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特工易冷 > 第67章 滿園桑之密室囚禁
  緊鑼密鼓的籌劃準備后,翟玲聯系了電視臺和報社,以報道家庭八卦為由,找了四五個記者,就差把轉播車也帶上了,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直奔南郊的王家大院,也就是王心誠所謂的皇家園林。

  從法律上講,翟玲和王心誠還是合法夫妻,享有共同財產的支配權使用權,所以她進入王家大宅是合情合理合法的,誰也不能攔她。

  但王心誠的忠仆們才不講什么法律,你翟玲現在是王心誠的死對頭,我們拼了命也才不會讓你進的,一群老王家鄉出來的服務人員攔在宮殿大門口,兩邊吵吵嚷嚷,推推搡搡,可謂劍拔弩張。

  很快王心誠就趕到了現場,與之同來的還有轄區派出所的一名警察和兩名輔警,可警察也調解不了家庭矛盾,只能在旁邊看著,別動手就行。

  面對記者的攝像機鏡頭,王心誠迅速進入現場直播模式,彬彬有禮問道:“賊玲,你有什么訴求,可以通過正式途徑提出,大晚上的帶著人闖過來是什么意思?”

  他的普通話不標準,翟玲在他口中變成了賊玲,于是賊玲說了:“又沒離婚,這也是我的家,我帶朋友來玩不行么。”

  王心誠說:“雖然法律上我們還是一家人,但眾所周知,感情已經破裂,你有你的住所,我有我的住所,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歡迎你的客人到我的地方來做客,這么說你能明白么?”

  說這話的時候,王心誠的大腦在迅速運轉,為啥賊玲突然帶人來,是不是嗅到了什么味道,怎么應對才能體面又完美的收場。

  翟玲說:“那我要是非要進呢?”

  王心誠說:“非要進也行,我不讓你們進,還顯得我心虛似的,但必須事先說好,你先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我就讓你們進。”

  離婚協議書隨時都在公文包里,王勁松把協議書和簽字筆奉上,翟玲到底是個狠人,二話不說就簽了名字,甩給王勁松。

  王心誠側過身子,手一伸:“里面請!”

  一群人手舉攝像機和手機涌進了宮殿,這處大宅子是王心誠按照酒店標準建造的,中庭極大,挑高十五米,懸掛巨型水晶吊燈,地面鋪著意大利進口大理石,走廊里全鋪土庫曼斯坦進口羊毛地毯,墻上懸掛的都是上萬美元購買的名家作品,奢華程度在近江當屬一流。

  記者們迷失在紙醉金迷中,差點忘了來這里的初衷,翟玲一馬當先,率先沖進大臥室,可是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大宮殿外表看起來龐大,內里設計卻很簡單,并沒有什么九轉回廊,暗道機關,地下室是車庫,也一目了然。

  話說回來,就算有機關,一時半會也發現不了。

  翟玲氣勢洶洶找了半天,最終一無所獲,只能悻悻離去。

  王心誠目送他們離開,讓王勁松拿四條煙給警察表示感謝,警察哪里敢收,謝絕離去,老王這才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

  “賊玲是不是發現了什么?”老王問道。

  “有棗沒棗打三竿。”王勁松說。

  ……

  回去的車隊中,最后面的一輛車悄悄拐進了岔路,車上坐著的是易冷,韋生文和向冰,正所謂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易冷早就猜到貿然闖入無功而返,所以他們的目的根本不在于發現什么,而是將監控設備偷偷放進王家大宅。

  剛才亂糟糟雞飛狗跳時,老鬼韋生文將追蹤器放在了王心誠西裝口袋里,紐扣大的一個東西,不仔細摸都發現不了。

  家里更是悄悄放了多個針孔攝像頭和竊聽器,電腦里也放了木馬,多種手段齊上,現在王心誠等于裸奔。

  ipad屏幕上,一個亮點開始移動,速度很慢,應該是在步行,行進方向是王家大宅向南的王家老林。

  所謂老林就是墓地陵園,王心誠為自己百年之后安排的長眠之所,足有一座山那么大,依山傍水,風水很好。

  追蹤器的信號范圍有限,易冷趕緊開車跟隨,汽車開到一處鐵絲網圍墻前沒了去路,前面屬于私人領地,閑人莫入,這難不倒他,一把鋼絲鉗的事兒,三人棄車,鉆過鐵絲網,隨著王心誠的移動方向前行。

