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特工易冷 > 第341章 法(第四聲)國行
  娜塔莎是死過一回的人,那那是騙“神”的把戲,不是騙人的詭計,她又不是中國籍,沒有戶口無法注銷,所以雖然名義上已經掛了,實際上法律自然人的身份還在,該干啥干啥,不受任何影響。

  肉餡事件的余波還沒完,雙方繼續博弈,孫玉虎這邊的補救措施是把殺手引渡香港,逮捕向暉集團安保部經理,但也只能是斷臂求生,亡羊補牢,因為漏洞太多了,補都補不過來,手下那些烏合之眾只能自求多福,各人顧各人了。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檢察官卜英男,因為此前辦過的幾起冤案被追責,說起來扳倒卜英男也挺戲劇化的,這位金牌檢察官因為成績突出,辦過的案子屆是鐵案,被上級領導賞識,從江尾檢察院調到省高檢,本來前途一片大好,卻突然墻倒屋塌。

  皆因她太跳的太高,在新單位里人緣不好,提拔她的老領導更是因為競爭對手突然得到證據而遭到打擊被雙開,失去靠山的卜英男罩不住場面,昧著良心提起公訴的幾個案子都被推翻,不光范不晚和李寒沉冤得雪,還有更早時候因持有氣槍被判入獄的老人家也無罪開釋。

  屋漏又逢連夜雨,卜英男辦過的案子被推翻,暫時還沒波及到她本人,可是她老公,某律所合伙人卻因為其他案子被江尾市檢察院批捕,卜英男舉著牌子站在原單位門口鳴冤,被保安無情驅逐。

  被攆走的那一刻,卜英男想起幾年前嫌疑人的家屬也是同樣的遭遇,范不晚的爸爸不是站著,而是跪著,還有李寒的一家人,通過各種途徑為兒子翻案,卜英男何嘗不知道他們是冤枉的,但別人的一輩子,抵不上自己功勞簿上的燦爛一筆,所以她根本不為所動,內心一絲波瀾都不曾有過。

  如今攤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疼,老天有時候不開眼,有時候管的很寬,卜英男做過的惡,完美報應在自己身上,她的血霉還沒結束,老鼠拉木锨,大頭在后面呢。

  金牌檢察官廢了,玉虎同志手上就少了一把利劍。孫玉虎這樣的人和易冷最大的區別在于,前者依靠權力和暴力機器消滅對手,自己沒能力親自上手,后者則是獨行俠一般的猛人,沒有后援也一樣具備巨大的殺傷力。

  雖然強子暫時不得空,但此前給玉虎同志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一時半會不會消失,兩邊形成微妙的平衡,誰也干不掉誰,誰也不敢貿然出手。

  玉虎同志變得謹小慎微起來,他畢竟是專業人士,和易冷屬于同行,搞了半輩子秘密工作,只是對付的對象不同而已,易冷對付的是勢均力敵的國際對手,玉虎同志對付的老百姓,被強子驚到的孫玉虎經過分析判斷,認為這是一種超級厲害的黑客手段。

  不得不說,玉虎同志還是有些水平的,他針對性的做出部署,首先隨身攜帶干擾器,辦公室車里都徹底搜查一遍,甚至干脆調了辦公室,換了一輛車,手機也不隨身帶了,有事讓秘書聯系。

  正常工作是不受影響的,保密工作依靠機要局,省委機要局既有各種密碼設備,又有專人傳遞,絕對專業的處理與管理通訊信息,黑客再能攻進來,那就離了大譜了。

  經過這一番應對,果然神秘人士沒有再打電話進來,孫玉虎有了安全感,膽子又大了,最好的防御是進攻,他又要興風作浪了。

  ……

  昔日江東富豪榜上的大人物,心大集團的掌舵人王心誠,經過了四年半牢獄之災,終于重見天日,他走出監獄的時候,天色很好,監獄門口停著三輛車,兩輛轎車,一輛房車,來接他的是大兒子王立德。

  父子倆抱頭痛哭,別管之前有什么間隙齟齬,親父子總是血脈相連的,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經濟上的,心大集團現在是翟玲的了,王家父子都被排斥在外,唯有團結才能扳回一局。

  王心誠和翟玲已經離婚,別管他犯了什么罪,名下的財產總還有不少,這也是好大兒王立德能來接老爹的重要原因。

  老王被安排上了房車,后面和駕駛席是隔開的,車上有兩個看起來挺鮮嫩的小女孩,還是兒子懂老子啊,但王心誠還是留了個心眼,讓兩個女孩出示了身份證,確認年齡足夠沒犯法才放心,在回家的路上先解個壓。

  效果很不好,老王在監獄這幾年生活規律,吃的也素,三高都沒了,大肚腩也消失了,可X能力也因為長期不用而用進廢退,不好使了,面對脫得光溜溜的年輕女孩,那玩意如同一條死蛇,無論吹拉彈唱再怎么刺激也挺拔不起來了。

