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堯和蘇染并肩前行。
雖然他還披著馬甲，但兩人此去，是為了同一個目標。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夫妻攜手！
……
實驗室。
蘇染換好白大褂，戴上口罩，再給手全方位消了毒，然后就走了進去。
隔著窗玻璃，司擎堯站在外面看著她。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調香。
和剛才在她辦公室那種都市職場麗人的感覺有相似之處，卻又更嚴謹。
大概是因為她做的調香實驗，和科學家做實驗也沒什么區別吧？
非常有魅力！
很迷人！
司擎堯看的眼睛都轉不開了。
團隊們一過來，看到的就是他這模樣。
“擎總？”
“……恩。”
司擎堯看向他們：“保持安靜。”
雖然實驗室的隔音做得很好，但他還是不想有任何會影響到她的因素。
負責人連忙壓低聲音：“擎總，您找來的人，已經開始了嗎？”
“恩。”
司擎堯指了指里面的蘇染：“就是她。”
“哇。”
雖然有松松垮垮的白大褂遮掩，但還是能看出她的好身材。
司擎堯：“眼睛放尊重點。”
不要一看到女人，就知道評判身材長相，這是最沒有意義的事情。
負責人連忙低頭：“對不起！”
司擎堯擺擺手，示意他們沒事就趕緊走。
別打擾她！
但負責人只當沒看懂，因為他實在是太想觀摩了！
團隊的其他人也這樣想！
他們對視了眼，然后一點一點的蹭到了窗邊，就像是一群正在排隊前行的蝸牛。
司擎堯：“？？”
負責人撓撓頭：“嘿嘿。”
“……”
算了。
只要他們保持安靜，不會打擾到她，他忍！
這一忍，就忍了一個多小時。
不得不說，認真工作的人，真的是相當有魅力。
尤其蘇染的手法，行云流水間，將香氣一點一點的調試出來，那畫面，就像是一幅呈現在天幕上的水墨畫。
隨著她指尖翻飛，一點一點的勾撩出來。
好美！
負責人甚至咕咚咽了下口水：“原來調香這么好看嗎？”
可是實驗室其他人他也不是沒看過，怎么就平平無奇，他多看一秒都嫌折磨呢？
“大概是因為其他人都邋里邋遢的。”
而且都是男的！
頭發都不洗，整天只知道埋頭做實驗！
“所以說，還是女人香。”
“不要命了？還敢當著擎總的面說這種話？”
“可我說的是實話啊，她看著真的好養眼！”
雖然臉被口罩遮住，完全看不見，但那一對眼睛水當當的，睫毛也長的不像話，跟洋娃娃似的，好漂亮！
他是正常男人啊！
負責人杵杵他，想讓他閉嘴，但還是沒來得及，因為擎總已經看了過來。
很顯然，他已經聽到了。
面色十分不悅。
這種評頭論足的感覺，就像是把蘇染當成了商品，是對她極大的不尊重。
明明她正在做著最專業的事情，最是值得尊重！
下屬渾身一抖：“擎、擎……”
“出去。”
司擎堯現在不想鬧出大動靜，只能先把人趕走。
對付哪里還敢逗留？
扭臉就跑了。
負責人猶豫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他追上對方，拍拍其肩頭：“你剛來沒多久，不清楚擎總的脾氣，以后管好自己的嘴，不該說的話別亂說。”
“可我也沒說什么啊？”
下屬很不服氣：“我明明是在夸她呢！身材好，長的漂亮，這種話女的聽到都很會很高興，怎么到他這里就不行了？”
“你怎么還不明白？擎總只是希望你能尊重她。”
更準確點來說，是對女性多一點尊重。
負責人說：“你別看擎總對女人全都不帶多看一眼的，那是因為她們全都倒貼上門，另有目的。但凡對方是有真才實學的，是真心來做事的，他都會格外尊重。”
負責人跟在他身邊兩年多了，所以早就看明白了這一點。
現在說出這一點，也是為了點撥下屬。
偏偏下屬是個臭直男，一根筋的覺得：女人生來就是給男人看的，男人評價幾句那是給她們臉！
負責人繃起臉：“你再這樣冥頑不靈，我可救不了你了。”
真是搞不懂，明明是個專業能力很強的好員工，怎么一扯到女人，就這么低俗呢？
下屬：“呵呵，難不成還能因為我說幾句話就開除了我啊？”
“那不至于。”
負責人這點還是很了解擎總的：“他是個很好的上司，不是外面那種一言不合就搞專斷的人。”
雖然有很多人說他是暴君，那也是因為他對付敵人的手段都是一刀見血。
對自己人，他一向很好。
是非常難得的好上司，是很多人終其一生都求不到的那種好老板。
負責人語重心長：“這次你能被調進團隊，有幸和擎總接觸，對你來說是非常好的機遇，你以后說話注意點，那些惡臭直男的想法也得改改了。”
“……知道了。”
下屬低著頭，仿佛真的聽了進去。
……
夕陽西下，夜幕逐漸來臨。
蘇染一直都在忙。
看她的架勢，是今天不調出滿意的味道就不罷手！
司擎堯干脆讓秘書把東西都拿過來，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處理。
別的他幫不上忙，陪著還是可以的。
一直到晚上九點多。
實驗室內傳來了動靜。
司擎堯抬眸：“恩？”
秘書忙說：“蘇女士好像要出來了。”
司擎堯將文件放下，站起身。
隔著玻璃，他確實是看到蘇染正在往外走，摘口罩，脫白大褂。
他推開門：“餓了？”
蘇染：“嗯？”
她一忙起來就什么都顧不上了，完全沒感覺！
不過現在被他這么一問，她確實是感覺到了腸胃正在抗議。
她摸了摸肚子，笑：“還真是。”
司擎堯：“我帶你去吃飯。”
“先等等。”
蘇染指了指身后：“香已經調好了，擎總不先去驗驗貨？”
“好了？”
所以她不是因為餓了才出來，而是真的已經搞定了！？
蘇染頷首：“對，就在桌上，那支透著淡淡粉色的玻璃管。”
秘書一愣：“才一種香味嗎？”
據他的了解，其他人都會調配出至少三種味道，然后供甲方選擇。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喜歡的那一款，就是甲方也會鐘意的。
她倒是自信的很？
蘇染淡淡一笑：“相信我。”
她說這個味道，那就是它了！
不做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