挺胸。
“本將職責所在便是守衛上京,任何對上京有害的因素,都必須要徹底排除。”
“這,也是五老當初賦予我的責任!”
他兩人,倒是心齊的很,居然一同向著司信懿發難。
見到這情形,功高毅還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得到解脫。
掙扎著便想要跑回自己爺爺身旁,卻被陳易一腳踹了回去。
同時,陳易還將那些已經數過的硬幣又再打散。
“我許你中斷了嗎!”
陳易冷道:“重新數!”
功高毅氣的眼珠子都通紅,還想要呵斥,卻迎面看到一只大腳踹來,正中臉上。
‘哇’的一聲慘叫。
功高毅滿嘴鮮血,連牙齒都跟著吐出好幾顆。
“再敢磨蹭,我打掉你滿嘴牙,打斷你每一寸骨頭!”
功高毅是真的對陳易這種毫不畏懼的姿態震懾到了,雖然他覺得自己現在充滿了希望,但陳易不死,他便脫不開。
哪怕兩大門閥都在發難,他還是不敢再多做他想,只能老老實實的重新去數,只求自己爺爺能早點將自己解脫出來。
“陳易,你還敢傷我孫子!”
功天干怒喝:“真以為司信懿來了,便能將你救走嗎!”
陳易此時,早已失去了耐性。
“司老,多謝你的好意。”
“但我陳易,還不需旁人來相救。”
說著,陳易猛一揮手。
“學林,通知賈龐海,讓他即刻開拔,前往上京。”
“我要讓這所謂的門閥,盡數血流成河!”
說這話時,陳易神色兇厲,狀若魔神。
渾身上下散發的氣勢,仿佛將周遭之人,拉入地獄。
司信懿大驚,他一點也不懷疑陳易的話,更知道絕非在虛張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