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陷入了沉思,摸著下巴開始思考了起來。
幾年靈符山新入門弟子的天賦比以往確是要高了不少,而以往那些弟子們的課業完成的也都超出預期。
這一切,好像就是從蒼梧境以及復靈城之變后所慢慢改變的。
而藥王谷那邊,天雪宗覆滅之后雖然不知道他們整體實力如何,不過聽北辰望舒所言,肯定也比以往更好。
莫不然……這就是小型的所謂氣運之爭?
魔教覆滅,靈符山蒸蒸日上,而天雪宗消失,藥王谷也不同以往。
雖然短時間看不出來太多,不過時間若是往長遠了放,那靈符山和藥王谷絕對會今時不同往日。
“難怪……難怪天驕榜一直未曾撤去,難怪這么多人都對那虛無縹緲的氣運之爭看的這么重。”
沈安在摸著下巴,暗暗點頭。
“誒,慕容天,你現在是什么境界?”
北辰望舒發現自己看不穿旁邊黑衣青年的境界,就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湊過去小聲好奇的問道。
“剛入的涅槃。”
慕容天撓頭,含笑回答。
“哇……”
前者雙眼頓時就亮了起來,一臉激動。
“那你豈不是能爭一爭第一了,你要是贏了,豈不是給我們南訣域長臉……”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慕容天給捂住了嘴巴。
“噓。”
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沈安在搖頭苦笑。
這丫頭大大咧咧的性子還是沒改,一如既往。
當初好像……還覺得自己騙了景雪拜入青云峰,想揍自己來著?
雖然及時捂住了她的嘴,但這一番話還是落到了在場許多人的耳中。
不少人目光頓時就放了過來。
“那幾人又是誰,為什么跟鐵堂還有雁回山待在一起?”
“管他是誰,連端木不窮和顧江來都不敢說爭第一,那小子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還想拿第一?”
雖然北道域當中不少大勢力都見過一眼沈安在,但東靈域和西荒域的勢力卻是沒有。
此刻聽到有人說要爭第一,不免都是嗤笑起來。
畢竟無論是烏天毅,還是另外兩位劍仙、白妙靈、拓跋破岳等人都還沒這么說。
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子竟然就敢大放厥詞?
聽著眾多議論聲,沈安在不免無奈。
這一幕,倒是與當初他帶著慕容天第一次參加靈符山大比的時候有些相似。
“諸位前輩,敢問拖把家在哪邊?”
叮囑北辰望舒不要隨意亂說后,慕容天朝著端木穹二人拱手詢問。
兩人一愣。
“是拓跋家吧?……慕容小友是要做什么?”
慕容天神色平淡:“聽老三說,當時有個叫拖把破岳的人對我師妹出言不遜,我想看看他是誰。”
兩人對視一眼:“這……”
聽這小子的語氣……是想找拓跋破岳的麻煩啊?
“小友,意氣用事可犯不上,大家……”
“喂,那個就是拖把破岳。”
他們話還沒說完,一個穿著道袍的青年忽然出現,搭著慕容天肩膀,沖著不遠處的一邊努了努嘴。
“東方青木?你來這里做什么?”
雁秋皺眉。
前者咧嘴一笑:“嘿嘿,我師父跟那個撼山劍仙前輩正斗著氣呢,我嫌無聊,就過來摻和一下,兩位前輩不介意吧?”
順著他目光看去,獨孤勝天和程巨落座,兩個人都歪頭看著對方。
雖然沒有動手,但目光對碰擦出的火花都快爆炸了。
要不是張九陽坐在他們中間,他們怕是下一刻就拔劍了。
“就是他么……”
慕容天的目光,看向了東方青木所指的方向。
那邊,拓跋蒼穹撫須坐著,一臉淡然。
而在他身旁,則是體型壯碩如鐵塔般立著的拓跋破岳。
似是察覺到了那道目光,拓跋破岳眉頭一皺,轉頭看去。
很快,他便分析出了慕容天的身份,蔑視一笑。
甚至還挑釁一般的朝他挑了挑手指。
無視了他的挑釁,慕容天平淡的收回了目光,已經將這個人記下。
“沒想到一個小小南訣域,美人倒是層出不窮,上次那個蕭景雪還沒到手,這會又出了兩個尤物。”
拓跋破岳伸出舌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目光在凌飛霜和北辰望舒身上來回掃過。
不管是身材高挑,氣質清冷的凌飛霜,還是有些古靈精怪,甜美靈動的北辰望舒,都令他心中燥熱。
自從上次見了蕭景雪之后,他就再覺得那些庸俗女子入不了眼,已經一年未曾動過這些念頭了。
看到了孫兒的表情,拓跋蒼穹撫著胡須淡淡開口。
“怎么,又看上了?”
“嘿嘿,還是爺爺您了解孫兒。”
拓跋蒼穹也隨著往那邊看了一眼,當看到凌飛霜和北辰望舒二人,微微點頭。
“眼光不錯,喜歡的話就好好表現,有什么事爺爺給你擺平。”
“爺爺,那個是沈安在據說可是護短的很啊。”
“怕什么,那兩個人又不是他的徒弟,老夫的孫兒看上了,他還敢多管閑事不成?”
拓跋蒼穹冷哼一聲,“再說了,就算是你上次說的那個什么蕭景雪,你就算是動手了又如何,他沈安在敢不服,你讓他去北道殿來找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并未掩飾,所以只要是修為到了家,基本上都聽了個清楚。
沈安在和凌飛霜倒是神色淡然自如,慕容天臉黑了下來。
然而,還不待慕容天血氣上頭說些什么,遠方一道鳳凰長嘯之聲便是響徹整個廣袤道場。
炙熱的氣息,令整個云穹都仿若染火。
無盡火云化作一只神凰振翅而來,遮云蔽日。
強大的氣浪橫掃全場。
與此同時,一道淡淡的女子聲音隨著火焰神凰的聲音響起。
“拓跋殿主好大的威風啊,莫不是覺得這天玄大陸,你拓跋家天下無敵了不成?”
火焰神凰散去,一行人的身影緩緩浮現。
為首的,正是鳳凰族族長鳳傾心,玉心蘭、百里一劍、孫傲以及一眾靈境后輩都在。
她們才剛剛落下,銀鈴飄蕩之聲響起。
毒云漫天,玄巫帶著白妙靈、蕭景雪自云穹落下。
“沈峰主與本座有些交情,若誰要仗著自己是北道殿殿主壓人一頭,就別怪本座心狠手辣了。”
玄巫一身紫衣,神色淡漠。
“拓跋前輩,沈峰主與神火山莊有些恩情,您那孫兒行事,怕是要好好掂量一二。”
另外一邊,蘇琉璃也站起身來,周身火焰之意涌動。
不止是她,端木穹、雁秋等一眾曾在荒蕪之力被沈安在救下的那些人全部在此刻站起身來,冷眼看向拓跋家那邊。
整個道場的氣氛,全在此刻凝聚。
那些無關之人甚至都忘記了呼吸,震撼地看著這一幕。
僅是說了這么幾句話,整個道場竟然有一半的勢力全部站了起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位白衣中年的身上。
沈安在神色平靜,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淡然自若。
面對那些目光,他只是微微一笑。
“看沈某做什么,喝茶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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