  天色已晚,今夜圓月當空,能見度很好,墓園里種滿了桑樹,黑影重重,偶爾有飛鳥掠過,體型頗大,說不清是烏鴉還是貓頭鷹,總之令人毛骨悚然。

  向冰說:“王心誠去干嘛?”

  易冷說:“你發現家里進了賊,第一時間做什么?”

  向冰說:“報警啊。”

  易冷說:“你不去查看一下貴重物品嗎?”

  向冰說:“我沒有貴重物品,筆記本手機都隨身攜帶。”

  易冷說:“算我沒說。”

  忽然樹叢中有響動,幾只大狗迅疾竄過來,狗眼在夜色中竟然呈現出詭異的綠色,嚇得向冰差點鉆進老黃懷里。

  韋生文早有準備,拿出一個噴壺噴灑液體,群狗頓時做慫比狀,夾著尾巴嗚咽著逃走了。

  “這是虎尿。”韋生文得意解釋,“沒兌水的原漿,別說是狗,狼都怕。”

  被這群狗一搗亂,平板電腦上的閃光點消失了,易冷說可能是距離遠了,或者目標進入了屏蔽區域,咱們再往前走走看。

  鉆出桑樹林,眼前豁然開朗,月朗星稀,一片漢白玉琉璃瓦建造的墓園呈現眼前,中式造型,古色古香,卻又說不出的怪異。

  這是王心誠給自己,給族人建造的陵園,他自己住最大的墓地,親戚們只能在周邊占一個小墓穴,這片老林子以后世世代代都是王家的祖墳。

  王心誠應該就是消失在這里,可是三人找遍了陵墓的各個角落也沒看到機關入口

  易冷用小鐵錘到處敲了個遍,也沒聽到空鼓聲音,說明想象中的地宮并不存在,也可能是混凝土太厚的原因,反正墓地里肯定有玄機。

  “當初建造陵園的設計圖紙在哪?”韋生文問道。

  “沒有圖紙。”易冷舉目四望,看到遠處山腰位置有個院子,拿起夜視望遠鏡仔細端詳,院門外堆著很多未經雕琢的石料,想必是個石器加工場,簡陋的二層小樓,總不至于秘密藏在那里吧,這也太……

  三人還是前去查看,來到小院門口觀察,建筑是磚混結構,農村別墅形式,外墻水泥原色,大鐵門,高院墻,門上用的不是掛鎖,而是普通十字花鑰匙的門鎖,韋生文作為大盜,用兩根鋼絲輕易把門打開,鐵門緩緩推開,里面燈光幽暗。

  一陣若有若無的呼救聲傳來,易冷循聲過去,一腳踹開房門,就看到王心誠趴在地上,幾個人正用繩索死死勒住他的脖子使勁呢,可能是打了個死結,沒能把王心誠勒死,還讓他發出了求救聲。

  易冷趕緊救人,兇手們不堪一擊,她們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女,身體羸弱,穿著臟兮兮的白睡裙,見有人來,便縮到角落里,驚恐的看著易冷等人。

  向冰打開dv鏡頭蓋開始拍攝。

  王心誠奄奄一息,看到易冷更加絕望,一口氣沒上來暈死過去,易冷又是扇耳光,又是掐人中,終于把他搶救過來,老王悠悠醒轉,知道自己栽了,先是嘆了口氣。

  “說個數吧,我出得起。”王心誠垂頭喪氣道。

  易冷根本不理他,老王現在已經沒了談判的資格,把他扳倒,心大置業就是翟玲的了,到時候和翟玲談錢豈不是更方便。

  他觀察著室內的設置,架子床,木頭桌子,往上看,天花板很高,窗子都在人夠不到的位置,從外面看是兩層樓,其實室內只有一層,就像一個車間,或者監獄。

  桌上有一堆一次性餐具,塑料盤子紙杯之類,墻角有個飲水機,還有一臺大冰箱,易冷打開冰箱門,里面裝滿了保鮮盒,盒子里裝滿試管,還有保鮮膜包裹的大棗。

  冰箱旁的地上有個筐子,裝滿了新鮮桑葉和大棗。

  一切都顯得如此古怪,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屋里關著十個烏克蘭小女孩,這就是王心誠的鐵證。

