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嘀嘀咕咕,沒來由的話語,讓秦風忽然覺得這怪異之地,也吹起了滾滾寒風。看來真的深冬了呢。
少頃,青年頓了頓,繼續介紹起了自己。
“我是來自于運輸都市·九樞城的秦風。”
略顯自豪的語氣,等了許久,對方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嗯?怎么沒有反應?
他不覺詫異,小心地瞅了一眼夏千雪,見少女一臉的平靜,居然沒有任何可以解讀的表情。
只是那抹深藍,流露出了一副濃厚的不解眼神,似乎就像貼了標簽一般讓他秒懂。
“難道是……不懂嗎?不知道嗎!”
有些無奈的他吐槽了幾句,福遛倒是有些驚奇,眼前的這位是怎么看出來的說。
“吶吶!千雪,回答人家吧,都快哭出來了呢!”
“哦。”
少女一臉的茫然,似乎依舊沒有搞明白的樣子,歪斜著腦袋很久才憋出了一句。
“運輸都市……九樞城?是哪里呀?很有名嗎?我需要知道嗎?”
千雪三問,那青年如遇晴天霹靂,一下自閉的表情試探地問道。
“那個,夏千雪你這么厲害,難道你沒有出過那道雄關?”
“雄關?”
“當然是柳青關啦!”
看著眼前少女一臉的詫異,他覺得自己真的是遇到了鄉村野丫頭。回想起剛剛的盛況,這才讓秦風平衡了不少,心中的疑慮似乎是找到了答案。
既然是窮鄉僻壤來的話,那就不用……硬氣起的脾氣,一對上軟茸茸充滿好奇的小團子,秦風立刻扭頭咳嗽了一下。
“你所知甚少,解釋起來……”
一抬眼,就見到已經湊上一步,水靈靈的藍眼睛中充滿了渴求。
“咳咳!頗為麻煩……”
呼呼,感覺到手邊被細軟小手一握,蹭蹭的發絲攪動著他的心。
“可以。”
“唔?”
“我說可以!可以給你說說關內的事情……”
秦風頓挫的話語,視線里已經自動過濾了之前玩玩具的狀態,只剩下這只丟失玩具充滿好奇的小團子。
“給我摸一下。”
“昂!”
什么鬼啊!福遛看著一臉享受著戰后創傷治愈力爆表的毛茸茸手感;千雪則像是找到不錯玩伴的樣子,享受著摸頭殺。
“嗯,夏千雪,”
“千雪。”
“千雪,在關內的世界,是非常繽紛多彩的,先從地理位置說起吧。”
他想想左右環顧,撓了撓腦袋,有了,就這樣辦吧。
他輕輕一踢地上的泥土地,用腳掌平整了幾下,隨即踢起的腳尖,在地上呲啦啦劃了一長道,拉出了一條筆直的直線。
干完這些,秦風拍了拍手,跳躍的身形,左右腳落在了直線的兩側。
“喏,假設我們把這條直線做為柳青關的話:那我的左腳邊,所在的地方就是我們所處位置;而我的右腳邊,則就是九樞城所在的區域。
“哦,原來右邊,就是關內的世界呀。”
千雪半蹲的身形,眨巴著眼睛,用小手戳了戳直線的右半邊,抬起的眼神沖著秦風很是熱烈地呼喊了起來。
“正確,哈哈,千雪還沒有去過吧?以后一定要去真正的柳青宗喲,對你來說,那里有很多很多好玩的。”
“真正的柳青宗?”
夏千雪一下子來了興致,蹭地站起的身形,好小只的感覺,她的頭頂剛剛才夠到那修士的腰間。
“哇!千雪,不用吧,呃,本座實在看不下去了……”
夏千雪一副小迷妹的樣子,冒著小星星的眼神,勾得福遛也是迫不及待等著,無他沒曾想之前還非常期待柳青關那里是什么樣子。
還和她一起幻想著啥時候有個機會瞧瞧,沒想到他們此刻竟然真的逮到了一個關內人。
無論是福遛又還是夏千雪,都很想聽一聽他們關內人帶來的一手情報。對于他們來說,很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對夏千雪可是充滿向往、令人激動的事情,更別說福遛了。
福遛什么樣子的東西都見過。但是奈何過去了這么多歲月,外面的世界當下實在是發生了太多變化。
最初他翻閱著,從書架那整理而來的柳青關資料介紹之時,說實在的心里還是有些許的疑慮。
這真的是這幫修士造出來的工程?這些修士的腦袋是怎樣的構造?究竟是怎么想的?這么大的工程,如此精巧的造物,非常難以置信……
“啊哈!”
