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特工易冷 > 第360章 大玩家
  強子雖強,也不是真的無所不能,他只能活躍在網絡上,假如人類沒有發展到網絡時代,強子就沒辦法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只能成為一股干涉不到人類活動的電波能量,孤魂野鬼。

  而阿祖不一樣,他有實體,不用像強子那樣借助別人來完成某些特定的任務,現在他就是超級強子,地球上最強大的男人。

  這個主題過于宏大,以至于易冷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他最大也就接觸過具體威脅到國家安全的任務,需要付出努力和犧牲,還沒站在全人類的角度觀察過這個世界,而人家阿祖不但一直在觀察,還在試圖改變。

  這就是差距。

  “你現在不被瘤子所拖累,是不是第一步就是回去當總統?”易冷問道。

  阿祖嗤之以鼻:“埭峴鼻屎大的地方,只能作為新手村。”

  看看人家這格局,這話也不算吹牛,阿祖二十多歲就發起軍事政變,雖然沒成功,但也不丟人,畢竟這么年輕就把一個國家當成玩具肆意妄為,就連地表最強的兩位八零后也望塵莫及。

  “地球才是我的舞臺,我要做一個偉大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圣人。”阿祖嚴肅地說道。

  “我大致明白了,今后我不會站在你的對立面,也希望你不要與我為敵。”易冷說道,這才是他此行的根本目的,解除危機,安安穩穩過日子。

  “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我們比親兄弟還要親,怎么能限于不對立呢,你應該站在我這邊,并肩作戰。”阿祖顯然對這個表態是不滿意的。

  忽然電話響了,是前臺打來的,說是有一個女生拿著寫著房號的小紙條找過來的。

  “讓她上來,再送一瓶xo,要95年的,沒有?那就想辦法去找。”阿祖掛了電話,打個哈欠說不早了該休息了。

  易冷和莎拉出去的時候,看到服務員帶著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上來,不禁想到阿祖剛才的話,脫離了低級趣味的圣人就是這樣過日子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其實就是隔壁,易冷坐在沙發上發呆,他要消化一下聽到的奇聞,過了一會兒突發奇想,想趴在墻上傾聽隔壁阿祖的動靜,卻聽不到任何聲音,一方面是墻壁隔壁好,一方面是阿祖還在喝酒鋪墊感情,人家不是那種上來就脫褲子的庸俗之輩。

  這時窗外傳來野貓的嘶吼,這是兩只成年公貓在爭奪地盤和母貓的戰斗,易冷想起早年自家小區也有幾只野貓活動,公貓好斗彪悍,母貓機敏靈活,一窩窩的繁育后代,經常能看到貓媽媽帶著兩三只小貓溜達,過一段時間,小貓會少一兩只,最終一窩能有一只成年就算幸運。

  這些活下來的野貓,繼續著上一代的生存模式,公貓搶地盤搶繁育權,戰敗的公貓沒有資格留下自己的dna,而母貓一年三胎不死不休,這就是貓的一生。

  如果貓會思考,母貓一定不會讓自己這么苦這么累,它會拒絕交配,拒絕生育,但它做不到,因為這是刻在它基因里的程序。

  而人類又能強到哪里去呢,易冷曾經在建筑工地上和幾個民工老哥聊過天,他們的認知中,掙錢蓋房子娶兒媳婦就是不可忤逆的天條,對,還要生兒子才行,現在標準提高了,要耗盡半生積蓄在縣城買房子買汽車,才能讓兒子具備繁育權,生了下一代,兒子還是要出門打工,繼續給他的兒子積攢老婆本。

  這也是刻在人類基因中的程序,要生活的好,要吃好的喝好的,要娛樂要旅游,要有朋友一起聚會,要有異性(不一定)陪伴,要交配要繁殖,只是比動物的需求高而已。

  只有極少部分人會停下來思索,我tm活著究竟為什么,我為什么要被欲望支配,欲望是從哪兒產生的,他們試圖通過修煉遏制自己身體分泌激素產生的欲望,以及憤怒嫉妒悲傷等情緒,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這些人大概就是阿祖說的比玩家級別還高的gm了吧。

  這樣看來,阿祖顯然級別還不夠高,依舊沉迷于人類初級的享樂。

  ……

  次日早餐,阿祖讓酒店準備了標準的英式大全套,還說我知道你好這一口,把易冷嚇得不敢說話,難道阿祖真的能讀心?