  易冷用俄語做了簡單的詢問,完了臉色古怪,向冰問他也不說,只是對著臉色蒼白的王心誠說:“你是真想長生不老啊。”

  “我沒犯罪。”王心誠還在嘴硬。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報警抓人,但是沒找記者來,一小時后,大批警察趕到現場,將被關押的女孩送到醫院,王心誠當場刑拘。

  案子悄無聲息的進行,連新聞都沒上,心大置業就悄然換了主人,翟玲接管大權,她還念及夫妻一場的情分,幫王心誠找了律師。

  王心誠確實沒干大家想象中的事情,他只是涉及非法禁錮和猥褻,通過中介引進烏克蘭小女孩用于制造長生不老藥“紅鉛”,把人關在桑園里,吃桑葉喝露水,用人體培養“營養大棗”。

  老王想長生不老想的瘋魔了,不但去國外接受干細胞治療,還聽信江湖郎中的秘法,效仿嘉靖皇帝造仙丹,覺得九五之尊的皇帝的方子能有錯么,他是吃了沒文化的虧,自古以來的皇帝鮮有長壽的。

  這些齷齪事兒既可笑又惡心,隨著王心誠的被捕一切都結束了,等待他的是起碼五年的牢獄生涯。

  ……

  心大置業總裁辦公室,翟玲容光煥發,將一張黑色的銀行卡遞給易冷:“老黃,拿著我的副卡,隨便刷,以后就留在公司幫我,先跟我做助理,一步步來,三年之內,我提拔你當總經理。”

  易冷將卡放回到桌上,淡淡道:“我牙口好,不吃軟的。”

  這并不出乎翟玲的預料,她惋惜道:“那你想做點什么,我可以幫你。”

  易冷說:“再說吧。”

  翟玲轉向了向冰:“聽說你離職了,我這邊可以給你一份工作。”

  向冰說:“不好意思,我爸媽讓我回去考編制進國企。”

  翟玲說:“你們都這樣高風亮節,倒讓我不好意思了。”

  易冷說:“我不要不代表別人不要,王心誠傷害過的人,包括我那個哥們楊毅,我希望翟女士都能給予合適的補償。”

  翟玲說:“我希望你再喊我一聲玲姐。”

  向冰看著易冷,內心希望他不要屈服,似乎再喊一聲玲姐就是喪權辱國一般。

  易冷說:“在辦公室當然要喊翟女士,翟總,私下里喊什么都行,你說是不是,玲姐?”

  翟玲終于好受了一些,她執掌了心大置業百億資產,對于易冷的這些小小訴求自然滿足,不會故意攪毛,無休無止的打官司不賠錢。

  在案件還沒有開審之前,翟玲就以夫妻共同財產賠償了受害者,每人十萬美元,全額報銷醫療費用,連回老家的飛機票都包了。

  楊毅那個案子也被重新拾起來,王勁松再次被刑拘,翟玲到底是個生意人,賬算得清楚,楊毅是被王勁松叫人打傷的,這錢應該他賠,不過在民事賠償到位之前,她先行墊付了一百萬用于醫療費用。

  韋生文也沒白忙乎一場,翟玲付給他一筆豐厚的費用,老鬼當即拿著錢瀟灑去了,還給易冷留了個郵箱號,說以后有這種好事再叫我。

  事件中最可憐的莫過于王心誠的三兒子,這個才兩歲大的混血小男孩不知不覺就成了事實上的孤兒,翟玲心腸好,把這孩子接過來撫養,反正年紀小不記事,誰養大的跟誰親。

  瑣碎處理的差不多了,易冷也該回去了,臨走之前他給翟玲發了條告別信息,翟玲秒回:“老弟,你走我不送你了,你來,大風大雨我去接你!”

