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兵相接時,放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幻想。
為了所謂的報仇,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嗎?黃潮生望著成了干尸的胖婦女。
塵世間,不計后果,一心為惡的人。內心想法,讓黃潮生無法理解。
“轟隆——”
蝗蟲般的怪物,落在地面上,砸碎了不少石質地磚。怪物看到黃潮生,愣住了。
這怪物是撒旦的七惡魔之一,亞巴頓。號稱:疫病之王,死之暗天使。亦稱:破壞者之王。
一個小人物,能召喚出亞巴頓。讓黃潮生大出意料之外。
“呸——”
亞巴頓發現目標,向黃潮生噴了口濃霧。
“見人就吐口水,太不禮貌了。文明世界,怎么盡是你們這些破壞者。我相信,你是個別現象。呵呵。”黃潮生不動如山的談笑風生。亞巴頓的濃霧,消散去。
亞巴頓嚇了一跳。自己的身上的疫病之氣,可抵千軍萬馬。
天堂組織的天使,分三個級別:圣靈、圣子、神圣。亞巴頓號暗天使,只相當于圣子級。然而,神圣級的天使對亞巴頓非常忌憚。正是因為,它一身的疫病之氣。連天使的天使環,也能侵蝕了。
“你是什么人?感覺,與你挺親近。”亞巴頓拉起了關系。
黃潮生有意將靈魂中的蟲子氣息,散發出去。沒想到,這股氣息,似乎與亞巴頓的靈魂形成共振。
“不對。我來尋你,就是想與你一決高低。”亞巴頓打起精神,喝道。
“呵呵。有什么好處?”
兩人說話間,亞巴頓的疫病之氣,已經將廣場彌漫了,正向城市擴張著。疫病之氣的邊緣,軍警正緊張疏散著人們。超級戰士們,也在緊張的集結中。
“你若打敗了我,我就——”
“臣服。”
黃潮生的條件,讓亞巴頓驚恐的退了一步。
“念在我們淵源頗深的情分上。才收下你的。”
亞巴頓前腳讓身軀上揚,發出讓人心碎的聲音。音波到處,大地與建筑物,似崩潰的開裂,裂紋越來越大,最后倒塌。黃潮生所坐的長椅也未幸免于難。
站起身的黃潮生,盯著亞巴頓。蟲鳴的威力,讓黃潮生見識后,瞠目結舌。
自從得了寶物:陰陽分塵鏡后。黃潮生分析過許多神通功法。越來越發現,模仿獸類的,雖然在氣勢上非常強大。但是,威力上,遠沒有蟲類的凌厲。
黃潮生靈魂中,雖然存在浩瀚的蟲族氣息。可是,蟲族神通,除了了解些外,一個也沒學過。亞巴頓可是魔王級的蟲子,正是偷師學藝的好機會。
實際上,亞巴頓的一身疫病之氣,相當難纏。若非黃潮生有五行同化的神通,與之克制,此時此刻的靈魂會不會被腐蝕,真是難說。
“鬼叫什么?還有沒有其它招?”黃潮生分析完蟲鳴,喝止著亞巴頓。
蟲鳴,相當了得。這一手音波共振的攻擊方式,所有法陣全是紙糊的。運用得當,撕裂虛空,不成問題。
亞巴頓三大絕技:超強硬皮,疫病之氣,蟲鳴。一上手,兩大絕招失效,亞巴頓有些驚魂失魄。要不要再試試超強硬皮,讓亞巴頓猶豫不決。
超強硬皮,并非單單只是外骨骼的強度。還有蟲族天生的力量。人們認識中,以為軀體大的動物是力量的代表。它們與蟲子相比,真是不值一提。
小螞蟻可以舉起,自身四百倍的重量,拖走一千七百倍物體。
剎那間,亞巴頓到了黃潮生面前,拳頭已經到了黃潮生胸口半寸處。這速度,可與閃現神通相媲美了。
“啪。”
亞巴頓被摔了個六腳朝天。好一會兒,才翻身起來。
“跟我比速度、力量。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
黃潮生嘴里譏諷著,后背心驚出汗來。好險!差一點又陰溝里翻船。
亞巴頓沖到地獄深淵口處,就要逃。一股力量,當胸向它砸了來。亞巴頓立即躲閃,還是被拳風掃中,被逼退了十來丈。于地面上,留下六條腿抓出的痕跡。
“別西卜、路西法,合伙坑爹。”亞巴頓發出恨恨的怒吼聲。
“嗖嗖嗖——”
六個火類型的超級戰士,將亞巴頓圍在垓心。暴怒的亞巴頓,身形只是閃了下。超級戰士被瞬間秒殺,盡顯魔王的威風。一面對黃潮生,氣焰就全滅了。
黃潮生讓開一條道路。作法,讓亞巴頓半信半疑,反而不敢輕舉妄動。
“別西卜、路西法,我都能放過。你與我有莫大的淵源,怎么會趕盡殺絕?快走吧。王盾局的后續部隊,轉眼就到。”黃潮生說完,施展尺長寸短的神通,消失了。
亞巴頓一見,撅起屁股,朝天上放出濃度更強的疫病之氣。這股氣立即擴散開去。遠處傳來,人的慘叫聲。亞巴頓才似怒氣漸消的,返回地獄深淵中。地獄深淵,立即愈合上。呈現出廣場廢墟景象。
一處街巷中,正是疫病之氣的邊緣,黃潮生閃現。肩頭就被人輕輕拍了下。回頭,正是風衣、墨鏡包裹嚴實的教練。
“搞的跟生化危機一樣,又干了什么缺德事了?”教練邊說,邊點著香煙。
黃潮生白了他一眼,“想知道?自己看去呀!怎么感覺,我對你一點隱私都沒有?連出現的地點,你也能算個如此精確?”
