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天道輪回 > 第447章 還鄉之日
  “徐子凡快死了。耐心等幾天。跟一個死人計較。”黃潮生壓抑著內心的火氣,安慰道。

  “爺爺、奶奶,躺在醫院里,等著用錢。他們又不要讓,通知爸媽、叔伯們。你讓我一個女人,怎么辦?”原玲玲說著,委屈的又痛哭起來。

  黃潮生明白了,走投無路的原玲玲,想將事態鬧大。用自己的犯罪,引起公眾的關注,獲取本就屬于自己的權益。

  前不久,黃潮生聽人閑聊。說某專家,建議讓惡意討薪寫入法律。意在杜絕,因為討薪而產生的,千奇百怪的社會現象。

  原玲玲以死相逼,也在這條法律處罰的范圍之內。哎!黃潮生望天嘆了口氣。

  “別作傻事。”黃潮生上前,說著遞上一張銀行卡,“從徐子凡相好處,敲詐來的。你知道的。”

  “不要。”

  “你這臭丫頭,還大學生。真是不懂變通。只知道,自己傷人是行俠仗義。我從惡人處騙來的錢,也是劫富濟貧。都是好漢的錢,還分什么高貴與齷齪?”黃潮生強烈將銀行卡,塞進原玲玲手中,“你要還有別的辦法,我也不給你錢了。醫院,沒錢,可真不行。”

  原玲玲拿著銀行卡,默默的起身。轉身面對黃潮生,向他鞠了一躬。黃潮生沖她擺擺手。原玲玲邊擦拭著眼淚邊抽泣著,離開了。

  這個徐子凡。靈魂可是深知勞苦大眾不易的山里娃。穿上一身西裝,就全身冒壞水。所作之事,天打五雷轟頂,也難解人,心頭之恨。

  環境,改變人。還是,人之初,性本惡,只是缺乏,發揚光大的環境?

  “嗚——”

  一輛轎車,駛入停車場。

  “爸。你聽我解釋。”車上,下來位精氣神十足的老人,怒氣沖沖的。駕駛室里,一位精明、強干的女子,追了來,焦慮的說道。正是徐子凡的妹妹,徐子怡。

  老人是徐子凡的父親。黃潮生遠遠望著她,一時間感觸挺多。

  前世,這人帶著老婆,卷款潛逃。將年僅七歲的徐子凡,留給了爺爺、奶奶。不久后,爺爺、奶奶被氣死。只留下黃潮生一人。

  徐子凡十三四歲。他衣錦還鄉,尋回徐子凡,讓徐子凡對他們進行報復。一味吃喝玩樂,混到不惑之年,被一場車禍結束了性命。心中不服的徐子凡靈魂,卻又魂穿回自己七歲那年。

  新的一世,徐子凡依舊沒有逃脫。自己被眼前人,拋棄的命運。當徐子凡再次單獨一人時,在廠里大貨車上過夜,被稀里糊涂的送到南方。成為一戶黃家的養子,改名叫黃潮生。從此,發奮圖強。一路開掛似的,成了大學教授,成了商界名星。

  正是那一世,與滿娃達成口頭協議:若有來生,可以交換。沒想到一語成讖。造成了今生的局面。

  這一世,那個交換靈魂的徐子凡。應該沒有,被父母拋棄的命運。為什么會這樣?黃潮生癡呆呆的望著,心中澎湃的問道。

  如果,這個徐子凡,經歷了被父母的拋棄。還能堅強的崛起,真是讓黃潮生刮目相看。為什么徐子凡享受著父母的呵護,直接在友情、愛情的幫助下,幸福的成長?徐子凡卻貪得無厭,不知圖報?

  同樣是徐子凡,因為不同的靈魂。人生的境遇,便有天壤之別。

  天地大道?什么是天地大道?黃潮生努力的思考著。再抬望眼時,徐子怡父女,正被陳明強陪伴著,有說有笑的逛著古廟。讓黃潮生恍然如夢。

  “嗨——”

  突然間,高彩鳳跳出來,向黃潮生打著招呼。黃潮生調頭就走。

  “你這人,怎么回事?”高彩鳳追逐到黃潮生,生氣的質問。

  黃潮生只是向她,冷笑了下。高彩鳳的內心,似受到重大摧毀。幾步上前,扯住黃潮生不放。讓黃潮生心煩不矣。再看高彩鳳,雙眼濕潤。

  “我知道,你也看不起我。可是,有什么辦法?”