  從酒店房間出來,易冷就看到娜塔莎拖著行李箱站在面前,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這孩子命苦,父母雙亡,姐姐失蹤,是被不懷好意的親戚賣到中國來的,現在無家可歸,一個小女孩拿著賠償的十萬美元都不會花,雖然啥話沒說,這意思很明顯,賴上易冷了。

  易冷也沒二話,直接一句:“跟我走吧,以后我就是你的爸爸。”

  下樓準備上車的時候,又看到向冰拖著行李箱站在大g旁邊,同樣是翹首以待。

  “你真回去考國企編制啊?”易冷笑問。

  “我騙她的,不過經歷這一場風波,我想休息一段時間。”向冰說,“大城市居不易,回去進國企端鐵飯碗也不錯。”

  “那就上車吧。”易冷打開后備箱,把兩個旅行箱放上去。

  一路歡聲笑語,高歌不斷,娜塔莎找到了新爸爸,迅速從夢魘中逃出來,她說自己從小就跟母親學漢語,但只能聽和閱讀,說的不好,唱得好,會唱好多漢語歌曲。

  幾個小時的車程后,終于回到了江尾,易冷駕駛著大g開到玉梅飯店附近,就看到一群刺龍畫虎的堵在門口,架勢很是不善。

  他按了幾下喇叭,大漢們齊刷刷回頭,看到是一輛價值不菲的奔馳大g,頓時囂張氣焰就下去一半,江湖上的人就認這個,座駕等于半個臉面,所以此前尹炳松打腫臉也要弄個抵賬的卡宴。

  武玉梅和謝文俠也發現了這輛外地牌照的大越野車,接著就看到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身穿咖色司閘員皮衣,戴著雷朋偏光太陽鏡,脖子上還系著一塊絲巾,簡直騷到不行。

  她倆還以為是這幫大漢的大哥親自來了呢,頓時心里一沉,可是當那人摘下墨鏡才發現,這不是老黃,黃皮虎么!

  易冷皺著眉,先站在原地點了一支煙,然后冷峻問道:“堵我店門干什么,有事和我說。”

  一個大漢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他:“和你說啊,行,你家娘們欠我八十萬,白紙黑字清清楚楚,要不你還?”

  易冷將他推開,問武玉梅:“真的么?”

  武玉梅點點頭:“銀行突然抽回貸款,沒辦法找的過橋資金,結果銀行那邊不繼續放貸了,就卡死在這了。”

  那漢子顯然是高利貸公司的專業催收人員,被易冷推了一把就賴上了,捂著胳膊裝蒜:“哎喲喲,讓你拉脫臼了。”

  易冷獰笑道:“哎呀,那可得趕緊上醫院治治,快上車,我拉你去。”

  看著易冷的獰笑,漢子打了個冷顫,真上了車可就沒有目擊者,沒有攝像頭盯著了,興許就不是真脫臼的問題了。

  漢子搖了兩下胳膊說:“咦,好像又沒事了。”

  他身后那幫龍虎好漢抱著膀子笑,仿佛調侃了對方,贏了一場似的。

  易冷回身將車鑰匙拔下來,把后備箱兩個旅行箱拿下來,車鑰匙拋給那漢子:“你也是替人辦事,我不讓你為難,這車值二百多個,你先開走交差。”

  漢子有些意外,不知道怎么應對了。

  易冷又說:“這是讓你交差的,不是拿來抵賬的,車漆刮花一點,可就得賠我了。”

  漢子說:“大哥敞亮,佩服。”說罷帶著兄弟們把大g開走了。

  然后武玉梅就看著門口站著的,扶著旅行箱的向冰和娜塔莎,向冰她是認識的,可這個外國小女孩是干嘛的。

  “我女兒。”易冷介紹道,比劃了一下娜塔莎的身高,“再過幾年就能趕上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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