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黃潮生看到來人,笑道,“自稱我老婆的人,來了。”
呂思嘉一身女裝,卻被水浸透。美麗的凹凸身材,盡收眼底。讓蕭小子看的心氣浮躁,紅著臉,目光躲閃開。
“老婆?誰是你老婆。奴才。”呂思嘉氣呼呼地到了黃潮生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起一腳,直踢黃潮生的襠部。“死奴才,給本小姐跪下。啊——”
黃潮生與呂思嘉,同時痛苦的蹲下身去。讓蕭小子看的迷茫。
“敢這樣戲耍本小姐,你死定了。你全家都難逃一死。”呂思嘉雙手抱著自己,踢人的腳。大聲喝叫完后,自己淘淘大哭起來。
“誅九族?父四族,母三族,還有妻二族。不吉利吧?”
“殺,必然凌遲處死。”呂思嘉哭著,惡恨恨的說道。忽然想到什么,“太倒霉了。這樣欺負人。”
小孩子的把戲,黃潮生本無心去玩。為了讓呂思嘉吃點苦頭,黃潮生依舊做了。正在黃潮生得意時,兩根纖纖玉指,戳向他的雙眼。
“啊——”
黃潮生慘叫一聲。再睜開眼時,只見呂思嘉,正一瘸一拐地逃跑。黃潮生沖著發呆里的蕭小子一笑,兩人心領神會地走了。
“大騙子,你回來。啊!我是你未來老婆。荒郊野外,你想戴綠帽子?快回來。嗚——”
平原千里,一座雄偉的城關。河水繞著城池,成了天然的護城河。城里進進出出的人們,非常多。向世間展示著自己的澎湃生機、活力。
“看到沒有,這就是玄月帝都,我的地盤。”
一輛馬車,呂思嘉拖著傷腳,從車里走出來。得意忘形地向眾人宣布著。讓馬車前后左右的百姓聽了,下意識的避讓著。
“太好了。麻煩您,將欠下的:馬車費、伙食費、護理費之類的,結清了。”
車廂里,遞出一本賬薄來。呂思嘉聽了發怒去搶。那人早有防備,縮回車廂里。
“本小姐什么身份?找來你們兩個奴才,那是你們祖上冒青煙了。應該感謝本小姐,才對。”
“切。吃飯每頓必然有八菜一湯。菜要大廚親手做,連裝菜的盤都要有規定。”
呂思嘉聽了大怒,“誰讓那個小奴才,要跟本小姐比拼這個的?”
“我只是跟黃大哥,討論下美食,在什么情況下。能將自己最大潛能,展示出來。可沒讓你聽。”
“每次你們兩人討論。盡挑的是什么時機?本小姐饑腸轆轆,你們就大談天下美食;本小姐想睡覺,你們就玩音樂,還有——”
“我們是奴才,可沒刻意讓你跟著。”
“對。黃大哥要跟我回蘭音書院的。為了你,才繞道到此。你到了,就下車吧!不送,走好。”
“還有賬沒清呢。”
“天下人,皆知鐵公雞一毛不拔。黃大哥還沒看出來。這是一只糖公雞,不掉毛,四處粘毛。還是及時割肉止損吧。”
“等著干嘛?把她踹下車去。”
話音一落,車廂里,就伸出一只腳來。呂思嘉躲閃之中,摔下馬車。倒在地面上,望著馬車加速,向城里跑去。氣的呂思嘉欲破口大罵,感覺來不及了。
“他們,還真來帝都了?”
進城隊伍里,有兩人騎著高頭大馬。遠遠望著呂思嘉摔下馬車,黃潮生等人,乘機跑了。那兩人,圈馬到了路旁。
“來到這兒,就太好了。我們,也可交差了。兄弟,你說我們這一路,到底跟蹤的是誰?”