  高彩鳳的申辯,讓黃潮生不解。人,被高彩鳳限制著,想走不太容易,只能靜觀其變。

  “原玲玲是我的好朋友。她家出事,我應該幫忙。可是,一邊是老師的男朋友,一邊是我的閨蜜。你說,讓我怎么辦?只能誰也不幫。為什么,你們都看不起我?”

  嗯。黃潮生只是之前,高彩鳳看不上自己。不料想,自己的冷處理報復,引爆了一個雷。

  “你,自己沒腦子嗎?”黃潮生生氣的反問。

  “崔老師,得罪了她。誰能保證,她不給我小鞋穿?我還想考研呢。能不能讓我安靜的生活?原玲玲只是同學。她家的不幸,是社會問題。又不是我造成的。除了同情她,我能跟著她,去同有錢有勢的人,同歸于盡嗎?一個朋友讓我這樣。那我的父母呢?養育我這么大,就是為別人的一時意氣?我,太難了。”

  “呼——”

  復雜的社會問題,幸好沒有讓高彩鳳簡單的處理。

  黃潮生長長的吐了口氣。

  “行了,怪不得你。”

  “我知道,你嘴上這么說。心里肯定看不起我。與朋友,不能同生死,共患難。”

  怎么安慰,這個天良未喪的大學生呢?如果,時間讓高彩鳳再過十年,眼前的事,根本算不得什么。于人生的長河中,失去一個朋友,算什么?

  人生道路越長遠,親朋好友離散的越嚴重,直到孑然一身。

  正是年青,她們的情感世界,需要有欣賞的人存在。

  “真的。”黃潮生心煩道,“要不,我們去小旅館,深度的交流一下。”

  輕挑的話,讓高彩鳳放開黃潮生。淚眼婆娑的盯了黃潮生一會兒,再不多言,轉身就走了。

  “還是這招式管用。”黃潮生望著高彩鳳的背影,自言自語道,“算是免費給你上一課。女人,這個時候,最容易上當受騙。你以為是尋到人生的知音,別人卻是得到了肉欲的快樂。走了。”

  黃潮生轉身,一陣風吹過。一片落葉,飄到黃潮生的衣袖上。黃潮生手拿落葉,心道:自己能去往哪兒?海城,什么都沒了。山中,自己一直害怕的不敢去面對。

  男主外,女主內。黃潮生在外打拼,以為掙得一份安寧。誰能想到,自己出外征戰,被人偷拆了家。

  教練。黃潮生想用最殘忍的手段,去折磨他。可他,只是計劃的執行者……

  回山中,黃潮生拿定了主意。

  屬于自己的人生,總要去面對。逃避,只是讓事情暫時放置。白白浪費了時間、情感,回頭時。不處理它們,自己依舊無法前行。

  麒麟命劫。是福,是禍。你來你的,我要去做自己的事。

  小事,糾纏不清;中事,洞察不明;大事,糊涂一生。為人處世,最大的悲哀。

  山中,縣城,汽車站。

  “這位小伙子,是不是旅游的?”

  一位手拿著招牌,身穿著傳統服裝的婦人。熱情的擋在,黃潮生面前,微笑的詢問。

  “嗯——”黃潮生猶豫了。

  “要住宿嗎?老縣城特色房,最低優惠。”又一個女人,上來推銷道。

  “你可以住他的房。讓我來當你的導游。”

  看著兩婦女熱情的樣子。黃潮生環視了環境,像他一樣的人,都被旅游中介給包圍著。

  “我們的車,在那邊。”婦女說著,一指停車場的一排大巴車,“吃喝住玩,一條龍服務,包你滿意。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投訴。”說著一指,報警電話下方的景區電話。

  “你們什么公司?前幾年,我來的時候——”

  “回頭客。請請請。”

  兩位婦女,非常熱情,一位拉,一位推,將黃潮生請到客車上。

  “你們的老板是誰?”黃潮生不放心的問道。

  問話,讓兩位婦女笑了笑。其中一位,打開了話匣子。

  縣城旅游,過去最大的老板叫黃小八。前些年,不知什么情況,他們全家,一夜間不見了。聽說是,有了錢,出國了。偌大的產業,被迫出售。現在,縣城旅游業,分屬于七八家小公司,聯合開發。

  黃潮生聽到消息,心中憤怒翻騰不休。暗自發誓:暗影局不付出相應的代價,絕不罷休。

  縣城,老城區,隨處都是出售旅游小飾品,飯館拉客,推銷旅游線路,門票打折小販等。黃潮生當初,只想讓鄉里鄉親,日子過的好一些。沒料到,處處都是銅臭味。黃潮生如同走在陌生的世界中。

