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宋衙拿起破舊的手機,點開通訊錄,上面只有五個電話號碼明,其中兩個是夏憐兒和趙乾龍。
師傅師娘從來不用,另外便是自己的兩個師兄和一個師妹。
二師兄江南身處麒麟小隊,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下次再碰上南宮雪到時候讓她去問問。
三師兄江北,八年來就在七年前的新年夜回來,那年他才剛剛入昆侖,一直被師傅快馬加鞭地在后山修行,就見過三師兄一次面。
他的印象之所以很清楚,是因為當年三師兄回來的時候,身著一件賊拉風的披風,上面似乎還印刻著一條黑龍,在師娘面前吹捧著這是什么司帥黑龍袍!天底下獨一無二,還說是盛京城的某位大人物親自頒賜。
五師妹的話,聯系稍微多一點,她年紀比自己還小三歲,據說是師娘的遠房親戚家的孩子,比自己早一年下山歷練,如今也不知道在哪里。
雖然有電話,但是基本上打不通,每個人都忙著自己的事情。
看到趙乾龍三個字的時候,宋衙這才想起來,他先前還想著抽時間去一趟鄰省,幫他治療頑疾,但最近太忙,竟然把這茬給忘了。
他撥通了電話。
“宋小哥!你竟然親自給我這老頭子打電話了?”
宋衙抱歉說:“這幾天忙著開公司的事情,想起來還要給趙老哥扎針。”
“哈哈,不礙事不礙事!經過你上次的治療,我這副身子板明顯好了很多,等你哪天有空提前通知我,我讓手下開私人飛機去接你。”趙乾龍同時說,“剛才宋小哥你說開公司?什么時候開業,到時候我親自過去給你捧個場!”
“按照現在安排的話,大概七天以后吧。等公司的事情都解決了,我就去趙老哥你那里。”
“好!”
繼續聊了兩句閑話后,宋衙就掛斷電話。
還沒等手機收回去,卓如歲的電話打了過來。
宋衙沒出聲,卓如歲急切的聲音傳來:
“宋哥,不好了!”
宋衙眉頭一皺,“又有人來深海酒店鬧事了嗎?”
“是白芽!白芽出事了!”
宋衙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眸間頓時慍怒,“怎么回事?”
“我剛到白芽兼職的地方,這邊的負責人跟我說白芽半小時前上了一趟廁所以后就不見了!”
“電話沒打通?附近找了嗎?”
“電話關機了,附近也沒有,我剛才看了這邊的監控,看、看到……一道黑影擄走了白芽!”
“看清楚黑影的相貌了嗎?”
“那人速度非常快,就算是監視器也沒法還原,我懷疑是像宋哥你一樣的高手干的!”
宋衙眉頭皺緊,此刻的他儼然有了一個明確的猜測。
是自己的敵人。
那會是誰?
王家?蘇家?還是趙日天?
他樹敵太多,很難確定到底是誰干的。
但無論是誰干的,但凡白芽出現一點差池,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發你的位置,我現在立刻趕過來!”
十五分鐘后,宋衙迅速到達白芽兼職的地方。
他在卓如歲的帶領先是重新看了一遍監控,監視器即使放慢到了16倍,卻依舊只能看見對方模糊的臉。
對方幾乎是在一瞬間從監控器里消失,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但是在宋衙透過感知很明顯地可以感知到這里有著武者的氣息留存。
而且不止一個!
白芽沒有和什么人結仇,所以對方劫持白芽的原因只有他!
卓如歲神色焦急:“宋哥,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宋衙思襯一刻便說:
“黑炭,你現在立刻通知圓姐和趙龍洋,讓他們協助我們搜尋白芽!”
而他自己則是立刻撥通了夏家的電話,夏家是燕都大世家,他們有著極大的人員可以調動。
同時,還有濟世堂的主人楊水德,醫館扎根燕都幾十年,最不缺的便是人脈。
半小時后,卓如歲一臉惆悵,
“圓姐和龍哥說,他們詢問了附近治安署,最后說當時的監視器全部都壞了,沒有找到任何蹤跡。”
宋衙皺眉,看來這次劫持白芽的這群人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與此同時,夏家也打來了電話,他們在這邊附近派出去的人幾乎將這里面的所有人都詢問了一遍,最后一無所獲。
“宋哥,對不起……如果我能早點來就好了。”
宋衙則搖搖頭:
“他們要找的人一定是我,是我連累了你們……你放心,我不會讓白芽有事的,他們要是敢動妹妹一根手指頭,我會讓他們整個家族都陪葬!”
叮鈴鈴。
這時,楊水德的電話打來。
“宋小哥,你讓我找的人有線索了!”
宋衙大喜,“在哪?”
“剛才一位來扎針的老伙計說在燕都西區的東寶山上看見過這個女孩。”
“楊老,你能確定是我妹妹嗎?”
“那老伙計說,因為當時她被圍在一群男的中間,所以特地多看了一眼,我也多次和他確認過,是你的妹妹!”
“好!這次大恩大德我宋衙銘記在心!將來濟世堂還是楊老若是有用的上我的地方,我宋衙一定做到!”
一番客氣話后,宋衙掛斷電話。
“黑炭,找到白芽的蹤跡了。”
“是誰干的!老子他么要宰了他!”
宋衙目光緊縮,一股可怕的氣息在他周身爆發,聲音冰冷無比:
“不管他是誰,今天劫擄白芽的人都得死!”
“去東寶山!”
……
東寶山,二十年前曾是燕都香火最盛的佛山,但為了配合燕都城市擴展,硬生生將半座山都給挖空,建了一座別墅小區。
二十年前價值最頂配的別墅區,因為人口流動漸漸向北邊偏移,這里的別墅區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座鬼區。
漸漸地,香火開始變淡,一來二去這里成了荒蕪的代名詞。
而此時,山頂上破敗的老寺廟里,數十個人守候在外面。
而里面,站著四個男人。
左側兩個是荀飛山的義子,荀左和荀右。
而另外的一男一女則是陳元龍的兩個徒弟。
“義父也真是的,有必要讓咱們這么多兄弟守著這么個女人嗎?”荀左不耐煩,“浪費我的時間!”
荀右說:
“義父說了,這女人可是掣肘那個小子的把柄,必須得照看好了,不能有任何差池!”
荀左看了一眼還昏厥的白芽,臉上露出一抹淫笑:
“我還來了燕都也有好幾天了,還沒嘗過她們的滋味!要不咱哥倆先試試?”
說著,就打算走過去,但立刻被荀右制止:“這女人是重要的砝碼,義父沒開口前把你這門心思給我收回去!”
而這時,陳元龍的女徒弟卻是嫵媚一笑:
“帥哥,你要是想要那個的話,姐姐我可以給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