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著胸口，作痛心疾首狀。
我“呵呵”一笑，說：“不懂。”
瞿耀齜牙，“你給我出去！”
我依然坐著沒動。
“還有件事。”我敲了敲桌子。
“還有什么事？”瞿耀瞪著我，“趕緊說，說完趕緊滾！”
嘖，真暴躁。
“姜州不是說要來旗峰上班嗎？什么時候？”我問。
“我已經把他的資料發給人事了，人事說下午之前給他辦好入職手續。我估計姜州待會兒會來旗峰一趟，到時候我跟他一起吃午飯，你不用幫我叫外賣了。”瞿耀吩咐我。
“好。”我點點頭，遲疑了半天，還是問出了口：“姜州真的走投無路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我總覺得……這是他們聯合起來撒的一個謊。
然而瞿耀一臉真誠地告訴我：“他是真的……被逼得沒有辦法了。”
姜州是11點多過來的，那個時候我正在研究午飯該點哪家的外賣，忽然聽到旁邊幾個女員工的驚呼：
“帥哥！”
“居然比咱們瞿總還要帥！”
我一抬頭，就看見了在門口徘徊的姜州。
他也很快看見了我，臉上現出一絲絲的窘迫。
我放下手機，起身迎過去。
“來找瞿總？”我問他。
“嗯。”姜州點頭，視線到處亂飄，就是不落在我的身上。
“跟我來吧。”我把所有的異樣情緒藏在心底，公事公辦地把他領進了瞿耀的辦公室。
瞿耀一直在等他。
“手續辦好了？”瞿耀問。
“嗯，下午過來拿工牌，明天正式上班。”面對瞿耀時，姜州要坦然得多。
“那就好。”瞿耀說著看了眼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去吃飯吧。”
見我在一旁，他問：“姚悅，要不要一起？”
姜州的表情有點僵，我一笑，欣然答應：“好啊。”
**
為了慶祝姜州入職旗峰，瞿耀做東，請我們吃了一頓好的。
席間姜州只顧埋頭吃飯，一句話都沒說，也一眼沒看過我。
飯后閑聊，瞿耀問他：“昨兒晚上，你和秦卿回去以后還好吧？”
“她昨晚把我送回家以后，自己回了陽光花園。”姜州垂著眼，面無表情地說。
陽光花園的房子是秦卿自己的，她和姜州訂婚以后就搬到了兩人的“愛巢”，好像沒再回去過。
照這樣看來，他們倆昨天那一架，吵得還挺嚴重的。
“不是我說你，”瞿耀跟個老媽子似的碎碎念叨：“伴手禮那事兒，你做得確實不對。你們現在都沒錢了，該馬虎的地方馬虎一下得了，何必一定要最好呢？”
姜州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水，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瞿耀見他油鹽不進，深深地嘆了口氣。
“大哥，你趕緊面對現實吧。照你這么作下去，你那幾套房子很快就要保不住了。”
姜州握緊水杯，淡淡地說：“走一步算一步吧。”
瞿耀又是一聲嘆息。
“對了。”姜州抬頭看向瞿耀，“你那車什么時候買？”
“我已經看好了，隨時都可以付錢提車。”一提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車，瞿耀一掃剛才的陰霾，立即喜笑顏開。
姜州也笑，“等婚禮那天，你可得開車去幫我充充場面。”
“那必須的！”瞿耀很爽快地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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