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妤被他呼出的熱氣弄的脖頸癢癢,嚶嚀了一聲,又給自己找了個更舒服暖和的位置。
沈之修無奈地看著她,俯身親了上去。
蘇清妤恍惚間神志清醒了幾分,沈之修鋪天蓋地的親吻讓她整個人跟要著火了一樣。
迫不及待的想要滅去心口那團火氣,手腳不自覺纏了上去。
就在沈之修已經快忘了上朝這碼事的時候,外面傳來敲門聲。
緊接著文竹的聲音傳了進來,明顯能聽出語調發顫。
“三爺,上朝的時辰馬上到了。雪天路滑,要早些走。今日要說北疆戰事,不好耽擱。”
沈之修泛著情欲的眉眼清明了幾分,小心又不舍地把蘇清妤放下。
低聲輕哄道:“清清,等我回來好么?”
怎么聽,都透著十足的心虛。
蘇清妤被這句話弄的莫名煩躁,忍不住罵道:“沈之修,你……你不是人。”
沈之修看著她微紅上揚的眼尾,還有眸子里瀲滟的春色,心頭掀起一陣漣漪。
揚聲對外說道:“備馬,一會兒我騎馬到宮門口。”
然后俯下身吻住蘇清妤,“為夫知錯了,這就改。”
……
沈之修離開后,蘇清妤后知后覺想起了剛剛的場景。一想到自己那個神色,那個語氣,瞬間羞的臉色通紅,把頭蒙在了被子里。
細節一點點充斥著腦海,怎么都驅不散。
翡翠聽見屋里的響動,進來伺候蘇清妤起身。
就看見她纏著被子,在床上翻滾。泛紅的眼尾透著瀲滟的風情,唇角漾起一層笑意。
“夫人,該起身去給老夫人請安了。”
蘇清妤收斂了情緒,起身由著翡翠幾人給她上妝梳頭。
她今日穿了新做的玫瑰紅萬字流云妝花襖裙,外罩淺色裘皮斗篷。因天氣突然冷了下來,蘇清妤一時還沒適應,又另外抱了暖爐。
府里青石板路上的積雪已經清掃干凈,下人們也都換上了冬襖。
這幾日只要蘇清妤在內宅走動,就有丫鬟婆子停下請安行禮,行禮的姿勢語氣都比平日恭敬幾分。
今年三夫人炭火備的多,棉襖也比往年做的厚。底下的人都夸贊,說三夫人仁義,她們也跟著受益。
到了慶元居,進門就是撲面而來的熱氣。
花嬤嬤正吩咐人拿著炭盆進去,看見蘇清妤來了,親自掀起棉布簾子,引她進去。
老夫人年紀大了,身上沒有火力,總是怕冷。所以慶元居的銀骨碳備的多,燒的也多。
蘇清妤進去的時候,李朝云已經到了。屋子里這么熱,李朝云身上還披著斗篷沒摘。
自打上次小產后,李朝云一直覺得身子虛。補品吃了兩三個月也不見好轉,前些日子李云嗣的死訊傳進京,李朝云痛哭了好幾日,便越發虛弱怕冷。
二夫人楊氏也緊隨著蘇清妤身后進來,進門后脫掉斗篷,給老夫人請了安。
然后笑著說道:“母親,之前還有人說三弟妹不會管家,買了這么多炭。這回好了,咱們家這個冬天可是不愁了。”
沈家今年每個月院子,都比去年多了一倍量的銀骨碳。至于下人用了普通木炭,也比去年多買了一倍。
眼見著京中的碳一日比一日的貴,沈家卻絲毫不用擔心。就是宮里,怕是都沒沈家準備充足。只不過凍著誰,也凍不著宮里的貴人,內務府自有辦法。但是普通百姓可就難了,這么高價格的碳,誰家用的起?
用不起碳,那就只能凍著。凍到最后生病,僅有的那點銀子也要用來抓藥。
不管什么時候,百姓都是最苦的。
老夫人也沒想到今冬這么冷,但她也只以為蘇清妤是歪打正著了。
“清妤管家我放心,這不就給咱們家省了一大筆銀子。往后家里的事就都清妤做主,咱們都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