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臂元嬰本就不敵對方,眼見自己的手下死傷殆盡,心中已生退意。
只是他此次負責押運的靈物非同凡響,乃是飛魚宮宮主點名要的,若是就此丟失,恐怕會威脅他在飛魚宮內的地位,以后再有此等油水豐富的任務也再難落到他的手上了。
但若是繼續和對方糾纏下去,恐怕性命不保······
為今之計,只有用那個了!
斷臂元嬰如此想著,狠心咬牙拿出一張五階上品靈符真元滾滾流入其中!
下一瞬間,整片海域的溫度都驟然一降。
只見方圓千里都被冰封住,甚至連那斷臂元嬰修士都面色發寒。
不過好在提前有所準備,并未和那使用流星錘的元嬰一樣,被這玄冰冰封住。
“還好還好,宮主給了我此符,只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有用到此符的時候。”
那斷臂元嬰說著,看向玄冰之中的面具元嬰目露兇光,
“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仙,竟然感動飛魚宮的東西。”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只見一柄血紅的短劍瞬間劃過斷臂元嬰脖頸,他只覺得脖子一癢還不等低頭,一個白嫩嫩的元嬰抱著一枚珠子從斷臂修士體內奔逃而出,再也顧不得負責押運的貨物了。
不遠處,注意到此的顧長歡卻是忽然笑了。
幸好沒有走遠,看來這一波,他可以趁火打劫黑吃黑了啊!
也順便看看讓飛魚宮元嬰押送的貨物究竟是什么奇珍異寶。
如此想著,顧長歡調轉腳步,隱匿身形穿透千里玄冰,他瞟了一眼正在試圖破冰而出的戴面具的元嬰中期的修士,神識掃過被押送的貨物,發現這上邊還有數層禁制之后,用最快的速度破去上邊的禁制,然后把自己看得上眼的都洗劫一空后迅速消失!
而另一邊,正在試圖破冰的戴面具的元嬰中期修士雖然注意到了貨物那邊傳來了些許的靈氣波動,卻也自顧不暇,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不知道是誰出手把自己劫掠的目標先一步搶走了。
這該死的飛魚宮的符箓!!!
面具元嬰內心嘶吼。
另一邊,顧長歡卻已經帶著眾多靈物拍拍屁股走人了了。
等到那面具元嬰破冰而出,已經是一刻鐘后的事情了。
一刻鐘的時間,足夠元嬰修士遁形近千里了。
更別提顧長歡其實是個化神后期修士。
當然面具元嬰并不知道此事,他只是以為顧長歡是個趁火打劫的元嬰而已。
但無論如何,此時在想要尋找什么顧長歡的蹤跡,自然是不可能了。
而在場的其他修士,無論是飛魚宮修士還是奪寶修士,都已經命喪在五階靈符之下了。
但劫后余生的面具元嬰心中卻并沒有多少喜悅之情。
雖然活了下來,但是任務目標卻被人趁火打劫搶走了,這讓他怎么和上邊的人交代?
而且,為了對抗那飛魚宮的斷臂元嬰,他還動用了自己的一件消耗型底牌!
“該死,若不是這靈符,又怎么會出這樣的變故!”
那面具元嬰說著,憤怒的施展雷法擊碎玄冰!
卻也是于事無補了。
最終,那面具元嬰只能將剩余的靈物收起來,又處理了戰場,眉頭緊鎖的離開了此處。
今日之事,絕不能這么算了!
那面具元嬰修士如此想著,忽然整個人一頓。
只見遠方,一只巨大的透明水母晃晃悠悠的遁行著。
面具元嬰乃是此界土生土長的修士,自然認得這水母的。
這條道路上會出現飛魚宮的水母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水母之上并沒有修士。
“莫非與之前那人有關?
罷了,讓人好好查查吧!”
那面具元嬰若有所思。
而另一邊,顧長歡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露出了蛛絲馬跡,他此刻正在順著海底洋流一邊飄飄蕩蕩,一邊探查著自己的意外收獲。
“沒想到居然這么容易就得到了這么多的木溶樹,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顧長歡說著,拿起一塊木溶樹出來,用手一捏,在堅硬的木頭上留下了幾個淺淡的印痕后滿意的點點頭。
“果然,這個硬度比尋常五階材料還要堅硬一些。”
查看完木溶樹之后,顧長歡又一一檢查了其他東西。
能被顧長歡看上眼的自然不會是尋常俗物,除卻木溶樹,還有許多有趣的靈植礦石等等,一看就是木溶十三湖的特產,其他地方根本尋覓不到的那種。
顧長歡花上了一點時間清點完意外得來的戰利品過后,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腰間海螺一樣的儲物法寶,繼續往木溶十三湖的方向去了。
海底風光無限,顧長歡看著的同時不免拿出了留影石,把這完全不同于陸地的美景給記錄了下來。
雖然沒有水母代步了,但是顧長歡化神后期修士的遁速非比尋常,在當天入夜之前,就來到了木溶十三湖的境內。
木溶十三湖面積十分廣袤,就連修士集聚的城市,也建在木溶十三湖之上。
整個木溶十三湖能夠進行商貿交易的,只有一座名為“錦城”的城市。
不過,生活在木溶十三湖境域內的月華人族,卻有上億之多,而修者,只占其中不足百分之一,這百分之一的修者,又有三分之一生活在錦城之中。
所以,錦城中修仙者的數量不少,又因為最近到了百年一度拍賣木溶樹等靈物的時候,此界各方對木溶樹等特產有興趣的修士,還有喜歡湊熱鬧來游歷的修士都來到了錦城,一時讓錦城中出現人頭涌動行人如織的景況。
眾多行人中,把自己修為維持在了金丹后期的顧長歡隨著人群進了城,成功的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神識粗略掃過錦城后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情況之后,顧長歡忽然被路邊的巨大石刻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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