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枳適時的停住,抱歉的淡笑一下,站起身來:“我去端茶點。”
不也什么。
不也沒有孩子。
曹琳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陳舒容看著曹琳被氣個半死,心里格外舒心,第一次覺得寧枳這張嘴,只要不是氣她,還是有點作用的。
曹琳猛地把手上的琺瑯杯頓在桌子上,指著寧枳的背影:“你看她怎么說話的?!”
陳舒容慢條斯理的說:“小輩不會說話,你是長輩,跟小輩計較什么。”
孫夏云也說道:“寧枳從小就這樣,沒什么眼力見。”
寧枳靠在墻角,有一口每一口的吃著托盤里的茶點。
曹琳都蹬鼻子上臉了,她要什么眼力見。
她這話說的都還算含蓄的了。
與其精神內耗自己,不如發瘋折磨別人。
曹琳:“的確沒什么眼力見,也不知道寧家怎么教育的。”
“寧枳一直和我們不太親……”孫夏云說道:“也許是嫁進了顧家就揚言要和我們斷絕關系,好歹我們也養了她二十多年……”
這不是明里暗里說寧枳攀了高枝,就想翻臉不認人嗎?
寧枳心想:黑的說成白的,秦妍八成也是繼承了孫夏云的這點優良傳統。
聽得夠久了,寧枳把托盤上的茶點扒拉扒拉,看不出偷吃的痕跡,才端過去。
這些貴婦也是閑的蛋疼,一會兒品茶,一會兒插花,嘴巴也不停下,中途一直在聊八卦。
寧枳也跟著在一邊插花,聽這些貴婦說著誰誰誰家的老公把私生子秘密安排在自己公司上班,結果喜歡上了老公的親女兒,誰誰誰家的千金未婚生子,家里把孩子丟掉結果千金也跟著跳樓自殺了。
寧枳的剪刀一頓,一下子把要插的花枝給剪瘸了。
反正沒人看,她隨便把花往花瓶里一插。
有個太太說:“我嫂子連生了四個女兒,找了個中醫調理,結果第五胎真懷了個男孩。”
有幾個貴婦明顯也挺好奇的,紛紛追問。
聊著聊著,又把話題扯到了寧枳身上。
那個太太對陳舒容說:“顧夫人,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不如讓你媳婦……”
“不勞夫人操心了。”顧衡從外面走進來,說出的話和寧枳大差不差:“不急。”
孫夏云:“這種事情怎么能不急呢。”
總歸寧枳嫁進顧家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不如討好寧枳,還能撈點好處。
再把長孫給生下來,好好給洗洗腦,孩子到時候還能不認她這個外婆不成!
顧衡:“沒那個必要生。”
顧衡本來想上樓,隨意掃了一眼寧枳面前的花瓶:“你這審美……你是閉著眼睛插的?”
她只不過是把剛剛一把子剪斷的花隨便往里面一插而已,讓整個插花都顯得五彩斑斕又庸俗至極。
“……”寧枳的嘴角抽了一下。
狗男人,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顧衡一走,寧枳就又回到了話題中央。
曹琳:“寧枳,你是不是和阿衡鬧矛盾了?”
寧枳鎮定說:“沒有。”
孫夏云:“人家一天忙工作養你,有什么事情多遷就一點,你這脾氣也得改改,出嫁從夫,男人都喜歡溫文爾雅的。”
寧枳看了孫夏云幾秒,然后突然說道:“知道了,難怪我上次在醫院你也是這么勸三叔為了闔家團圓要想開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