面對詢問,教練不慌不忙的抽了口香煙,吐著煙圈。黃潮生的耐性要消耗完時,他才不緊不慢的開口,“你是武俠小說看多了,中毒很深。出沒地點,不是無人處,就是偏僻地。這么大動靜,也不跑遠點。又想出風頭,又要深藏身與名,矛盾的心,很變態。”
被教練沒有臟字的咒罵,黃潮生的心理,非常不舒服。狠狠的瞪著他。
“才分手,就見面。不會想我吧?”黃潮生反問道。
“當真有點想你。”教練說的半真半假。黃潮生輕哼了一聲,“手頭緊,揭不開鍋了。”
“當我是取款機?”黃潮生怒氣沖沖,卻取出一枚納戒,遞給教練。
教練不在意的接過,一臉嫌棄的表情里,收下了。
“有個——”
“免談。”教練剛張嘴,黃潮生立即制止了,“老婆、孩子、熱炕頭。我的小日子,過的正好。”
“切。”教練望了眼疫病之氣的方向,挖苦道,“他們怎么找到你的?你家四周,已經是王盾局的人了。”
“免費保鏢多好。”
“你怎么就死豬不怕開水燙呢?”教練心急道。他的反應,讓黃潮生莫名其妙的興奮。“你有事,別指望我救你。”忽然,教練話鋒不轉,“莫非,你又有什么大手筆?”
“沒有,想過幾天安穩日子。”
“真的?”
“嗯。”
“好吧!”教練說完,轉身就走。
黃潮生著急起來,“不交換下情報嗎?”
“好好過小日子。江湖事,別再放在心上。”
“你奶奶個腿。”黃潮生沖著教練的背影,惡狠狠的罵道。賭氣似的,轉身也走了。
“你怎么回來了?城里,發生了什么事?”黃潮生剛走到家門口。赫卡特開著車回來了,向黃潮生問道,“不是有酒會嗎?沒有去。”
赫卡特的問題,讓黃潮生聞之一笑。發現,車中沒有女兒小幽。
“小幽呢?”
“這孩子,迷戀上了學習。圖書館,我回來看看你。”
赫卡特話中有話,黃潮生好奇的反問,“有事嗎?”
“我們的鄰居,不太正常。擔心你。”
赫卡特的直白,讓黃潮生心里非常溫暖。
今日,若非遇上教練,黃潮生真沒覺察鄰居,有什么不妥之處。黃潮生匆匆回來,也是擔心此事。想給赫卡特一個提醒。
“憑我們夫妻的身份。走到任何地方,都會嚴密的被監視。不過,到是絕佳的安保。”黃潮生說著,沖赫卡特一笑。赫卡特心領神會的眼睛一亮。
赫卡特調轉車頭,直接開走了。
這時,隔壁走出一個大腹便便的老頭。黃潮生與之對視,相互一笑。
“霍爾斯在嗎?”黃潮生的相問,讓老頭一時無語,“讓他,來談談。我在家,等他。”黃潮生說完,取出鑰匙,走向家門。
一壺咖啡熱好。黃潮生倒了杯,還未享受。聽到門鈴的聲音。
“來的真是快。不愧是教練的對手。”黃潮生嘴里嘀咕著,去開門。
門一開,來人果真是霍爾斯,手中拿了瓶酒。
“剛熱好的咖啡,要不要來一杯?”黃潮生請進霍爾斯,禮貌的問道。
霍爾斯有些受寵若驚,亮了下手中的酒,笑道,“喝這個,才有氣氛。”
“好。”
黃潮生取來酒杯,霍爾斯已經打了酒塞。兩杯酒倒上,兩位敵手,面對面坐下。
“本來,早就想請你過來。不過,時間不到,存在戒心的交談,也沒什么意思?”
