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特工易冷 > 第8章 我的美女房東
  難怪武玉梅開心的要唱歌,就在兩天前,她苦心經營的小飯店面臨關張倒閉,卻因為一個半夜來吃霸王餐的人奇跡般的起死回生,不但這個人會廚子手藝,還是個武林高手,最關鍵的是老黃命里帶財運。

  老黃在的時候,生意就特別旺,食材佐料的消耗也低,加上買菜成本大幅下降,老板親自收銀,日流水蹭蹭可見的上漲,這樣堅持一個月下來,就能扭虧為盈了。

  這一切都源自于那碗不要錢的面條,武玉梅深信善有善報的因果理論,如果不是自己善良不收錢,老黃就不會出手做雞公煲,如果不是自己好心留他住下,那就沒有后來的故事和財運了,甚至說網吧里那些孩子就會死。

  這樣說來,自己豈不是成了活菩薩?這樣一想,武玉梅心里美滋滋的。

  她邀請老黃回家住,還真不是女追男,她是直脾氣熱心腸,但在男女關系上沒那么開放,她只是覺得店鋪里太冷了,桌子拼的床也太硬,再說老黃來了兩天還沒洗過澡,接回家洗個熱水澡多好。

  體貼的女老板仿佛忘記了,煤港路上就有公共浴室,大池子比自家蓮蓬頭洗的舒坦多了。

  今晚生意還行,雖然翻臺率不高,但每桌消費額都很高,看到收銀機里的一堆鈔票,武玉梅樂開了花,到了晚上十二點,食材清空,大功告成,武玉梅宣布提前下班,早點回去休息。

  三人歡天喜地鎖門出店,武玉梅把五菱之光的車鑰匙遞給黃皮虎:“老黃,你開車吧。”

  黃皮虎拒絕:“我沒駕照。”

  “回頭去考一個。”武玉梅上了駕駛座,側身打開副駕駛的門讓黃皮虎上來,而這本來是小紅的專屬座位,現在小紅只能噘著嘴上后排蹲著,面包車為了拉貨,后排座位都拆了的。

  武玉梅在附近租了房子,距離很近,幾百米就到,而且就在船廠新村里面,年久失修的居民區內連個路燈都沒有,烏漆嘛黑,五菱之光最終停在十七號樓下,武玉梅熄火拉手剎拔鑰匙,說一聲到家了。

  易冷看了看樓上,暗道這就是緣分啊,武玉梅竟然和女兒住同一座樓,搞不好還是同一個單元呢,果不其然,武玉梅直奔二單元,聲控燈是壞的,摸黑上了二樓,掏出鑰匙打開了201的房門,打開了電燈。

  易冷看了看202的房門,女兒一家就住在里面,萬沒想到,居然成了對門的鄰居。

  201和202的戶型不太一樣,一南一北兩間臥室,中間的客廳不見陽光,房間里的暖氣閥門是關閉的,因為家里只有晚上有人在,開了也浪費,但樓上樓下都開著暖氣所以溫度還可以。

  武玉梅住朝南的房間,小紅住朝北的房間,黃皮虎就只能住客廳了,對這個方案小紅深表不滿,可是又沒資格抗議,只能小聲嘟囔說這樣出來進去的上廁所多不方便。

  “大家都將就一下,等以后生意好了換大房子。”武玉梅說,似乎她也覺得男女雜居不太方便,于是回臥室拿了兩個舊床單和一卷鐵絲,給黃皮虎圈出一塊區域來。

  安置好了,接下來就是洗澡,老板第一個洗,武玉梅換了居家服和拖鞋拎著小籃子進去洗了二十分鐘就出來了。

  武玉梅濕漉漉的頭發披散下來,一股好聞的沐浴露味道,小臉被熱氣熏得白里透紅,領口微微敞著,一雙眼睛含著笑。

  黃皮虎眼睛都看直了,喉頭聳動,在吞咽口水,他在監獄里蹲了四年沒聞過女人香,哪受得了這個。

  “小紅抓緊,趁著熱氣。”武玉梅看也不看黃皮虎,趿拉著拖鞋進臥室了。

  小紅洗澡時間就漫長了,足足洗了半個鐘頭才出來,她雖然丑但是架不住年輕,也是紅撲撲的一朵山茶花。

  終于該黃皮虎了,他進了衛生間脫了衣服打開水龍頭,發現只有冷水沒有熱水了,原來用的是老舊的太陽能熱水器,雖然今天陽光不錯,但熱水被小紅用完了,現在的水溫等于外面室溫,接近零度。

  小紅就是故意使壞,但黃皮虎不在乎,用冷水他照樣洗澡,還洗的渾身上下熱氣騰騰,五分鐘之后出來了,本以為兩個女室友這會兒都進屋了,沒想到南臥室門開了,武玉梅拿著茶杯出來倒熱水,老黃幾乎被她看光光了。