爆笑一聲的秦風,面對少女忽然灼熱的眼神,不覺臉色一紅輕咳嗽幾下算是掩飾了過去
他不由地低下了頭,用腳踢了踢地上的泥土,飛揚起的沙石,那條直線模糊不清了起來。
“唔……可惜了,大哥哥。”
“哦,不好意思,看來小妹妹還是喜歡這樣的故事呀。不過這個地方似乎不太方便,還有些事……”
說著他抬起的眼神看了眼四周,輕聲應了一下,夏千雪即刻明白了其所指的意思。
抬起的眼神,兩位打量起了眼前巨大的地坑。
地坑之中的黑煙已經消散殆盡,一地的焦炭冒著白煙吱吱作響。
“唔……可惜了,燒的都沒了,唯一留下的,也就之前的那些痕跡,還有倒在地上的那么幾位了……”
“什么?千雪,打斷一下啦,你所說的之前的……”
“哦,前方不遠處,就是之前混戰戰團的另一邊。”
“啊,太好了!那位可是我們的隊長,我以為……”
“沒有啦,哪有連環霹靂火的說。”
千雪念著福遛的旁白注釋,那修士一臉慶幸,直拍著胸脯,連忙抱拳麻煩夏千雪在前帶路了。
少女一點地,踩著焦炭的腳,底下還在啪啪作響,勁風呼嘯而過,已然沒了影子。秦風一臉的驚悚,硬著頭皮全力跟上了她的步伐,他們穿過了地坑疾步來到那一邊。
前方的密林中的空地,靠近樹邊被掩藏的尸首,轉過的身形看了看身后緊跟那位,秦風來不及喘幾口粗氣,急奔上前扒拉開了樹枝。
后退而出的身形,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夏千雪看著地上,歪著腦袋思考著什么,即刻從身后輪出了重劍,朝著地面就是一頓劈砍。撲通撲通幾下,刨出一人多大的坑。
“可以了嗎?”
她輕聲問著,雖然就地入土一直是斷罪人間稀松平常的事情。但這是一個關內人,沒準關內人的習俗不一樣呢。
秦風輕輕整理著隊長的尸首,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緩緩說道:“嗯,我們作為斷罪人,都有這么一個習俗。呃,麻煩你了。”
“嗯。”
說著他便是抱著隊長的尸體,就地入土。用手堆起土的大土包。他雙手合十,默念了幾句,最后拍了拍土層,猛地一轉身,不帶絲毫留念。
“走吧,這就行了。那兩個躺尸的,還在等著我們回去呢。”
夏千雪看著那個大土包,還在想著關內人為什么要隆起來,青年的身影便擋住了視線。
“嗯嗯。”
“對了,千雪。”
“唔?”
“你一直使用著這柄劍?”
“嗯。不過在之前,在換了之前,也和你們用一樣的劍。”
夏千雪的說辭,男子微微一震,有些疑惑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頂多一個女娃子的樣貌,這年紀,這修為與實力絕對不相稱的說。
“那小妹妹,你干斷罪人這行有多久了呢?”
“唔……是問時間嗎?我……”
她不斷地撓著小腦殼,又是一臉的不明白的樣子。那修士看著這表情,不由得嘆了口氣,加快了些許的腳步,好讓夏千雪她不在原地愣神。
一邊問一邊答一邊走,她按著福遛的方法一遍遍掰著小手指,好不容易憋出的一句。
“唔,應該差不多有二、三年?應該再多一點點的時間……吧。”
耳邊傳出福遛不確定的總結,夏千雪已然放棄了自己算出來的想法,一字不差照搬答案。對時間的概念一直非常薄弱的她,都是日出日落過日子,要不是福遛在一旁記著鐘打著表,千雪還真不一定能理得清時間這回事。
唉,無力吐槽的福遛,也無法幫其矯正一下,她成為斷罪人的時間對與錯。就從他的角度來看的話,也就只有她們彼此間能對話的那段時間是準確的。
再根據一些現狀、千雪的自述以及畢谷妍的話,才能模糊倒推出她,作為斷罪人的大致時間范圍。
不過聽到夏千雪的回答,反而沒法解釋眼前的野丫頭,為何能有比那些家伙都高出一大截的實力。就這無損全殲的態勢,秦風的眼神里分明又透露出了許多疑惑。
“那千雪,就算三……”
他剛再想問些什么,突然發現原來緊跟著他的小小身影突然消失不見了,那無法察覺的瞬間,讓他不禁大駭。
剛剛很顯然是她可以放水,讓他可以跟上,這么回想戰斗時確實沒有人注意到她。
越想越多的疑問,好在時間不久,哼唧哼唧遠處傳來的拖拽聲。秦風又看到了那嬌小的身影,此刻她又從密林里拖出了數具尸體。
這也是之前順手安置的,除了那斷罪人隊長安然無恙的擺放在原地附近,用樹木掩藏外。其他在周遭找到的幾具尸體,夏千雪也已經收置到了一邊。
現在她兩手拖著尸首,歪著腦袋一臉的面無表情說道:“那另外一個拜托你了。”
“呃,好好。”
一時失語的秦風,看著眼前晃動的小小身影,只得扭身利索地扛起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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