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特工易冷 > 第347章 真相大白
  此言一出,就連地上爬行的馮德萊恩都傻了,同時也暗暗慶幸,至少是不用被人像殺一條狗那樣當場擊斃了。

  隨著易冷的話音剛落,一架無人機從天而降,不但有攝像鏡頭,還有揚聲器可以發出聲音,而且就是雅各布的聲音。

  “可以說說你是怎么看出來的么?”雅各布饒有興致,這一出大型惡作劇似乎很讓他滿意。

  “說真的,很精彩,差一點就騙過了我,但你還是太仁慈了,或許是怕真的出人命,這六個德國兵的槍里裝的不是真子彈。”易冷娓娓道來,“第一次開槍,是沖鋒槍連射,而且打在地上有反應,,我們知道普通的縮頭空包彈火藥氣體不能打連發,槍口又沒有強制助退器,說明裝的是全形空包彈,這一點在他們槍斃我的時候得到驗證。”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在奪槍的時候這兒中了一彈,沒事兒,等我打暈他檢查了彈匣,全是壓縮紙填充的彈頭,沒有真正的殺傷力,我就知道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鬧劇。”

  “但你還是配合我演完了這出戲。”雅各布說。

  “這到底怎么回事,我需要一個解釋!”弗雷德里克咆道,他非常懊喪,剛剛他朝一位美國眾議員的后腦勺開槍來著,雖然沒打死,也結下了血海深仇,這事兒必須要一個說法才行。

  “現在不該你說話,弗雷德里克先生。”雅各布說道,“我很想聽聽易冷先生講講心得體會,相當于影評吧。”

  “那我就胡亂揣摩一下你的意圖。”易冷說,“這是一場和二戰,猶太人與德國人的恩怨情仇有關的故事,雅各布先生應該是猶太人后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而馮德萊恩先生的父親,則是殺害過雅各布家人的馮德萊恩旗隊長,至于弗雷德里克先生,大約和雅各布也有點過節,我沒有做過深入調查不好妄加揣測,至于其他人,都是被迫參與的群眾演員而已。”

  “那賽義德呢?”鄭佳圖問道,“到底死沒死?可別讓葉總吃官司。”

  葉向暉趕緊撇清:“和我沒關系,我那是打腫臉充胖子冒充殺人犯給自己貼金呢。”

  這意思是人是您鄭佳圖殺的,可別往我這里栽贓。

  凌晨時分兩人還爭奪殺人犯的美譽呢,現在則拼死謙讓。

  “賽義德應該沒死透,抬出去就被雅各布的人救走了。”易冷說,“背后一刀,兇險至極,但是沒拔出刀來,血就沒往外流,只要沒傷到心臟,就有挽救的機會,兩位別爭,我想雅各布先生一定會給個說法的,畢竟這是他搞出來的事情。”

  后腦勺近距離吃了一枚壓縮紙張空包彈的馮德萊恩并不好受,就算是空包彈,這么近挨上一發也是皮開肉綻,他嚷嚷道我需要醫療,我是美國眾議員,你們這樣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只靴子踩在他背上,易冷豎起手指:“噓,我在說話,你別插嘴。”

  “賽義德也是我安排進來的,他曾經對一個可憐的女孩犯下罪惡,這一刀是他應該受到的懲罰。”雅各布冷冷說道,“你繼續講。”

  “不可否認,雅各布先生對馮德萊恩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貨色研究的非常透徹,我們都知道馮德萊恩是一個政客,骯臟的政客,還是納粹軍官的后裔,從小接受的教育可想而知,當他面臨二戰末期這樣一個歷史環境時,又偏偏遇到一隊德國兵,還在壁爐上找到一枚納粹徽章,那么他會做出何等反應,都在雅各布的預測之中,事實上他也確實是這樣做的。”

  “其實他做的比我預想的還要更卑劣一些。”無人機鏡頭后面的雅各布說。

  “是的,他通曉歷史進程,或許還知道一些絕密,比如哪兒埋藏著黃金之類,他不會傻到去挽救第三帝國的覆滅,他沒有信仰,他只想著金錢與權力,他先借著德軍的手除掉這些人,再伺機逃走,做唯一的穿越者,可惜這一切都被記錄下來,甚至是現場直播了,我猜的對不對,雅各布先生?”