  武玉梅不是沒見過男人,但沒見過這樣的男人,當場就驚呆了。

  夏天的時候,船廠工人們喜歡赤膊在露天吃燒烤哈啤酒,基本上沒幾個能看的,大肚腩,粗脖子,禿頭地中海,簡直愧對工人老大哥的名頭。

  而黃皮虎臃腫的衣物下面居然是一身腱子肉,體脂率達到恐怖的程度,六塊腹肌線條清晰,客廳里的燈只有十五瓦,黯淡燈光下武玉梅忽略了黃皮虎身上更為可怖的傷疤,就算看見,她也認不出槍傷刀傷和嚴刑拷打留下的痕跡。

  現在輪到武玉梅吞咽口水了,兩人在客廳里互相對視,氣氛曖昧,直到小紅打開北臥室的門出來上廁所,看到兩人這樣,干咳了一聲,武玉梅慌忙回屋關門,臉熱心跳,心說我剛才開門想干啥來著,忘的一干二凈。

  她在門后面平復了二十分鐘心情,等心跳速度降到八十多,再次打開門看了一眼,一片黑暗,熄燈了,老黃沒有任何聲音,武玉梅有些惱火,這個男人怎么一點都不主動,一點都不像個男人,她氣鼓鼓的把門用力反鎖上,咔吧一聲在暗夜中特別清晰。

  上床輾轉反側了一會,武玉梅還是睡不著,開始琢磨老黃這個人,按理說老黃剛從山上下來,應該很饑渴才是啊,怎么沒任何動靜,又不是年輕小伙子有啥矜持的,難道說是自己魅力不夠?

  想到這里,武玉梅起身照鏡子,抹了點潤膚霜,把自己涂抹成了香寶寶,搔首弄姿一陣子之后,悄悄過去將門鎖打開,推開一條縫,臥室的光泄露出去,老黃如果再不接招,那他就是個傻子。

  不過開了門不等于武玉梅接受老黃,人家也是個要面子的人,她這樣做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假如老黃摸進來,一定不會讓他得逞的,哼~

  可是一直到迷迷糊糊睡去,老黃也沒摸進來。

  外面一片漆黑的時候,武玉梅被關門開門的聲音驚醒,出了臥室打開燈一看,黃皮虎不見了,掛在門口鞋柜上方的車鑰匙也不見了,她急忙奔到廚房陽臺,看到黃皮虎上車點火,在原地熱車,排氣口噴出一股股白色的蒸汽。

  武玉梅心里一暖,她根本沒往偷車方面去想,自己這么一個大活人他都不稀罕,還差一輛破車么,老黃一定是會疼人,早起去進貨了,不過轉頭一想,他手上沒錢啊,拿什么進貨。

  這下武玉梅不淡定了,躺回去再也睡不著了,一直等到早上七點多,又是開門關門的聲音,她一顆心放回來了,老黃真的是去買菜了。

  武玉梅穿好衣服出來,裝作剛睡醒的樣子伸了個懶腰,問老黃:“怎么起這么早?”

  黃皮虎說:“我去了市場一趟,談了幾家商戶讓他們給咱們供菜,以后就不用天天早起了。”

  武玉梅覺得不可理解,飯店經營者一大早去市場采購最新鮮的食材,這是老規矩了,這樣做既能省錢又能拿到最好的貨,等到上午的貨質量就不怎么好了,還讓人家給送貨,這是咋想的呢。

  黃皮虎解釋說,我并沒有去一家家的找那些搞批發的談,而是找了一家菜市場有固定門面的,列了個單子讓他們每天供貨上門,當然價錢比批發貴,也包含了運費在內。

  “但這錢得讓人家掙。”黃皮虎說,“咱人手不夠,又主營的是夜場,早上四五點趕集買菜,人力吃不消,我覺得寧可讓點利出去,把精力放在生意上反而能賺的更多。”

  武玉梅呆了一會兒,覺得這話沒毛病,無法反駁。

  “都依你。”武玉梅說,一副千依百順小媳婦嘴臉。

  黃皮虎將袋子里的東西擺在桌上,是熱騰騰黃澄澄的水煎包,有豬肉餡和素餡兩種,還有三碗皮蛋瘦肉粥,剛從附近早點鋪買來的,噴香。

  小紅年輕貪睡,房門緊閉隱約傳出鼾聲,武玉梅感慨一句這孩子可真有福,不等她咱們先吃。

  星期天的早上,兩人坐在溫暖的室內吃著早飯,朝北的窗戶玻璃上貼著紅色的福字,望出去是對面的樓,冰溜子垂在屋檐下,誰家防盜窗里掛著一串蠟香腸,寂靜而溫馨,就像是兩口子過日子那般。