一句問話,讓同伴腦子嗡嗡地。黃潮生、蕭小子、呂思嘉是三人。他兩人得到任務是,領隊的只讓盯緊他們。具體是誰,完全沒有交代。
“管他是誰?都來帝都。”
模棱兩可的回答,將問題支吾過去。疑問,依舊存留在兩人心里。呂思嘉的價值最大,那是毫無疑問的。蕭小子自稱是蘭音書院的人,沖著蘭音書院的名頭,重點關注也沒什么好說的。黃潮生很陌生,卻讓其它兩人馬首是瞻。
“別想了,進城復命去。”
“嗯。好咧。”
玄月帝國,都城。
黃潮生與蕭小子兩人,分別坐在馬車的兩側。一路看著大都城繁華,心情也隨之好了許多。
“黃大哥。”蕭小子流連忘返地叫了聲。
黃潮生馬上領會到他的意思,說道,“即來之,則安之。回到蘭音書院,除了清苦的生活。其它什么也見不了。”
“嗯。”蕭小子連連點頭。
“先尋一家客棧,落下腳,再好好游玩。”
“好。”
這兒,剛商議好。大街上,忽然就騷動起來。隨后,人們三三兩兩朝一個方向,匆匆而去。
憑著多年看熱鬧的經歷,城中必定有什么活動。來得早,不如來的巧。
“快。”
黃潮生跳下馬車,招呼著蕭小子,趕快跟上。
蕭小子側身下了馬車,回望著馬車,說道,“它們,怎么辦?”
“虧你還是修真之人。心里裝著那么多東西,放不下。錢財如糞土,世事如幻夢。背負的太多,放不下。終是會錯過最奇妙的事務。走吧!”
黃潮生催促下,蕭小子依依不舍地跟了去。
一條大街,兩頭是人山人海。有許多兵丁把守著,不讓通行。
黃潮生拉著蕭小子,在人群里,向前擠著。結果,隊伍之后,兩人再一次,被擠了出來。
“黃大哥,當底發生什么事?也沒聽到鑼鼓聲呀。”
蕭小子的疑問,“刷”的一下。引來的成百上千雙眼睛,詫異地盯著他。
“安的什么心?人家被滅了滿門,你還要聽到鑼鼓聲?”
“鑼鼓聲?真是好主意。”
“六大世家,嘻嘻。還是低調些好。”
“慶祝?只能這樣。”
憤怒的人,討論著,畫風就變了。讓黃潮生、蕭小子,也能體會到,民眾壓抑內心的喜悅與憤怒。
六大世家?黃潮生與蕭小子,忽然聽到這個名詞。兩人心驚不已地對望著。
玄月帝國,所有權力被六大世家瓜分把持著。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
六大世家,不僅京都主家,人口眾多,力量強大。數以百計的離散出去的分家,扎根在帝國各郡。皆成了當地的名門望族。這樣的參天大樹,誰敢動他們?
對呀!是那個世家這么倒霉?黃潮生、蕭小子又想到一塊去了。
“這位老伯,前邊是誰的府院?”黃潮生向一位老者請教道。
“御史中丞呂府。”
“嗯。”
黃潮生、蕭小子兩人一聽,又傻眼了。
另一個路口,呂思嘉失魂落魄地望著,擋著自己回家的人山人海。她的眼眶早就濕潤了,卻強忍著淚水。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呂思嘉想回家,好好對下人發通脾氣,對爺爺撒撒嬌。已經成了遙遠的事。
呂府上下千人,無一幸免。連雞犬都沒留下。這是,呂思嘉一路打聽到的消息。盡管沒有親眼見到。呂思嘉清楚,絕對不會有錯。
呂思嘉成長的路上,不少次見到無助的老弱婦乳。尋著呂家,破口大罵,歷數呂家的惡事,指天發出詛咒后,當場死去。
呂思嘉初見時,驚嚇的夜不能寐。爺爺教育她,這就是尊貴與螻蟻的不同命運。不僅他們呂家,其它五大世家,甚至地方世家。沒有達到這個程度,就不能彰顯,家族地位的顯赫。
呂思嘉雖然任性里天良未喪,只能接受,自己無法改變的事實。爺爺告訴她。船小好調頭,家大理不清。家業越大,藏污納垢就再所難免。家族自律,除非代代掌家之人都很強。一定要遠離權利中心。
既然做不到,唯有飲鴆止渴。牢牢把握權利,永遠不能放棄。
“呂家雖大,時刻如履薄冰。一個疏忽,便萬劫不復。作為呂家后代,生下來就得睜大眼睛,盯著身旁每個人,不能閉上。爺爺很累。”
精神恍惚里,呂思嘉再次看到了爺爺。呂府,書房,爺爺抱著兒時的呂思嘉。反復嘮叨著,呂思嘉聽不懂的話。
“爺爺。我懂了。”
呂思嘉向爺爺說著。眼前一黑,倒在大街上。
呂思嘉睜開眼,猛然坐起身來。看到自己躺在床上。
“你醒了,呂大小姐。”守候在床邊的蕭小子,立即上前打著招呼。
“你的黃大哥呢?”呂思嘉冷靜的問道。
蕭小子笑了笑,“你昏倒時,正好尤吉領著人路過。”
一聽尤吉,呂思嘉眉頭一皺。玄月帝國的都城里,百姓中流傳著不少傳說。其中,尤吉與呂思嘉兩人,被合稱為:帝都雙煞星。兩人為這個名頭,誰為尊,較量了多次。也成了兩人,結仇的根源。
呂思嘉失去家族大勢。尤吉怎么會放過,大出風頭的好時機?
