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伊沒有回家,而是去圖書館查二十年前的舊報紙。

    終于在一張報紙上捉到了影子。

    那是一起火災,當時公司還沒錢,只是標注了某某路的某家公司,公司老板是名女性,姓白。

    白雅?

    白青青?

    “要閉館了!”

    蘇南伊抬起頭,這才意識到已經六點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讓自己愣住的報紙,很小的夾縫里藏著一欄采訪,上面寫著“白青青”。

    原來白雅收養自己是有原因的。

    原來這是自己家的公司,被蘇家搶走了。

    原來這么多年的打壓和侮辱都源于她對另一個女人的恨,對她母親的恨。

    ……

    蘇南伊櫻唇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

    她循著記憶往家走。

    剛一進門,一個玻璃杯飛了出來。

    蘇南伊的額角被砸得生疼,她伸手摸了摸才意識到自己流血了。

    她下意識看向角落里坐在輪椅上擔心地望著她的顧遠喬。

    白雅憤怒地沖過來,一把揪起她的長發,“都怪你!你把我的女兒趕走了!”

    “我沒有,我一直在陪陸少出差,根本不在場。”蘇南伊痛得頓時眼角泛淚。

    “夠了!”蘇洪濤上前,拿開白雅的手。

    白雅哭倒在蘇洪濤懷里,“老公,都是她的錯。”

    “南伊都說了她不在場!”蘇洪濤怒吼,轉頭笑瞇瞇地問:“女兒,你和陸總還有嚴總的關系到底是什么樣的?”

    蘇南伊用手理順自己被揪亂的頭發,委屈巴巴的,“摯友。”

    “好好好,好得很,摯友再親密點就是戀人了,既然這樣的話,你想嫁給陸總還是想嫁給嚴總?”

    “我想學做生意,”蘇南伊抿唇。

    “你還小,你不懂,女人賺錢再多也不如嫁得好。”

    “那男人賺錢多和娶的好哪個更好?”蘇南伊眨巴著澄澈的眸子,一派天真的模樣,實則眼底寂然如死灰。

    她拼命壓抑著自己的恨意,眼底自然木然的像木偶。

    蘇洪濤啞口無言,狠了狠心,“你只要能嫁進陸家或嚴家,我就讓你管理家里的生意。”

    “好。”

    白雅冷笑,“那你就假孕住進陸家,反正現在薇薇走了,讓別人撿漏不如你承認你是當時和他睡的女人。”

    好毒的計。

    蘇薇薇才被發現肚子有問題,現在就讓她假孕,當場被發現然后被掃地出門?

    “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想試試蘇家的生意。”

    蘇洪濤認真斟酌片刻,“好,做出成效我就試著開始讓你接手。”

    白雅驚訝地看著他,“老公你怎么能……”

    “閉嘴!”

    蘇南伊見兩人要吵架,一如既往乖巧禮貌的退場,“我想去休息了。”

    言罷,她推著顧遠喬離開。

    “姐姐,你疼不疼?”

    “不疼。”蘇南伊不欲多說。

    顧遠喬猶豫許久,輕聲問:“你為什么突然要開始做生意,我以為我們會離開這里。”

    “遠喬,我們的媽媽叫白青青。”她循循的說著,聲音中難掩疲憊,“我們不能走,現在蘇家的公司是媽媽的公司,我們還要找爸爸呢。”

    “姐姐,我能為你做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