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堯的命令一下達，徐程就去查了。
現在已經很晚了。
原本司擎堯是打算一會就睡的，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他不可能再睡。
但他也不可能干等著。
他低頭，重新點開和神秘蘇的短信對話框。
他問她——
“你怎么知道我私人號碼的？”
他對外辦公有一個號，這個私人號，只聯系蘇染、李嬸、張叔和大哥三哥。
就連老爺子都不知道的。
所以司擎堯心里的懷疑再次加重——
她就是蘇染，對嗎！
這時候，她回了：“我問了司御塵。”
“？？”
司擎堯第一反應是不信。
為了求證，他直接給大哥打電話：“有人找你問我號碼？”
“對啊，我女神，她剛才突然聯系了我，問我要你的號碼，怎么了，不能給嗎？”
她還真問了！
指尖敲了敲手機背面，司擎堯再次思考：難道是他想錯了，她并不是蘇染？
但也不排除，她故意在做戲，怕的就是掉馬。
“怎么不說話？”大哥問。
司擎堯：“能。”
大哥也覺得能給，一個電話號碼而已嘛。
六弟一大男人，肯定不怕騷擾！
哪像他，就算想讓女神騷擾都只是一種奢求。
他嘆氣：“我都已經要放棄了，結果她突然打來電話，你不知道，我剛聽到她聲音的時候，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哪怕是青春期，他都沒這樣過，活像個毛頭小子！
“怎么辦呢六弟，我好像真的特別特別喜歡她……”
涼拌！
司擎堯冷冷挑唇：“之前就想問你，你到底喜歡她什么？”
“整體吧。”
“少扯，說點實在的。”
“……頭發吧。”
“？不是臉？”
“臉也占一部分，但我最先注意到的，是她的頭發。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我竟然是個發控！看到就想摸，就想玩，就想聞。”
有句話他都沒好意思說：洗發水的廣告，他找專業人士幫忙下載了，保存在手機里，每天至少看個百八十遍。
明明看不到她的臉，但他就是喜歡的不得了。
甚至還和癡漢一樣，不停的去摸屏幕。
“……”
這個理由，是司擎堯萬萬沒想的。
他很認真的建議：“那你去找專業發模？”
“發模沒她的臉和身材啊，尤其是那雙大長腿……”
“打住。”
司擎堯一點都不想聽他說這個，不管神秘蘇是不是蘇染，他都沒有任何興趣談論女人的身材！
這是已婚男士的基本守則！
司御塵愣了下：“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守男德？”
“？”
什么玩意兒？
男德這種詞，為什么會出現在現代社會？
“哈哈，夸你呢。”
“不需要。”
司擎堯毫不給面子。
大哥不僅不生氣，反而笑的更大聲了：“之前我就想問你了，為什么弟妹給你的號碼備注是“又菜又愛玩”？”
“什么？”
司擎堯腦子嗡的一聲。
又菜又愛玩？
她是這么看他的？
大哥：“原來你不知道啊？就你的手機號碼，她備注的是又菜又愛玩，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你怎么知道？”
手機聯系人這么私密的東西！
大哥：“怎么感覺你有點酸？”
司擎堯打死不承認：“你感知有問題。”
“是嗎？”
司御塵才不信他，但也沒再追著不放。
很干脆的解釋：“就上次她車禍，我不是在現場嗎，那時候她給你打過電話，我剛好看到了。”
“這樣。”
“不然哪樣？你總不能懷疑我和她有什么吧？”
“沒有。”
他還不至于這么喪心病狂，只是占有欲在作祟，控制不住的吃醋。
“所以，又菜又愛玩是有什么來頭嗎？”
“……夫妻之間的情趣，這你也要管？”
“算我多嘴。”
大哥沒再追問，將話鋒一轉：“其實我還真挺羨慕你的，趕鴨子上架的婚姻，竟然還真找到了真愛。”
司擎堯一怔。
真愛嗎？
可他和蘇染到現在都沒有表白過。
他也不知道，蘇染到底愛不愛他？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司擎堯按住情緒，冷靜的問道：“你之前給過她號碼？”
“對，我第一次見她就給把我號碼給她了，老實說，我以為她會丟掉的，沒想到她竟然保存了，你說，她是不是其實心里有我，在欲擒故縱？”
“這話你自己信？”
不信啊，可單戀實在太苦了，他也不能免俗的開始給自己找安慰。
可是司擎堯安慰不來人。
他甚至還很殘忍的戳破他的幻想：“她要真喜歡你，就不會屢次拒絕你，就算想欲擒故縱，也不是那個縱法。”
“……哦。”
“天底下頭發好看人又漂亮的，不止她一個。”
“我知道，只是……算了，不說這個了。”
司御塵揉了揉額角：“她找你干什么？”
“就那支廣告的事。”
“是嗎？”
“是。”
“那……”
“我還有點事要忙，先這樣。”
司擎堯果斷掛了電話。
他走到蘇染的房門口，輕輕敲了兩下。
蘇染正在洗澡，水聲嘩啦啦的，沒聽到。
但他不知道，只以為她是生氣了，不想搭理他。
也對，他最近確實讓她受委屈了。
他活該！
他想盡快彌補，所以又打算去敲門。
但這時候，徐程有消息了——
“擎總，第二批貨確實有問題。”
“說清楚。”
“是氣味。”
徐程說：“我讓人把第一批現貨和正在賣的第二批做了對比，發現在氣味上存在差別，其實不仔細聞根本聞不出來，但只要一抹出泡沫，香氣往外一擴散，馬上就變的很明顯了，第二批……”
“不僅難聞，甚至還有一股……讓人作嘔的感覺。”
就像是鮮花放的時間太久，不夠新鮮了。
但這只是文雅一點的說法，顧客的真實反饋是——
【這是隔夜飯吧？都餿了！】
這是徐程從網上看來的。
他全都告訴了司擎堯：“起先，就只有零星的幾個人這樣說，但今天晚上，說這種話的人明顯變多了。”
“有好幾百號人吧，其實這個數，放在全部銷量上，可以忽略不計，要不是您打電話過來，我們真的發現不了。”
說到這里，徐程就后怕的一身冷汗：“幸虧您發現的及時，不然過了一晚上，輿論只怕會爆發，到那時再公關可就太遲了。”
司擎堯：“馬上召集團隊，確定解決方案。”
一定要趁火還沒燒大之前就撲滅。
將損失降到最低！
然而，事情沒這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