“我和黃大哥,就住在你隔壁。有什么事,叫我們一聲就成了。”蕭小子說著,轉身就走。沒走出兩步,似想到什么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皮。拿出一個錢袋,放在桌子上,說道,“黃大哥說,越是這時。你需要的是活下得來尊嚴。呵呵。”
望著蕭小子出去,關上門。呂思嘉的眼前已經模糊了。
掉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呂思嘉沒了背景,憑她過去的所作所為。受什么樣子的苦,也是活該。沒想到,萍水相逢的人,不離不棄,還給予尊重。
“這個尤吉,跑得比兔子還快。”
“黃大哥,你可回來了。”
隔壁房里,傳來聲音。之后,兩人就悄無聲息了。
“追上酒葫蘆了嗎?”
客棧,呂思嘉的隔壁房。黃潮生與蕭小子兩人,相對而坐。兩人被法陣籠罩著。
聽到蕭小子相問,黃潮生搖了搖頭。
“你說這緣分。若不是看到酒公子。我們根本就不會,去街道的另一邊。若不去,又不會遇上尤吉當眾侮辱呂思嘉。一個名門大小姐,剛剛被人滅門。隨后,被仇人眾目睽睽下扒了衣服。你說,我能不管嗎?”
“黃大哥。你還在對我當時勸你,耿耿于懷?”
“沒有。我只是跟你,將道理說的明白。”
“黃大哥,呂大小姐,聲稱你是他未來相公。她現在無依無靠——”
“打住。”
“黃大哥,你再好好考慮下。”
“鐺鐺——”
蕭小子正在對黃潮生拉郎配。房門被人敲響了。
“誰?”黃潮生問著,起身相迎。所布的法陣,也隨之消失。
“請問,黃潮生,黃公子在嗎?”
“黃潮生確有其人,黃公子就不認識了。”黃潮生邊開門,邊說著翹皮話。
門一開,外間盔明甲亮,氣勢如虹的軍士。一位氣宇軒昂年青人。罩著一件紗衣,透明的可以看到,年青人里面的蟒袍。敲門者顯老,慈眉善目,臉色紅潤,卻沒有胡須。
“皇子?不認識。”黃潮生說了句,直接要關門。
可是急了老太監與那皇子,不約而同地的出手,抵住要關的門。
“一回生,二回熟。這位是玄月帝國的六皇子。”
老太監嘴快,到是沒出乎黃潮生意料。玄月帝國,老皇帝膝下,共有七子,兩女。不知為何,七位皇子,先后死了六位。只留下這個六皇子,也是玄月帝國的未來繼承人。
“我是平民,與皇家沒什么交情。鄉野村夫,又不懂什么禮數。”
“啪。”
六皇子用力推開,半掩的房門。厲聲說道,“玄月帝國,六大世族的呂家。被人滅門。唯一幸存者呂思嘉。游落民間,不知所蹤。本皇子前來,是為辦案。你這一介草民,膽敢不配合?”
門開了,六皇子說著。自己進了屋,沖不知所以的蕭小子一點頭。自己坐在正座上。老太監急忙追來伺候著。
“蕭小子。”
“在,黃大哥。”
“你去將,他們想要的人帶來。”
黃潮生的話,讓蕭小子納悶。還是十分順從的向屋外而去。老太監一見,急忙追了出去。
“仙師。”
門一關,六皇子直接給黃潮生跪下,磕頭。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了起來。
“不敢當,我可不是什么仙師。”
“家姐已經來書告之。若是仙師路過,一定要以禮相待。”六皇子恭恭敬敬地說道。
“妙生。在忙什么?”黃潮生坐下,問道。
“家姐被一無賴仙人糾纏,還請仙師仗義出手。”
呵呵,橫豎不會放過自己。黃潮生心領神會了。玄月帝國這趟渾水,他們姐弟倆,打算強拉著黃潮生下水。
若是呂思嘉沒有節外生枝,黃潮生鐵定會逃。現在,逃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本人,沒那么大本領。別叫仙師。”黃潮生自降身份道。
“姐夫。”
“嘩——”
六皇子更親近的稱呼,驚的黃潮生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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