  老王的郊區大皇宮早就被翟玲給拆了,幸虧家里房子足夠多,王立德把老爹接到另一處別墅,全海鮮宴已經備好,茅臺XO打開,王心誠的嫡系人馬重聚一堂,王立德還向老爹介紹了自己的好哥們穆馬仁,說幫您打點關節,小穆出了大力。

  王心誠不由得懷念起自己的忠實管家王勁松,這哥們判的時間更久,還得兩三年才能出來,現在只能指望年輕人了。

  樓上下來一個抱孩子的女人,這是王立德前年娶的媳婦,給王心誠生了一個大胖孫子。

  這是王立德處心積慮的操作結果,他現在窮的叮當響,唯有靠孫子才能順利繼承王心誠的財產。

  第一次見到親孫子,王心誠大喜,張開雙臂說爺爺抱抱。

  大人會做戲,這么小的孩子可不會,他天然不喜歡這個陌生的老頭子,又蹬又哭,還拉了一泡,搞得氣氛尷尬,兒媳婦趕緊接過來哄,王立德使了個眼色,兒媳婦說寶寶該吃奶了,便抱上去了。

  “爸,您領著我們繼續干吧。”王立德舉起酒杯,情緒激昂。

  “不行啊,我老了。”王心誠推辭。

  “您寶刀不老。”穆馬仁吹捧道,“您這些經驗我們一輩子都趕不上,您的精氣神也好,我才三十多歲,感覺比您差遠了。”

  這個馬屁舒坦,王心誠是覺得自己還行,除了那方面,想起把自己害進去坐牢的仇人們,他就咬牙切齒:“此仇不共戴天!”

  “翟玲現在風生水起,不可一世,她倒是忘了靠誰發家的。”王立德說,“這個仇必須報,而且要干的干凈利落,不留后患。”

  在監獄的每個夜晚,王心誠都想著報仇雪恨,要報復的人當然不止一個翟玲,還有黃皮虎、還有向冰,還有那個俄羅斯小孩,一個都跑不了。

  “翟玲經常去法國購物,在境外做的話,很難查到國內。”穆馬仁分析起來,“我現在主要做國際旅游,有不少朋友,法國那邊老亂了,當街搶劫不是事兒,半夜進賓館綁架也很正常,給翟玲安排一個套餐,費用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大家各懷鬼胎,搞死翟玲并不單純為了報仇,而是為了奪回心大集團的財產,那可是上百億啊,死上幾十條人命都值了。

  提到費用,兩雙眼睛就都左顧右盼,等著王心誠發話了。

  “你說個數。”王心誠道。

  “一個數。”穆馬仁豎起一根手指。

  “十萬?”王心誠眉毛一挑。

  “對,十萬歐就夠。”穆馬仁說。

  “如果能把這幾個仇人打包就好了,這錢老子出得起。”王心誠到底是做過大買賣的人,這三瓜兩棗的還真不在乎,他在監獄里混的也不差,電話遙控會計師和律師與翟玲纏斗官司,保全自己的財產,如今賬上還有一個億,買兇殺人加二次創業都夠了。

  “姓黃的找不著人了,向冰還經常能看到媒體報道,一起安排了。”穆馬仁輕快無比,他的事業進入低谷,不搞這些歪門邪道就混不下去了。

  “去辦吧。”王心誠大手一揮。

  在里面待了四年半,沒讓王心誠變成遵紀守法的公民,反而戾氣更足,膽子更大,手段更加兇殘,他在監獄里也認識了一些朋友,都留了號碼的,這幾天把班子搭建起來,重整旗鼓,再創輝煌。

  ……

  聽說娜塔莎要去法國,暖暖也想跟著去,小姨也想順路去一趟,法國還沒去玩過呢,香榭麗舍大道,凱旋門,塞納河,可看可玩的老多了。

  這年頭就算是一般家庭也支付得起國際旅游的錢,遑論暖暖這種十八歲就擁有保時捷911的孩子,去法國還不是小菜一碟,今年普林斯頓秋季開學的時間比較靠后,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可以玩。

  暖暖是乖孩子,不會不告訴家人偷偷跑出去玩,她給老爸發了一篇小作文,闡述自己法國之行的必要性。

  醫大附院永遠是人來人往的,現代社會,人類在醫院出生在醫院離世,這里就是一個循環往復的中轉站,易冷一個人坐在長椅上,手里拿著報告單,已經發愣許久。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和吳德祖是孿生兄弟,那么吳德祖的病自己一定會有,果不其然,在這次的核磁共振檢查中,易冷的腦袋里也發現了異物,假以時日,就是和吳德祖一樣壓迫神經影響生命的腦瘤。

