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司煬以為自己聽錯了。
端起水杯，他喝了一口，這時候，司擎堯又問了一遍：“什么是喜歡？”
“噗……”
司煬一口水全噴出來了。
司擎堯十分嫌棄的把手機拿遠。
雖然是在打電話，但還是覺得被噴到了。
司煬：“你小子，是不是在罵我？”
司擎堯：“是。”
“靠！你還要不要我回答你了？”
“……不是。”
“？”
司煬服了：“改口改的這么快，看來你是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啊？”
“知道還磨嘰？”
“不是我想磨嘰，實在是我也不懂啊。”
“？？”
司擎堯差點氣笑：“司、煬！你耍我？”
“我可沒。”
司煬十分無辜，司擎堯才不信！
“你一花花公子，有過無數女人，竟跟我說不懂？”
“有過女人，和懂不懂喜歡是兩回事。”
司煬語氣認真，司擎堯沉默。
司煬：“真的！”
“……那你那些女人都白玩的？”
“你也說是玩，玩玩而已，都沒走心，談什么喜歡？”
“你也不嫌臟。”
“我又不是和尚，成年人了，有需求總不能憋著吧？哦，對，差點忘了，你就是個和尚，大哥也是！”
身邊連只母蒼蠅都沒有過，那么多絕色倒貼也是看都不看一眼，整的比寺廟里的和尚還更清心寡欲。
司煬嗤笑：“沒勁。”
司擎堯：“恩，你有勁，連個喜歡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
司煬喝了一口酒：“你知道你告訴我啊？”
司擎堯：“……”
媽的，他要是知道，還打這個電話干什么？
司煬哈哈一笑，終于覺得解氣了。
司擎堯懶得搭理他了，要掛電話。
他：“別呀，先跟哥說說，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好奇。”
“你可不是那種有好奇心的人，尤其是這種事情，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沒怎么。”
司擎堯的嘴就是那死鴨子，是不可能撬的開的。
司煬當然還是不信，他越這樣，反倒是越要問出個子丑寅卯。
但司擎堯唰一下就掛了電話，讓他問都沒處問。
他那個氣呀。
“臭老六，等著！”
他殺上門去，非讓他回答不可！
只是他沒想到，他竟撲了個空。
司擎堯的秘書站在他身后：“都說了我們擎總不在吧？”
還不信，非要進來看。
司煬掃著空蕩蕩的總裁辦公室，問：“人呢？”
“不清楚。”
“你是他秘書，你能不清楚？”
“是真不清楚。”
秘書解釋：“十分鐘前他突然就出來了，說有點事要出去處理一下，我只是個下屬，當然不敢過問。”
反正今天也沒什么會要開，約見的合作方也推給團隊去處理了。
司煬磨牙：“臭小子，我看就是故意躲我！”
他沒說錯，司擎堯確實是故意的。
以司煬的性格，肯定要跑來打破砂鍋問到底，這司擎堯哪能讓他如愿？
更何況，他自己都還沒理清楚呢。
不然他也不會特地打電話問他了。
只可惜，一無所獲。
其實，他也可以去問司御塵的，畢竟司御塵對蘇染那么上心，絕對知道喜歡到底是什么玩意兒，可他問不出口。
他也不想讓司御塵發現什么。
他坐在車上，拿出一支煙抽了起來。
單手支著額頭，一手夾著煙，他看著外面的人來人往，眼神落空。
雖然他還是不知道到底怎么樣才是男女之情，但他昨晚突然就意識到，自己對蘇染還是不一樣的。
沒幾天就離婚了，他卻突然對她有點上頭。
不是殘存在內心深處的、過去的情感，而是現如今的他、自己的感覺。
他確定。
那么這婚，他還離不離了？
他要是不離，蘇染會同意嗎？
……
司擎堯的心情，蘇染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她正在臨市。
不是自己公司，而是于鳳美。
她很久都沒和于鳳美聯系過了，但在她還在和蘇大強楊曼麗斗的時候，于鳳美就幫過她，上次云香坊制作凝香丸，突然缺鮮花原料的時候，于鳳美也幫了她，這一份情，她始終記得。
現在于鳳美有難，她自然要幫。
她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
到于鳳美公司的時候，遠遠就看到樓下圍滿了人，個個兇神惡煞，不停的叫囂著：“于鳳美！黑心肝的資本家！付錢！”
蘇染只身一人，卻絲毫沒有怯意。
她大大方方的走過去：“各位。”
眾人回頭看向她，發現是一面生的小姑娘，最多不過二十歲，他們耐著性子：“怎么，你叫我們？”
“對，我是于阿姨的侄女。”
“于阿姨？于鳳美？”
“嗯。”
“哈，真是送上門來的機會！你阿姨躲著不肯露面，那我們就拿你去威脅她！”
他們向她涌來，三十多個大老爺們，全都身強力壯的，這么圍過來，是真嚇人。
但蘇染依舊穩如泰山。
她問他們：“還想要錢么？”
他們：“當然！不然我們為什么天天堵在這里？”
都是拖家帶口的人，要不是實在沒辦法，誰愿意天天浪費時間守在這里啊？
蘇染：“那你們也沒要到錢，不是嗎？”
“所以我們現在準備抓住你！”
他們沖向她。
“別怪我們，誰讓你是她侄女呢！她不敢露面，那就只能找你……”
“抓了我反而沒錢，不抓就有，這樣，你們還抓嗎？”
“啥？”
他們愣在當場。
蘇染輕輕撥開他們的手：“我說，不抓我就有錢。”
“哪來的錢？”
他們狐疑的看著她：“她是你姨，那你也是于家人吧？于家都塌了，爺們兒幾乎全進去了，公司也都破產了，于鳳美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你怎么會有錢？”
“行了，別跟她在這浪費時間了，一個小丫頭片子說的話信不得！”
有人實在沒耐心了，一把扣住蘇染的肩膀。
“我去，這么嫩？”
小肩膀軟軟的，雖然隔著厚厚的大衣，卻也能感受到來自青春的氣息。
再一看她那連毛孔都看不到的臉，嫩的跟個水豆腐似的。
這是青春少女才獨有的。
男人突然就心動了，捏緊她，猥瑣的咧嘴一笑。
“既然你自己非要送上門來，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