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兩幅畫上的一男一女,男的就是周紅顏的父親,年輕時候的周孝和,女的應該是周紅顏的娘親上官清凌。
因為她跟周紅顏幾乎一模一樣,除了眼睛!
這幅畫上的上官清凌,此刻她正站一棵大樹上,一襲青衣,身影有些清冷,樣貌卻是絕色傾城,一雙杏眸半闔著,青絲披落,僅僅用一條藍色的發帶系著。
不過小腹處微微隆起,女子雙手雖然很溫柔的撫摸著它,但是眉頭緊蹙,仿佛滿腹心事一樣,此時仿佛有陣風吹過,掀起了她的裙擺,感覺到畫中的人好像鮮活了一樣。
這幅畫應該是上官清凌懷她的時候畫的。
沒有想到爹娘年輕的時候,是這么俊俏的一對璧人,可是造化弄人。
“楚暮兄,這兩幅畫你是從哪里來的,能給我嗎?”周紅顏忐忑的問。
這是爹娘的東西,她要拿回來!
“這是我娘親偷偷收藏起來的。”
周楚暮答完又問:“你跟他們什么關系?”
這是三叔三嬸的東西,不能隨意贈人的。
看來今天不說清楚,這兩幅畫是不能拿回來的了。
不過她也沒有想再隱瞞下去了,隨著長公主被她抓來,很快她就要面對皇室里那個強大的人。
“我是他們的女兒!”周紅顏坦白的說。
“原來你真的是我的妹妹,怪不得第一次見你就有些熟悉感。”周楚暮嘆息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周紅顏有些意外的問,十六年前,他應該也沒有多大吧,怎么會記得這些。
“我……”
接著他有些愧疚,還有些痛心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說完后,他無力的靠在椅子上,一雙眼睛充滿了悲痛。
“顏妹,都是父親作的孽,我不求你原諒他,我只希能幫他贖罪!”
“大堂兄,他的罪只能他來受,與你無關。”周紅顏臉色有些沉。
“我……”
周楚暮還想說什么,就被周紅顏打斷了。
“你知道你的三叔,也就是我的父親,這十幾年來,遭的是什么罪嗎?
不但丹田被毀,還被人用隕鐵穿透琵琶骨,日日忍受鞭刑,而且還是在你們周家的地牢里。
還有我母親現在還不知所蹤,他與人造這些孽,豈能一句贖罪那么簡單!”
想到當日父親所遭受的罪,她氣息驟然一冷。
“那三叔現在怎么樣了?”周楚暮十分擔憂的問。
他知道周紅顏說得是事實,因為她沒有必要騙他。
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是這么一個喪心病狂的人。
“放心,父親的傷我已經治好了,而且他的丹田,我也找到了藥,正在替他治,不過他剛剛已經回房修煉了,所以不方便讓他來見你。”周紅顏坦然的說。
畢竟自己的父親快好了,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以此來博得別人的同情。
況且她也不屑于這些——
“只要三叔好就行,我這不急!”
聽了周紅顏的話,知道三叔快要好了,他心里的負罪感好了些,心情也沒有那么難受了。
而且這些還多虧了周紅顏的一身醫術。
“大堂兄,那么這兩幅畫可以給我嗎?”周紅顏對著他淡淡一笑。
“顏妹說笑了,說什么給不給,這原本就是三叔他們的,現在算是物歸原主了。”
說完把桌上的畫收拾好,交給了周紅顏。
“大堂兄,謝謝你和你娘,如果不是你們偷偷藏起來,現在哪里還有它們的存在!”
說到這里,語鋒突然一轉,嚴肅的說:
“大堂兄,你想起了這件事情,還有今天我們談話的內容,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娘,而且見到你爹也要裝作若無其事,像平常一樣,知道嗎?”
他那個喪心病狂的父親,曾經連那么小的他都要殺,更別說現在的他。
他那個人為求目的,不擇手段,早已沒有什么親情可講。
“顏妹,你就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周楚暮安慰的說。
“好!”
周紅顏見他神色淡然了很多,不像剛才那么激動了,隨即點了點頭。
畢竟他那么大的人,做事也應該懂得了分寸。
“楚暮兄,本王建議你這段時間,暫時還是不要回府了。
因為他應該發現你的不同了,從你拿著兩幅畫出來的時候,早就讓人發覺了。
況且他那么多疑,你以為你能瞞得過他嗎?如果楚暮兄,信得過君塵的,暫且就先在我這里住下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沈君塵,突然開口敘述。
周楚暮這時也反應過來了,他那個父親那么多疑,昨日他反常的行為應該引起他的注意了。
君塵說得對,防范于未然嗎?不過那是他的父親,總不可能一輩子不見吧!
隨即他有些苦笑道:
“你說得對,他應該發現了,不過遲早也是要面對的,總不可能一輩子不見吧!”
“堂兄,你聽君塵的,你先在這里住幾天,到時候再想辦法!”
周紅顏認同的插了一句——
“好吧,聽你們的!”
看著他們擔憂的眼神,周楚暮遲疑了一下,最后心軟的答應了他們。
既然答應暫時住下來了,那么就不急著走了,他輕啜了一口茶,然后就問起周紅顏,從小到大是怎么過來的。
他這么一問,周紅顏則愣了愣——
接著就把她小時候所經歷的事,說了出來,不,應該是原主的。
她穿越之前的,她過來后就慢慢改變了。
不過她隱瞞了拜師的經歷——
聽了她凄慘的童年,周楚暮雙眸不由暗了暗。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的父親。
“堂兄,你不必過于自責,當時還有另一方也在追擊娘親。
父親根本就不是他一招之敵,毀了父親的丹田也是他。
我之前幫父親查過了,而受強大的外力所致。”
周紅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坦白的告訴了他。
接著語鋒又轉,沒有給周楚暮開口的機會,聲音有些冷然,而兩只手指輕捏著茶杯,不停的把弄著,一抹嘲諷之色瞬間蔓延嘴邊。
“呵呵!不過他明知道,父親在地牢里受罪,他竟然能忍心,父親還是他的胞弟,他這做法真的令人心寒。
他見死不救不單止,他還落井下石,當年就是他聯合長公主向那人告的密。
難道他不怕天打雷劈嗎,假如父親不慎被虐待至死,午夜夢回時,他就不怕父親的的鬼魂來找他嗎?”
說完全身陡然一冷,當年傷害父親的人都該死!
周楚暮與沈君塵,突然感覺身邊的溫度降了不少。
周楚暮沒有搭話,畢竟他說的是事實。
沈君塵則譏笑一聲:
“呵呵!顏兒,他這種人面獸心的人,說不定連鬼都嚇跑!”
“呵呵!也對。”周紅顏附和道。
周楚暮則心中愧疚不敢置評,畢竟那個是他父親。
三人再喝了一會茶,沈君塵便讓下人,把他帶到安排好的房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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