  三神廟,黃小八一家,早就人去人樓。當初的大宅院,改為商住小旅舍。

  橋頭邊,師娘家的二層小樓,已經改換了主人。向現任房主打聽,房屋舊主人的消息,一問三不知。

  縣城的中學、派出所。穿越老鄉何紅梅一家人,也不知去向。

  什么胡凡蕾、李心寧、劉依亭,還有縣城曾經的風云人物黑頭,及胡縣長等等。黃潮生如數家珍,縣里的人,聽的似評書神話。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

  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這首古詩,描述回鄉的情況,與黃潮生大同小異。黃潮生沒有老,黃潮生所講的事,不過才過去幾年。號稱縣城土生土長的人們,竟然一無所知。

  如今,只能再回趙王村一趟,才能證實——

  發生的一切,黃潮生已經心知肚明。清除記憶,暗影局最拿手的技術。想想趙王村,已經沒有了回去的必要。自己的天界之行,讓自己人間的一切痕跡,盡數被清洗干凈了。

  夜

  一輪明月

  山中古城

  水道,老巷

  走到家鄉的青板路上。

  看著裝扮華麗的家鄉人,與沉浸在歡樂的異鄉客。

  盡情的歌舞,十分的享樂。

  那么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

  心境似一汪潭水,不起一絲波瀾,又洶涌的按捺不住

  樹高百丈,落葉歸根

  徐子凡,屬于他的世界,已經容不下自己。滿娃,本是他的家鄉,卻變的遙不可及

  我叫黃潮生

  潮起而生

  生而無根

  黃潮生,手扶著青苔的青磚墻,不由的黯然神傷。

  “嗡嗡——”

  一只天牛扇動翅膀,飛落在黃潮生的手指上。動著觸角,不斷的探著黃潮生。

  “大王。你可終于回來了。”

  這一聲的呼喚,似從遠古傳來。讓黃潮生冰封的靈魂,開始解冰、蘇醒。

  “我,我不是什么大王。”黃潮生收斂了心神,否認道。

  “這只,曾經丟過在下好幾次的手。我是絕對不會認錯的。大王。自從你走后。一天晚上,來了許多高手。一夜間,縣城的格局,就全變了。黃小八、山魈等人,再也沒了影蹤。山中,蛇族被其追殺,虎嘯嶺也被炸的塌了……”

  天牛將事情,一件件道來。黃潮生的心,已經布滿傷痕。

  “這一趟,真是值得。”

  “聽說,他們還有個懸崖上的景點,正在建設。”

  一隊游客,手拿著小吃,邊走邊聊著。

  一聽到懸崖,黃潮生很自然想到趙王村。

  天牛立即問道,“大王,想回山中?還是白天再回吧!趙王村現在,已經空無一人。”

  消息,讓黃潮生如墜冰窟。趙王村,它將黃潮生驅趕到縣城的。它出了事,依舊牽動著黃潮生神經。

  “怎么回事?”黃潮生平靜的問道。

  “黃小八等人,失蹤之后。趙王村的人,就不見了。有人說,他們整體搬遷到鄰縣了。不過,這些年,隨著縣城越建越好。出外打工的人,非常多。只留下了老人們。搬走,只是時間問題。數來年,山中,不少村寨,已經人去樓空了。”

  聽到混亂的信息,黃潮生沉思片刻。正欲甩手,天牛又開口了,“大王。時下,正是用人之季。求大王,留下小的,為你出一份力。”

  黃潮生也不多言。抬腳時,人如一道閃光,飛走了。當黃潮生腳落地,與天牛已經身處趙王村。

  灌木雜草叢生,熟悉的道路,已經非常難尋。黃潮生身處其中,抬頭望著天空的圓月,依舊是皎潔如玉。

  往昔,只要有人靠近。趙王村的狗吠聲就此起彼伏,攪得人們,入不了夢鄉。而今,除了蟲兒的鳴叫,便是陣陣的山風。

  一棟棟房屋,靜靜聳立在雜草叢中。有些的屋頂,已經癱塌了。袒露土墻上,倔強的生長著小樹。夜風中,不斷的搖曳著。似在向月亮,講述老屋子主人的軼事。

  “大王,小的為您探路。”天牛主動請纓,讓黃潮生緊握著它,沒有放。

  “汪汪——”

  突然間,山間傳來惡犬的叫聲。讓黃潮生心中一動。

  “嗚嗚——”

  氣勢很兇的狗叫聲,立即變成害怕的怯叫聲。

  這不是華夏傳統的田園犬。田園犬講究團體合作,叫聲雖噪,卻不兇。聽方才的狗叫,更似警犬之類,負責保證人員安全與警戒的。

  突然,強光照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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