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曼自己使用五階的神術，能發揮出六七階的力量，是因為他本身學習神術已經達到了八階。
他以八階神術師的精神操控力，去使用五階神術，自然可以突破原本神術的等級限制，發揮出更強大的力量。
可他不明白的是——那小子憑什么？
那小子不是才剛學到五階神術嗎？憑什么釋放出那么強大的力量？
不但瓦解了火蛇術，還將他凍成了冰塊？
這簡直違背了洛曼對于神術的基本認知！
“大概是因為……他是個天才？”佩爾微笑說道，“不然我也不會收他當我的學生。”
說著，她有些小小驕傲地看了楊天一眼。
可看到楊天身上穿著的快繃開的小裙子，她又有點繃不住了，撲哧一聲又笑了出來——真好玩。今天逼著楊天穿上裙子真是最正確的決定。看這家伙以后還敢不敢仗著加護肆無忌憚！
“天才？可這……這不是天才不天才的問題吧？”洛曼咬了咬牙，有些不愿接受。
“那如果我告訴你，他從開始學習，到掌握五階神術，只用了一天時間，你會怎么想？”佩爾笑完之后，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洛曼瞬間僵住了。
他僵在了原地，一雙眼睛緩緩瞪大，眼睛里的瞳孔驟然一縮，眼白顯得尤其夸張。
“這……這不可能吧？這種事情從來沒有出現過！”洛曼的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好了，你可以回教會去了，我想他應該不需要你的指導了，”佩爾微微一笑，對著洛曼道，“我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們還會再見面，不過應該會是在教會。”
洛曼又愣了一下，訝然道：“你們……要去教會？有什么事么？”
“因為我想，可能用不了多久，這個臭學生，也可以領月金了，”佩爾笑吟吟道。
“呃——”
洛曼又是一僵。
領月金的標準，最低可是十階！也就是初級神侍者！
用不了多久，那小子就能達到十階？
什么玩意啊！
……
洛曼最終是帶著震驚、一臉呆滯地離開了。
楊天和佩爾的早餐時間也算是結束了，終于開始了神術的學習。
神術學習，隨著等級提升，難度當然是越來越高的，而且是幾何倍數的提升。
六階神術對比五階，咒印的復雜程度至少都提升了一倍以上，對神術操控的精準度需求也同樣大幅提升。而之后的每個階段，難度的提升都比這只大不小。
這也是神術師的層次增長一般都比較緩慢的原因——因為每到一個層次之后，需要磨練很久，才能達到下一個層次神術的使用門檻。
哪怕是佩爾那樣的絕世天才，在進入學院之前就已經在家族的培育下開始接觸神術，如今進入學院一年之后，終于達到八階——而這已經是驚世駭俗、震驚整個凜冬城的成績了。
那么楊天呢？
他用了多久？
答案是……兩天。
沒錯，繼上次一天學習到五階之后，今天，穿著那身小裙子的他，在佩爾的悉心指導下，一路學習到了八階神術。
當楊天凝聚出第一個八階神術的時候，傍晚來了。
昨夜的暴雨過去之后，今天是個晴天，傍晚的晚霞也非常燦爛而美麗。
橙紅色的夕陽照在佩爾精美絕倫的小臉上，為她更添幾分嬌媚與誘人。
可她的表情卻是呆滯的。
她呆呆地看著守護陣法中、將剛剛凝聚出的八階神術緩緩揮散的楊天，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個世界上怎么會存在這么變態的人類？
他真的還是個人嗎？
哪怕是怪物都沒有這個變態的吧？
“我這個神術凝聚得應該還算不錯吧，算是達到了八階的標準了吧？”楊天收起靈媒寶珠，伸了個攔腰，然后來到佩爾身邊，興致勃勃地說道，臉上還洋溢著一種興沖沖的、仿佛一個小學生將剛寫的作文交給老師然后等待老師評價的興奮感。
佩爾怔怔地看著楊天，想從他的眉眼間、眼眸里找出一點疲憊不堪、勉強硬撐的成分。
可她失敗了！
疲憊或許有一點，但根本沒有不堪重負的倦怠感。
這家伙竟是還游刃有余！
在一天之內學習了上百個神術、難度還越來越高的情況下，他居然只是有點累？
開什么玩笑啊！
而且……剛剛他第一次凝聚出八階神術，就在沒有將其釋放出的情況下，將神術的力量緩緩驅散了。
這是什么？
這叫收發自如！
說明他完全掌控著這個神術的力量，只要在沒釋放之前，就能輕松將其斂去。
這看著好像沒什么，實際上才是最變態的地方。
別忘了，他才是第一個用出八階神術啊！
第一次用，就能完美掌控，這是什么畜生啊？
“你……不累的嗎？”佩爾實在是忍不住，問出了這么個問題。
“確實有點，精神上還是有些疲憊的，”楊天點了點頭，承認道。
高階神術的咒印都復雜得變態，簡直就像是讓人用精神力在手里畫一幅清明上河圖一樣，哪怕是他，一天之內學習這么多，也會有些疲憊，這是不可避免的。
不過，不堪重負倒是遠遠不至于。
別忘了，他的靈識，是圣境級別的。
而這些神術，按地球上的境界來說，還沒到化境。
這種絕對的差距，就像是大學生做十位以內加減法一樣，做一天，或許會困，或許精神上有些疲憊，但肯定不會不堪重負。
“所以咱們還是休息一會兒，吃個晚飯，”楊天十分誠懇地說道，“等吃完晚飯，散步消消食，然后你再教給我九階神術，怎么樣？”
佩爾：“……”
她啞巴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一直覺得我是個天才，世界上找不到第二個的那種。”
楊天點了點頭，“你的確是天才。”
佩爾幽幽地看向楊天，“可我現在只覺得你在諷刺我！”
楊天微微一怔，撓了撓頭，稍微有點不好意思，“別這么繞著彎夸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佩爾看著他這樣子，忽然有些惱火。
她生氣了。
好生氣！
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最終卻只能咬了咬嘴唇，氣呼呼道：“我餓了！去給我弄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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