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只有微微光亮的角落,蘇婉將堅硬的骨頭懟上脖子,口中塞著衣服,用力將骨頭一滑。
還是不夠鋒利,沒辦法直接一下割喉。
巨大的疼痛襲來,蘇婉差點沒忍住痛哭出生,幸虧嘴里提前咬了東西。
她雙拳緊握,再次用骨頭劃上自己的脖子,疼痛再次襲來。
周而復始,終于,成功了。
蘇婉頭軟軟垂在一側,脖子上硬生生被戳出個血淋淋的窟窿,鮮血不斷地從里頭流出。
清晨,起床的鈴聲響起,獄友們挨個睜開眼睛。
“我怎么覺得味道有點不對?”
“好像是血腥味。”
“啊!”
巨大的尖叫聲響引來獄警,他本來準備呵斥,卻在看到角落處的模樣時倒吸了口涼氣。
竟然有人在獄中自殺了!
獄警立刻將門打開,把手放在蘇婉鼻子下,確認沒有了半點呼吸。
她脖子上致死的傷口,看起來非常駭人。
獄警本來準備詢問同寢的犯人這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就見有一人哆哆嗦嗦指向了蘇婉的手。
她的手上,握著鮮血淋漓的骨頭。
“怪不得她在昨天晚上的時候把骨頭含嘴里,原來是要自殺。”
“她真的腦子有毛病,明明六年就能出去了,又不是終身監禁,為什么要自殺。”
“我們本來沒打算對付她的,真的…惡心。”
即便此處是監獄,但在里面碰到這種事,還是足夠讓她們惡心。
獄警只能無奈叫人把尸體拖走,一個頭兩個大,他沒看好犯人,上級肯定會罰的。
得知蘇婉自殺的消息,警長立刻通知了蘇意。
蘇氏。
蘇意將電話掛斷,心情復雜,想起了從前的蘇婉。
她明明是那么明艷,漂亮的姑娘,卻為了個男人爭風吃醋,甚至把自己搞的這樣狼狽,最后還葬送了性命。
蘇意一直都不理解,女人為什么要雌競,又為什么要連腦子都不要的去舔那些男人。
甩了甩頭將那些想法拋出腦后,她繼續畫著手上未完成的設計稿。
這次被綁架控制,讓蘇意有了完全不同的靈感,她想畫出掙脫束縛的感覺,但這并不是件容易事。
這個設計,可能要磨很長時間。
‘叩叩叩’
門被人自外敲響,蘇意立刻將沒畫完的設計翻轉過去,又用文件夾壓住,才道:“進。”
走進來的是助理,她臉上帶著喜色:“蘇總,有個您絕對想不到的人來找。”
聽到這話的蘇意挑眉:“誰。”
助理煞有其事道:“張導,就是那個拍攝出很多綜藝的大導演,他非常有名。”
導演來找她做什么?
蘇意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讓助理把人請進來,興許是要談合作呢。
張導是個嚴肅的中年人,臉上沒什么笑意,坐在那兒就讓人覺得他這個人很古板。
蘇意與他眼神對視:“張導,您找我有事嗎?”
他從身邊的手提包中拿出來個合同,道:“對,我了解到,最近蘇總好像很想在網上提高活躍度。”
“我這邊有個綜藝,您可以考慮要不要參加,綜藝費就算我開再高您肯定也不稀罕,那我就說點別的。”
“參加這個綜藝,能讓您獲得更大流量曝光,提高蘇氏知名度。”
蘇氏與蘇意,兩者息息相關,互為一體。
“什么綜藝?”
蘇意接過合同仔細觀看,她覺得有點離譜,但挺感興趣。
綜藝的名稱叫做:《一擲千金的她》
這個綜藝具體要展示的就是豪門生活,主題是炫富。
上期綜藝就邀請了不少圈里的名媛,達到了轟動效果。
六位女人同住一個屋檐下,當然免不了要搞小團體,或者明面上的針對。
“在我眼中看來,這就是個撕逼綜藝,我不是很感興趣。”蘇意道。
她將合同再度推回張導面前,身為蘇氏總裁,說話就是這么硬氣。
張導臉色倒是如常,畢竟是娛樂圈里的人,見識過的人多了去了。
尤其是那些明星們,都沒什么本事還愛耍大牌,他早就習慣了。
“上一期的主題確實是開撕,但這一期截然不同,因為我們開啟的是直播模式。”
“蘇總,您想想,一個隨時隨地可以和觀眾互動的節目,有多么大的含金量。”
聞言,蘇意不感興趣的臉色微改,若有所思看著張導。
要按照他這么說,那節目確實是有點意思。
蘇意更看重背后利益,確實可行。
“你們邀請的人都有誰?”她道。
見蘇意口風有所變動,張導臉上揚起笑容,只是他用那張嚴肅的臉笑起來,倒讓人覺得有點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