  “一部分是對的,眾議員先生可以說身敗名裂了。”雅各布回應道,聲音中總算有了一些喜悅。

  馮德萊恩則萬念俱灰,這比殺了他還難受,一個堂堂的美國眾議員,居然如此無恥下流,這些視頻證據到了政敵手上,自己就算是社會性死亡了。

  “其實你打算借我們的手殺了他,這才是真正的戲碼。”易冷話鋒一轉道,“這些武裝黨衛軍只是來演戲的,他們負責制造沖突和仇恨,比我槍斃我,比如做出lj林琪的假象,其實他們什么犯罪的事情都沒做,畢竟他們只是你雇來的演員,在你的劇本里,最終黨衛軍會丟下馮德萊恩撤離此處,而獲得自由的人們會殺掉馮德萊恩,嗯,就像剛才弗雷德里克先生做的那樣,只是用的不是裝了空包彈的手槍,而是廚刀或者木棒什么的。”

  雅各布的聲音恢復了冷酷:“你繼續猜。”

  “這些人殺了馮德萊恩,往外走,最終穿越迷霧回到現代,他們會對警察編故事,至于怎么編都無所謂了,反正人已經死了,這就成了東方快車謀殺案的翻版,每個人都是兇手,互相掩護,最終法國警方乃至美國方面,也不得不采納他們的證言,馮德萊恩風干已久的尸體會被發現,還穿著二戰時期的衣服,至于使用什么技術手段,那得問您了。”

  “我不得不承認,你很有想象力。”雅各布的聲音又變得陰森起來,“也很有執行力,當你發現空包彈之后,并沒有揭穿游戲,而是繼續演下去,倒逼我出現,你很厲害。”

  “謝謝夸獎。”易冷說,“我喜歡演戲,進入劇情了,不得不陪您飆戲,但為了安全,我裝填了兩支燧發槍,畢竟您的演員人數眾多,誰知道哪支槍里裝著實彈呢,無論如何,現在皮球踢到你腳下了,你打算怎么收場?”

  阿貍舉手道:“我聽明白了,可是小白樓和柏油路為什么消失了?這無法用科學解釋啊。”

  易冷說:“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就用魔術來解釋,這樣的案例我在一本民國時期的偵探小說里看過,事實上大黑樓有兩座同款的,我們頭天晚上抵達時,天色昏暗記不清楚周圍的環境,夜宴喝了酒,酒里大概有某種助眠藥物,連我也著了道,夜里我們這些群演被轉移到另一座大黑樓里,第二天起來,自然看不到小白樓。”

  “天哪,還能這么玩。”眾人都感覺匪夷所思。

  “雅各布先生可以去做電影服化道,絕對一流水平。”易冷贊道,“你制作的1944場景惟妙惟肖,全都是原品,甚至還動用無人機群在云層中放轟炸機的轟鳴聲,把我都騙過了。”

  “雪又是怎么回事?”好奇寶寶阿貍又提出一個困惑。

  “孚日山脈海拔一千米,加上歐洲偏冷的氣候,這個時間山區下一場小雪也不算突兀,再說雅各布先生有各種華麗的道具,為了我們制造一場雪也不是不可以。”易冷再次給出解釋。

  說到這里,所有的謎團幾乎都解開了,沒解開的也呼之欲出,無需深究。

  事到如今,事態還是可控的,沒死人,唯一重傷的賽義德送醫救治,易冷手下留情,不然躺在地上的就是六具穿著黨衛軍制服的尸體了。

  雅各布的目的部分達到,收集了足以顛覆馮德萊恩政治生命的證據,也讓他和弗雷德里克反目成仇,接下來就是收尾工作了,恐怕有無數的訴訟官司要雅各布的律師來處理了。

  但這對財大氣粗的雅各布來說算個p,人家一把年紀行將就木,主打一個開心,別的不說,光是這一場惡作劇的開銷就得上億歐元。

  故事到此告一段落,但雅各布還有保留節目,他說游戲還沒正式結束,我在給你們一個機會,找到先前的莊園,每個人會有獎品。

  說罷,無人機便飛走了,既然能飛無人機,說明雅各布的基地就在方圓十公里之內,這里崇山峻嶺,山脈綿連,還真不太好找。

  怎么善后,還是易冷的事兒,他先把那六個扮演德軍的倒霉蛋解開繩索,這六個家伙都是雅各布花錢聘請的德國青年,為了游戲接受過一個月的軍訓,但距離真正的鐵血士兵還有不小的差距,又都是易冷的手下敗將,一個個如同斗敗的公雞,精氣神都沒了。