“哈哈。”霍爾斯大笑起來,“你要昨天叫我來。我是一定不會來的。”
“今天,恰到好處。”黃潮生笑道。
“讓亞巴頓返回地獄。不為禍人間,沒有什么不相信的。”霍爾斯說著端起酒杯。
黃潮生也順應著端起酒杯。兩人,一飲而盡。
霍爾斯嚴肅的盯著黃潮生,問道,“你不擔心,我在酒中作手腳?”
“戰場上是敵人,談判桌前是朋友。你們的作法,有可取之處。”
“哈哈。”霍爾斯又大笑起來。黃潮生為兩人,再次倒上酒,“你與赫卡特,真要過普通人的生活?”
“嗯。”黃潮生肯定的點點頭,“所以,才沒有對你們動手。”
對這一點,霍爾斯非常認可。盡管,他們派出最為老練的人員,來監視黃潮生一家。心中沒有百分百的底氣保證,不被對方看穿。那么,對方一直不動手的猜測,早在心中存疑。
“你們的誠意,我們收到了。”霍爾斯肅然的說道。
“那就好。以后是鄰居了,東方講究遠親不如近鄰。”
“只要赫卡特真能放棄野心。往后,有什么要求,直接相告。我們必定滿足。”霍爾斯大包大攬的保證。
“我家小幽——”
“放心。她的編號已經除名。新的合法身份,立即辦理。”
黃潮生一聽,端起酒杯。霍爾斯馬上應和。兩人又一飲而盡。
“你們,不想和我合作點什么?”黃潮生將話題引到自己身上。
“不不。只要你能安分守己,就行了。”
“這么簡單?”黃潮生不相信的反問道。按他的猜測,彼此間,最少也交換點利益,才會結束。誰承想,霍爾斯的胸懷、手段,可是比教練在強多了。
霍爾斯主動倒著酒,非常肯定的說道,“就是這樣。你與阿瑞斯的決斗,我們王盾局可是作了孤注一擲的打算。結果,你沒去。都認為你有大動作。直到今天,我們還活在壓力之下。”
“沒那大威力吧?”黃潮生笑問道。
“不瞞你說。王盾局近來,面對一位東方來的煞星。若是你們聯手,后果難以想象。”霍爾斯并沒有耍滑,而是真誠以待。
這種談判的手法,通常證明兩個問題。一是王盾局真被打痛了。再就是非常認可對方的能力。
“沒必要。理念不同。”
黃潮生說完,與霍爾斯相視一笑。
“你是擔心,赫卡特乘機生事吧?”
“哈哈。”霍爾斯又大笑起來,“這樣的談話,真是輕松。赫卡特一直是我們的心腹大患。曾經,我們想讓她與雅典娜、露娜,二虎相斗。你中途殺了出來。讓雅典娜、露娜暗斗了起來。”
不愧是王盾局的高人。話一放開,又繞到相互探視上來了。黃潮生心道。
“雅典娜變成石像,不是中了美杜莎的魔眼嗎?”
“戈耳工三姐妹,只有美杜莎是凡身。可是她兩位姐姐的血液,可以起死回生。”霍爾斯說著隱秘,“露娜的愛人,是凡間的牧羊人。”
“為了讓自己愛人起死回生。露娜只能答應美杜莎的兩位姐姐,將美杜莎從雅典娜手中救出去?故事,是這樣嗎?”黃潮生猜測道。
霍爾斯沒有直接回應,說道,“雅典娜中了諸神的詛咒。早晚也是一死。何況,只有她死了,宙斯才會重新執掌奧林匹斯神域。”
“酒喝多了?說這些干嘛嗎?”黃潮生說著又端起酒杯。
霍爾斯發現自己言多在失,馬上不再說話。
“今日,就告辭了。”霍爾斯說著起身,心急未站穩,一個踉蹌前竄幾步。穩住身形后,笑道,“真是有些醉了。哈哈。”
黃潮生喝完杯中酒,起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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