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住手！”
就在場面一塌糊涂時，老太太歇斯底里喊了一聲。
“你個混小子，到底想干啥？”
“這里是我趙家，容不得你胡來，咳咳咳…”
由于情緒太激動，老太太是上氣不接下氣。
“媽，您沒事吧？”
“小癟犢子，看看你給我媽氣的。”
“我告訴你，我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她二姑趕緊給老太太拍后背，氣得捂了嚎風。
“呦，你們可真是孝順呀？”
“趙奶奶，我有幾個問題想問您？您能回答我嗎？”
蕭楓冷笑問道。
“有屁快放！”
老太太沒好氣道。
“好，那我就直言不諱了。”
“首先，趙貴寶連工作都沒有，只是個游手好閑的小混子。”
“你們還故意夸他做大買賣，又賺了不少錢，請問這是什么心理？”
“你們好歹也算是一家人，嘲諷一個晚輩合適嗎？”
“趙奶奶，您老人家是真糊涂了，還是裝糊涂呢？”
蕭楓連續三句質問。
趙家上下全都臉色鐵青，擺出不屑的態度。
“誰嘲諷他了？”
“老四自己都承認了，本來就是。”
她二姑厲聲反駁道。
“哈哈…他敢不承認嗎？”
“他怕你們瞧不起他，更怕你們瞧不起他兒子，只能任憑你們拿他當狗耍了。”
“趙叔，面子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爭取來的。”
“只要你頂天立地做人，不管有沒有錢，誰敢瞧不起你？”
蕭楓擲地有聲道。
“這是俺家的事，跟你沒關系。”
趙父還在嘴硬。
“是跟我沒關系，不過跟芷彤有關系，跟你妻子有關系。”
“你畢竟是她們的父親和丈夫，你的一舉一動都牽扯到整個家庭。”
‘啪！’
蕭楓一把薅住趙貴寶的頭發，把他給拽了起來。
“來，看看你的寶貝兒子，現在被人當成傻子逗。”
“這就是你想看到的？你想讓他像你一樣變成個窩囊廢？在別人的嘲笑中活一輩子？”
“你告訴我，如果這是你想要的結果，我馬上道歉走人。”
趙父扭曲著臉一言不發，怎么回事他心里比誰都清楚。
趙貴寶雖然不精，但也不至于太傻。
被蕭楓當眾揭穿，想反駁都沒有底氣。
“哼，誰讓他自己傻了。”
突然，大堂哥冷笑一聲。
“你說什么？”
蕭楓轉頭問道。
“我說，是他自己傻，腦子有問題。”
“明明狗屁不是，還非要打腫臉充胖子。”
“捧他幾句就找不到北了，還沾沾自喜上了，這怪得了誰？”
對方也不裝了，直接攤牌。
趙父那張老臉，這一刻是又綠又紫，如同被人按地上反復無情摩擦。
“怎么？傻子不是人啊？”
“傻子不是爹媽養的？傻子他媽活該讓你逗啊？”
“你們一個個還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不過就是一群不入流的社會小角色。”
“你趙家也只是農村小戶，不是什么豪門家族，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蕭楓手指點了點，挨個教訓一遍。
“住口！”
“你又是個啥東西？敢在我趙家大放厥詞？”
老太太氣得橫眉立目。
“趙奶奶，您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過完這個大壽，您的時辰也該到了。”
“珍惜自己剩下的日子，還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趁早交代。”
蕭楓冷哼一笑。
“什么？”
老太太差點氣吐血，這不是咒我嗎？
“小癟犢子，你嘴也太損了吧？”
“說這么惡毒的話，不怕遭報應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趙家所有人都急眼了，恨不得把蕭楓扒皮抽筋，立刻圍成一個圈，指著他破口大罵。
“大姑大伯，你們別亂來？”
趙芷彤擋在前面，深怕打起來。
就憑蕭楓的本事，收拾他們就跟捏雞崽子一樣。
“你們以為我在罵人？我只是在說事實。”
“趙奶奶，最近這一個月，您是不是經常夢到您死去的父母？”
蕭楓問道。
“你…你咋知道？”
老太太驚呆了，她昨天還夢到了呢。
“我當然知道！”
“您不但夢到了他們，還經常會無緣無故，看到那些死去的親人和朋友，對嗎？”
蕭楓又問。
老太太沒敢接話，可那張布滿皺紋的臉，瞬間煞白，連半點血色都沒有。
趙家上下也是一片安靜，所有人都有點發懵，這小子是在唬人嗎？
“您經常在半夢半醒間，呼喊這些人的名字。”
“并且每到凌晨三點左右，您還會莫名其妙的醒來。”
“在夢境與現實中，您甚至都難分清楚，我說得對嗎？”
蕭楓挑眉笑問。
“哎呀，還真是這樣！”
她二姑一聲驚呼，臉都綠了。
由于老頭過世后，他們幾個兒女輪流照顧老太太。
但大部分時間，都是趙芷彤的父母在照顧。
前幾天她二姑才過來照看，幾乎每天凌晨，她都能聽到老太太在喊那些死去人的名字，偶爾還會躺在床上傻笑。
你跟她說話，她都分不清誰是誰，那一刻就像得了老年癡呆。
“您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糊涂了，產生幻覺了，其實都不是。”
“這人之將死，必有預兆。”
“您的時辰已到，他們是來接您走的。”
“所以我才說，珍惜自己剩下的日子吧。”
蕭楓點了點頭，解釋道
趙家上下都懵逼了，就連趙芷彤全家都驚呆了，這個消息實在太震撼。
“蕭楓，你到底是干啥的？”
她二姑忙問。
“一個懂道術的中醫，僅此而已。”
蕭楓回答道。
“那…我媽還有救嗎？”
對方忙問。
蕭楓搖了搖頭，沒說話。
“一派胡言！”
“純屬鬼話連篇，我老太太身體好得很，一定會長命百歲。”
老太太嘴上這么說，可誰都看得出來，她明顯是害怕了。
有句話說得好，人越老越怕死，這是恒古不變的真理。
屋里氣氛怪怪的，農村人都很信鬼神，只是對蕭楓半信半疑。
“大哥，外面人都到齊了，該開飯了。”
突然，她大姑打破了僵局。
今天可是老太太壽宴，村里人都等著呢，可別耽誤了正事。
“對，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最后還是趙家老大發話了，眾人呼呼拉拉走出了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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