  那種滋味易冷體會過,痛起來痛不欲生,至今吳德祖還躺在301的特護病房中,使用了尖端科技的冷凍治療法,無法切除腫瘤,只能讓病人維持著生命體征而已,這是國家級的醫護,耗資巨大,得虧有國際政治因素在后面撐著,換做一般人,哪怕是億萬富翁也撐不了多久。

  現在自己也有了腦瘤,醫生說發展的快也就是兩三年時間,因為生長位置的原因,目前的醫療技術很難對付,建議他去北京上海大醫院試試看。

  吳德祖都沒看好的病,去北京上海有什么用,易冷攥緊了核磁共振報告單,此時手機收到信息,是女兒的小作文。

  女兒要去法國玩,這也在意料之中,暖暖和娜塔莎情同姐妹,有去法國的機會,肯定不會落單,保不齊還會拉上小姨和阿貍一起。

  想到女兒,易冷的心情好受了一些,好歹把暖暖送進大學了,進了大學就等于半只腳踏上社會,以后還有這么多親戚朋友保護著,暖暖的未來,缺席了自己也可以堅強走下去了。

  他回復:爸爸同意。

  暖暖心花怒放,又給小姨和阿貍老師分別發信息,攛掇大家一起去法國,也好有個照應。

  向冰自然是一口答應,她現在是自由媒體人,自己給自己交社保,手下只有一個簡小天負責拍攝剪輯,時間自由也不差錢,那就去唄。

  阿貍現在的身份是歐氏的高管,她干的很出色,讓歐錦華非常滿意,歐家的先祖從潮汕到上海,再開枝散葉到全球何處,前面三代都是男人當家,到了第四代上,就是歐離和歐麗薇這兩個女性后裔執掌大權了,歐家從不重男輕女,這絕對是一段佳話。

  隨著女兒的日益強大,歐錦華夫婦不再擔心女兒的事業和身體,開始貪心不足的考慮起終身大事了,這回和上次不一樣了,心目中的女婿不能隨隨便便找了一般家庭,得高配,最好比歐家的檔次再高一層才像是。

  歐離是在新加坡李家舉辦的一次私人聚會上見到男孩的,看得出人很單純,眼神中透射著一直被保護的很好的那種幼稚,彬彬有禮,素質很高,江東大學本科畢業,后來又北大讀了碩士,去劍橋讀了博士,現在從事的是金融投資工作。

  “鄭佳圖。”男孩向歐離自我介紹道,歐離伸出手,對方只是象征性碰觸了一下,紳士無比。

  兩人聊起來,居然有許多共同話題,而且兩家是世交,鄭佳圖的父親曾經在上海工作過,與歐錦華是老相識了,后來調到外地擔任行政領導,直至封疆大吏,現在已經是國委了。

  “小時候我還抱過你,被我媽媽批評了一頓,說你是瓷娃娃,碰不得,怎么樣,現在痊愈了吧?”鄭佳圖提起往事,阿貍根本想不起來,但還是禮貌的回答說有印象。

  “我現在可不是瓷娃娃了,是金剛芭比。”阿貍展示了一下并不怎么發達的肱二頭肌,鄭佳圖笑笑,尬聊起工作來,說自己投資的一家內地高科技公司剛在創業板上市,成果喜人。

  “這群年輕的創業者比我畢業的時候強太多了,年紀輕輕就大展宏圖,實現了個人理想和財富自由,真希望這樣的年輕人越來越多,我們的國家才會更加的強大。”鄭佳圖說話很冠冕堂皇,但看得出這就是他的心里話,工人家庭的孩子說我們當家做主,那是口號,鄭佳圖這樣說,那就是實話。

  “你真優秀。”歐離說,“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堂姐來了。”

  歐麗薇來了,正好幫歐離結尾,當姐姐的比妹妹虛長幾歲,社會經驗更加豐富,會開帆船和飛機,會射擊和空手道,還是一名合格的醫生,曾經在阿富汗被武裝組織綁架過,總之人生相當精彩和通透。

  “阿貍,那個男孩恐怕就是嬸嬸幫你介紹的對象。”歐麗薇笑道。

  “不太有眼緣。”歐離搖搖頭。

  “政治婚姻不要也罷。”歐麗薇說,“下周巴黎有個時裝新品發布會,陪我去看看吧。”

  歐離的手機在小包里震動,是暖暖發來的信息,邀請老師共赴巴黎。

  “具體哪一天?”歐離問道。

  ……

  歐麗薇說的這個新品發布會,很多人都知道,比如心大集團的大老板翟玲女士,一直是法國奢侈品的忠實擁躉,每年至少去三次大購物。

  還有玉虎同志的秘密伴侶林琪,也鐘愛法國貨,愛馬仕香奶奶路易威登,一天不買渾身難受,新品發布會少不了她。

  冥冥之間仿佛約定好了似的,這些看似互相沒關系的各路人馬即將展開一場巴黎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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