  “人生于世,不能被激素綁架,也無需排斥,畢竟這是美好的東西。”阿祖啜著咖啡,目光在餐廳到處梭巡,“你看右邊第三張桌子旁那個美女,應該是法國來的旅游者,如此尤物,難道不是造物主的恩賜么,但是在獅子眼里,那就是一大塊行走的肉而已。”

  “我不知道人類如何起源,但我能猜到人類是如何滅絕的了。”易冷說,“就是你這樣開悟的人太多,不想繁衍下一代了。”

  阿祖說:“不是開悟,是人類社會發展到了瓶頸階段,越來越內卷,生活的壓力讓人不堪重負而已,反之越苦難的國家地區,生育率越高,因為要通過高生育率對抗生活壓力。”

  “好吧,兩個問題,我失聯超過二十四小時,要和上級聯系了,第二,下一步去哪里?”易冷沒的選擇,加上強烈的好奇心,他真想看看阿祖是怎么拯救世界的。

  “你可以聯系上級,想怎么說隨便你。”阿祖大手一揮,“下一步去美國,去看咱女兒。”

  易冷心里說一聲臥槽。

  在和上級聯系匯報之后,易冷得到許可,可以和吳德祖一起赴美。

  同時上級也告訴易冷,吳德祖是從301跑掉的,至于一個植物人如何蘇醒,又是如何從警衛森嚴的軍醫院里跑出去還能一路綠燈的跑到以色列,那不是問題,有本事的人就算在火星上也能想辦法回來。

  接下來的行程,阿祖讓易冷徹底見識了什么叫做財大氣粗,他才不坐什么可憐巴巴的小家子氣的灣流或者龐巴迪,越洋飛行當然越大越安全,越氣派,阿祖的專機是一架伊拉克航空的波音747。

  這架年代久遠的飛機還是海灣戰爭時期被突尼斯當局扣押的老貨,不知道通過什么途徑被阿祖搞來,重新裝修維護保養之后啟用,軍用機場上,阿祖一身綠色以色列軍裝,胸前掛中校軍銜,戴著墨鏡,不可一世,看著他的私人軍隊登機,這是一支由五十名準軍事人員組成的特勤隊,全部都是參加過實戰的前以色列特種部隊或者歐美特種部隊軍人,他們的時薪是一個很驚人的數字,大約一天就能拿到一枚比特幣。

  “有點夸張是不?”阿祖得意洋洋,“大丈夫就得這樣度過每一天。”

  上了飛機,飛機內部金碧輝煌,甚至帶一個小型流體游泳池,果然是奢華無度,在波音474靠近駕駛艙的頂部位置,是貴賓室,阿祖坐在大沙發上,抽著雪茄煙,向易冷展示一把鑲金的大馬士革刀。

  “這是薩達姆的刀,這架飛機也曾經是薩達姆的專機,說起來這位仁兄也算個小玩家了,可惜最后玩崩了。”阿祖嘆息道,收刀入鞘。

  易冷是真服了,來歷不明的大型飛機入境美國,還帶著五十名武裝人員,真當美國國土安全局是吃素的啊。

  人家還就真這么干了。

  航程漫長,但是一點不枯燥,飛機上什么都有,阿祖甚至客串飛行員,操控這架巨大的飛機飛了一會兒,又和雇傭兵打了一會兒紙牌,輸了幾萬美金,再和美麗的中東空姐來了一發,吃頓飯睡個覺游個泳,就到美國了。

  但并不是飛往紐約,而是降落到了伊利諾伊州的奧黑爾國際機場,這里距離芝加哥很近,飛機停穩,跑道盡頭是一個由黑色凱雷德組成的車隊,汽車格柵內裝有紅藍爆閃,一群穿著黑色西裝外罩風衣的特勤人員在車前等待。

  “排場吧?”舷窗邊的阿祖向易冷顯擺。

  莎拉幫阿祖穿上西裝外套,入鄉隨俗,阿祖到了美國就是一身典型的美式執法套裝,布克兄弟的襯衫,湯姆福特的西裝,天美時的手表,腋下槍套里裝的是m1911,腳踝上別的是史密斯威森的短筒左輪。

  今天cos的大概是fbi吧,他不但自己這樣玩,還要求易冷也這樣穿,兄弟倆尺碼一樣,西裝拿來就穿。

  下了飛機上汽車,凱雷德車隊打著雙閃以標準的九十英里勤務速度開出機場,但是在中途又換了一次車,一輛不起眼的豐田轎車,停在路邊沒人會注意的那種。

  阿祖親自駕車,帶著易冷和莎拉來到芝加哥郊區的一處別墅斜對面,這里是富人區,房子維護保養的很好,也看不到兜售藥丸子的黑哥們,只有白人兒童在玩耍嬉戲。

  易冷搞不懂阿祖想干啥,只能靜靜地觀察。

  別墅的大門打開,一個少年跑了出來,灰色衛衣,牛仔褲耐克鞋,手里拎著雙肩包,走向一輛紅色的雪佛蘭卡車,這車年頭比少年起碼大三倍,鍍鉻件擦的锃亮。

  “丹尼爾,幾點回來?”房子里追出一個婦人,看著氣度非凡,還有一條狗忙前竄后。

  叫丹尼爾的少年最多是個高中生,他告訴媽咪,今晚上可能不回來,要和朋友們一起露營。

  “是不是和詹妮弗一起?”婦人笑道,“你可要注意安全。”