  易冷也沒為難他們,說游戲結束,我們不是敵人,一起回去吧。

  冒牌士兵們和大伙一起迫不及待的踏上歸途,至于找什么原來的莊園,根本沒那個心情,現在每個人最想干的是就是趕緊去斯特拉斯堡,吃上一頓熱乎的,再洗個熱水澡。

  最狼狽的莫過于馮德萊恩,他算是把所有人都狠狠得罪了,沒借機搞死他只是因為要承擔法律責任。

  要回斯特拉斯堡,車輛不夠,好在桶車上有多余的汽油,要說雅各布做事是真嚴謹,光是車載油桶都做得嚴格符合歷史,帶x形狀沖壓加強槽的經典20升裝方形油桶,打開蓋子能看到紅色的樹脂防銹涂層,汽油也是符合二戰時期標準的70號低辛烷值汽油,加進雪鐵龍的油箱就能發動了,人多擠一擠,也能坐得下。

  小小的車隊出發了,光是開道的三輪摩托車上就坐了三個人,后面筒車和轎車也是塞滿的,在山間公路上蹣跚而行,這一段路年久失修,和二戰時期的公路別無二致。

  開著開著,迎面兩輛路虎車開來,山路狹窄,無法雙向會車,兩邊堵在了一起,路虎上下來幾個人,巴爾干人的面貌特征,黑色皮夾克,絡腮胡,標準的巴黎黑幫打扮。

  兩邊互相一打量都愣神,一邊是腰里別著手噴子的巴黎東歐社團分子,一邊是穿著黨衛軍制服的金發碧眼純種雅利安人,這哪跟哪啊。

  社團分子也是看過二戰題材文藝作品的,他們大多來自阿爾巴尼亞,小時候看的反法西斯電影不老少,就跟中國人路上遇到打著太陽旗的日本兵一樣,那是會條件反射的。

  二話不說,拔槍就射。

  開道的摩托車上三個“德國兵”當場被打成了馬蜂窩。

  這兩天的戲劇化色彩過于濃厚,搞得后車上的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不會又是雅各布導演的第二幕大戲吧,你看那幾個群演死的多敬業啊,肢體扭曲躺在摩托車上,鮮血橫流的,跟真的似的。

  只有易冷看出來這不是演戲,這是動真格了的,他瞄了一眼卡捷琳娜,從她眼神中看出來她和這些巴爾干歹徒有牽扯。

  二話不說,刮倒擋逃跑吧,同時他還大喊一聲還擊。

  葉向暉勁頭上來,端起道具沖鋒槍對著對面就是一通掃射。

  mp40的膛口焰在夜晚還是很壯觀的,連射的槍聲讓巴黎黑幫分子條件反射一般找地方掩蔽,葉向暉一梭子掃完,易冷已經把車倒回前一個拐角處,調頭逃竄。

  夾在中間的桶車就沒這么幸運了,被再次冒頭怒射的黑幫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駕車的演員被當場打死,坐在后排的馮德萊恩和弗雷德里克下車抱頭鼠竄,各自逃命。

  黑幫分子上前查看情況,路虎車的大燈照耀下,前方是一輛灰色寶馬r71三輪摩托,大眾vw82軍用桶車,車上的死人穿著二戰德國軍裝,系著腰帶,挎著裝具,唯獨沒有武器。

  狹路相逢,貿然開槍,都是下意識的應激舉動,荒山野嶺的打死幾個人也不算啥大事,但是這死的是二戰德軍士兵,這就古怪了。

  難道是穿越了,這幫人也不是沒腦子的,檢查自己的汽車,發現一個彈孔都沒有,再上前查看對方剛才掃射留下的彈殼,為首一名當過兵打過南斯拉夫內戰的老家伙將彈殼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做出判斷,這是一支使用空包彈的wargame愛好者,被打死純屬這幾個貨自找的。

  黑幫分子將摩托和桶車澆上汽油點燃,撞下山谷毀尸滅跡,他們倒是一點不心疼,這兩輛車可是正兒八經私人博物館里搞出來的原品,就這樣一把火燒了。

  易冷等人一路疾馳,又回到了大黑樓,他們也搞不明白這是不是雅各布安排的滅口行動,游戲似乎又開了新盤,眾人再次回到了被死亡威脅支配的時候。

  只是這次他們手上有了武器,那些道具槍可不是假的,而是貨真價實的真槍,只是裝了空包彈而已,這也是為啥易冷將所有道具都自己控制起來的原因。

  再次面臨生死危機,易冷提出新策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先要把自己武裝起來。

  “這些燒火股打不死人咋辦?”鄭佳圖憂心忡忡,倒也不算很慌亂,畢竟他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當年有個猛人嚇唬他說用巴雷特鎖定他,一發子彈他爸爸就得用臉盆在長安街上舀他了,自此之后鄭佳圖經常說一句話:“我可不是嚇大的。”

  “有槍,有彈殼和發射藥,只是缺彈頭而已。”易冷說,“我們可以自己造。”

  “用什么造?”鄭佳圖問。

  “把銀器融了,別說人,吸血鬼都能殺死。”易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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