  武玉梅忽然覺得這一刻如此美好,如果能永遠停在此時多好。

  黃皮虎說建議修訂菜單,主打幾個特色菜,亂七八糟的其他菜全都淘汰掉,這樣每天需要進的貨就那么幾種,方便采購和核算。

  武玉梅拿了一張紙過來,和黃皮虎研究起菜單來,確定以大紅袍為主打,附上一些涼菜小炒甜點齊活,然后她找了一個帶顏色的卡紙,用鋼筆一筆一劃寫出了菜單,硬筆書法鐵鉤銀畫,飄逸中帶著硬朗,和武玉梅本人氣質接近。

  “這一筆字真不賴。”黃皮虎夸道,“你小時候一定成績很好。”

  武玉梅眼神黯淡了一下:“那有什么用,家里沒錢,高中畢業就出去打工了。”

  “學歷不等于文化,我看你現在挺有文化的。”黃皮虎說著,看了武玉梅一眼,這讓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起床之后還沒洗臉呢,驚叫一聲趕緊去洗臉,可是發現完全沒有熱水了。

  “太陽能不給力,得換個電熱水器。”黃皮虎跟過來說。

  “得千把塊錢。”武玉梅說。

  “百十塊錢就夠,交給我辦吧。”黃皮虎主動請纓,他知道武玉梅挺會過日子,一分錢掰成兩瓣花,更重要的是這房子是租的,不知道哪天就退租,熱水器還得拆卸帶走不夠麻煩的。

  “真的?”武玉梅不信,但還是回臥室拿錢給老黃,順手將窗戶打開一條縫通風,朗朗讀書聲傳來,是隔壁的丫頭。

  雖然就住隔壁,但武玉梅起早貪黑,沒和易暖暖打過照面,不知道隔壁丫頭就是昨天的顧客。

  一轉頭,黃皮虎居然進了臥室,順手還把門關了。

  武玉梅心臟劇烈跳動起來,興奮又期待,老黃終于按捺不住了。

  可是老黃走到窗口,傾聽著讀書聲,隔壁丫頭在背英語單詞。

  “發音不太標準。”老黃煞有介事道,“被老師教壞了。”

  武玉梅有些失望,酸溜溜道:“你還懂英語啊。”

  黃皮虎說:“小時候跟磁帶學過。”

  武玉梅說:“那你教我。”

  兩人尬聊了一會,黃皮虎就出去了,什么都沒發生,氣的武玉梅惡狠狠將枕頭打了一頓。

  易冷豈能不明白武玉梅的心思,他不是不懂女人的木瓜,想當年他也是妥妥的海王渣男一枚,可是自從結婚之后就收心了,雖然失去四年自由,但打熬筋骨,鍛煉出了鋼一般的意志。

  再說了,他總覺得亡妻猶在,況且女兒就在對門,任意放飛自己,對不起亡妻和女兒。

  現在易冷最擔心的是兩件事,一是女兒的英語,二是女兒的午餐。

  至于其他的,不管是世界和平,臭氧大氣,還是金錢事業,人情往來,他統統不在乎。

  想到可憐的女兒,轉而回憶起當年一家人的點點滴滴,易冷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向沫還在,而且就在趕來的路上。

  隔壁202室,向冰在床上揉著眼睛,看外甥女背英語,她是個學渣,聽不出發音的問題,這一幕倒是讓她回憶起當年被姐姐的成績碾壓時的痛苦。

  忽然易暖暖停止背單詞,表情怪怪的對向冰說:“小姨,我覺得媽媽來了。”

  向冰說:“你別嚇我,你夢見她了?”

  易暖暖說:“不是,可能是第六感吧,我總覺得她來了,離我很近。”

  ……

  江尾市雖然經濟不怎么發達,但是擁有一個兄弟市無比羨慕的小機場,雖然只有3c等級,起降波音737夠了,機場位于船廠區,靠海,名字叫西流灣機場。

  此時的西流灣機場跑道上,一架法國達索公司最新出品的獵鷹2000lx公務機正迎著海面上的旭日降落,裝潢精美奢華的座艙內,寬大的航空座椅上,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看向舷窗外低矮的市區建筑。

  她就是兩日前在近江高鐵站外乘坐埃爾法保姆車,目睹易冷在風雪中吞咽面包的女孩。

  不知道什么原因,鬼使神差的,她非要跟著爸爸來江尾洽談一樁業務,爸爸的公司想采購四艘3e級集裝箱貨輪和四艘好望角型干貨船,這兩種船噸位巨大,造價極其高昂。

  “阿貍,你感覺怎么樣?”爸爸抓住女兒的手關切道,他就這么一個獨生女兒,從小身體就不好,去年若不是幸運的得到合適的心臟移植,恐怕已經天人永隔。

  “我有些激動,爸爸。”阿貍說,“好像在期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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