  丹尼爾上車發動,一溜煙走了。

  阿祖一直觀察著他們,直到小卡車消失在馬路盡頭。

  “不去陪他們露營么?”莎拉問道。

  “不用了,去新澤西。”阿祖說。

  易冷想不明白,這少年是典型的美國白人面貌,絕對不是混血,和阿祖有什么關系呢,他默默記住了街道和門牌號碼。

  阿祖似乎有點唏噓,沉默著開車,開出一段距離,后面響起警笛聲,一輛本地治安官的警車閃燈示意前面車靠邊停車。

  雖然這輛豐田轎車規規矩矩,但在美國遇到警察就老實聽話,讓干啥干啥,不然遭遇美式居合術沒地方講理去。

  阿祖停車,并沒有乖乖降下車窗,準備好證件,把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等著警察過來盤問,而是主動下車走向警察。

  警察立刻緊張起來,把手按在槍柄上,但語言還是相對客氣的,因為這個駕駛人不是黑人穿的也體面,理論上不屬于危險目標。

  但阿祖可一點不慣著警察,語出挑釁:“嗨,你們想找茬么?”說著撩起西裝,露出腋下的手槍。

  “這大哥沒喝大啊。”易冷暗道不妙,這可是在美國,警察感受到威脅那是真開槍,他也趕緊下車戒備。

  但警察硬是沒敢拔槍,他們被阿祖的氣勢震到了,而且這一身打扮也特別的公務員,最重要的是,車牌也是屬于政府機關的號段。

  “想對我開槍么,要不我們試試拔槍的速度,就算你穿著防彈背心,我的點四五空尖彈一樣能在你胸口掏個洞,讓你還有三個月就降生的孩子看不到爸爸,盧卡斯中士!”

  阿祖的恫嚇下,被點出名字的盧卡斯中士訕訕地道歉,說長官對不起,剛才你轉彎時沒按規矩停車。

  “凈扯些謝特。”阿祖罵了一句,回去上車,易冷也回到車上長出一口氣,轎車揚長而去,從后視鏡里還能看到警車在原地閃燈,盧卡斯中士大概在向上級報告。

  “老大,怎么氣性這么大?”易冷問了一句。

  “我討厭警察。”阿祖說。

  莫名其妙的跑了一趟,又回到機場,繼續飛紐約,易冷問那些黑西裝是什么人。

  “是真正的特勤局人員,來保護我們的。”阿祖說。

  “那丹尼爾是?”易冷還是忍不住要問。

  “他會是東美國總統。”阿祖這個答案讓易冷摸不著頭腦,難道說再過三五十年,美國會分類成東西兩個,亦或是更多?

  阿祖不愿意多說,易冷也不多問,他的心思已經飛向普林斯頓。

  飛機降落在新澤西州紐瓦克機場,阿祖的情報顯示,今天周末暖暖不在學校,而是和娜塔莎約了在紐約一起逛街,于是又是陣仗嚇人的車隊浩浩蕩蕩開往紐約。

  暖暖和娜塔莎在曼哈頓一家中餐館聚會,來美國讀大學,實現了夢想之后,感覺也就是那么回事,學校里有各色人種,有來自世界各地的人,真的很多元化,但是想結識朋友并沒有那么容易,人和人之間似乎有一種無形的隔膜,見面都客客氣氣,想真心交往太難了。

  “我曾經很向往紐約。”娜塔莎說,“但是真到了紐約,感覺也就是那么回事。”

  “人們總是從自己住膩的地方,到別人住膩的地方旅游,留學也差不多。”暖暖說,“但是故鄉永遠是心里最掛念的地方,哎呀我可想吃中餐了,也不知道這家飯店怎么樣,網上評分挺高的。”

  正說著,一大盤菜端了上來,是中國式的搪瓷臉盆,還帶雙喜的那種,臉盆里裝的是紅艷艷的辣椒和雞肉。

  暖暖震驚了,這尼瑪是大紅袍啊,是皮虎叔叔的拿手菜,她預感到了什么,左顧右盼,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眼淚瞬間滿眶。

  易冷瞥了一眼阿祖,穿著白色廚師服的阿祖,眼眶中竟然也有晶瑩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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