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易中海殺了錢安國老爹的事情他可是憋在了心里一輩子，跟誰都沒透露過分毫，可是一大媽怎么會知道？
“這女人在詐我！”
易中海腦海里瞬間閃過這個念頭。
“你別胡說八道，當年老錢是自己掉進軋鋼機絞死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易中海雖然話說的很有底氣，不過還是感覺有些腿軟，走到桌前坐在了椅子上。
一大媽見易中海否認，倒是沒有絲毫慌亂，而是冷笑著道：“當年廠里要派你去支援大西北，結果老錢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事兒了。
而且那時候你和他都是八級鉗工，修一臺軋鋼機用兩個八級鉗工一起上去嗎？
這些事只要我跟錢安國說了，他自己就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這年頭要弄死個人可不用講什么證據。”
易中海腦門子上的汗唰的就下來了。
一大媽說的沒錯，只要他把這些話告訴錢安國，那小子不會要任何證據，直接就得把他整死。
“呵呵呵！”易中海尬笑道：“老伴兒啊！你說咱們都這個歲數了，還吵吵鬧鬧的干什么？
過兩天……不……明天我就去撮合傻柱和秦淮茹。
等他們結婚了，就讓他們好好給咱們養老。”
一大媽冷冷一笑道：“你這么想最好，不過你的話我可信不著。
不如這樣，你把怎么跟賈張氏、秦淮茹搞破鞋，還有怎么殺老賈、老錢的事情寫下來，再簽字畫押，我就當今天晚上什么都沒發生過。”
易中海心中一抖，連忙說道：“老伴兒，這些事怎么能亂寫？
要是讓人知道了，那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啦！”
一大媽哪會相信易中海的鬼話，冷聲道：“你要是不寫，我現在就把錢安國喊過來，到時候你死的更快。”
易中海怒道：“難不成你這真的想逼死我？”
一大媽也滿臉怒容的低吼道：“是你先要逼死我的！”
易中海怕一大媽的聲音驚動了鄰居，連忙低聲道：“你小點兒聲！”
一大媽咬牙切齒的道：“怎么？你怕了？我告訴你易中海，今天要么按照我的要求，把你以前干過的破事兒都寫出來。
要么我就去找錢安國，讓他把你整死！”
易中海無奈，只能答應道：“行，我寫，我這就寫！”
說完，易中海翻出紙筆，真的把自己干過的事情一條條寫了下來。
一大媽坐在床上看著易中海，心里也不免得意，這回拿住了易中海的把柄，以后總算是可以安心過日子了。
很快，易中海把該寫的都寫好了，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給你，這回你總能放心了吧？”
易中海把那張紙遞給了一大媽，臉上的神色就跟吃了翔一樣難看。
一大媽接過那張紙，借著微弱了的月光看了看，隨后把那張紙折好塞到了自己枕頭下面。
易中海看她那個樣子，沉聲道：“你不是不認字嗎？就不怕我糊弄你？”
一大媽卻冷笑道：“夫妻這么多年，我還能信不過你？行了，趕緊睡吧！明天你還要上班呢！”
黑暗中易中海眼神閃爍了一下，他忽然發現自己對這個女人了解的其實并不多。
當年易中海和一大媽結婚的時候正好趕上中原大戰剛剛結束，那時候易中海剛進婁半城的鋼廠當學徒，媒人就給他介紹了一大媽。
當時媒人說一大媽是從外地逃難來的，只要兩塊大洋就能娶到家，當時易中海已經父母雙亡，當學徒一個月只有半塊大洋，能碰到這樣一個媳婦自然高高興興的把人娶進了門。
結婚之后兩個人其實也過了一段時間恩愛的日子，只不過幾年后一大媽始終沒生孩子，易中海對她就愈發的冷淡了。
那時候易中海其實就想把一大媽休了再娶一個，可人家一大媽也不白給，只要易中海露出這個心思，總能有辦法化解。
而且人家還不用那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傳統手藝，總之就整的易中海進退兩難十分難受。
這一耽誤就到了倭寇侵華的時期，那時候人命如草芥，易中海就是心思再多也不敢輕舉妄動。
等倭寇戰敗，易中海又冒出了休妻再娶的心思，可偏偏那時候易中海跟錢安國的老爹爭鋼廠工頭的位置。
別看人家婁半城是個資本家，但卻是個癡情人，對婁夫人那是情有獨鐘，雖然號稱坐擁半城，卻沒有任何亂七八糟的事情。
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效焉！
這種緊要關頭，易中海自然不能休了一大媽。
結果又是幾年過去，新華夏建立，整個社會來了個天翻地覆的變化，他也因為成了四合院兒的一大爺，休妻再娶的事情徹底成了泡影。
對了，易中海這個一大爺還是人家老錢因為不想分心讓給他的，否則他頂多就是個二大爺。
“唉！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啊！”
回想起自己的前半生，易中海得出了這個結論。
歪頭看了看已經側身睡過去的一大媽，易中海目光逐漸陰冷起來。
“老伴兒，我有事兒跟你說！”
易中海推了推一大媽的肩膀，低聲說道。
“你還有什么事兒？”
一大媽不耐煩的轉過身，看到的卻是一張那猙獰的面孔和手里的枕頭。
易中海撲到一大媽身上，枕頭死死壓住她的臉，為了能讓這一切盡快結束，易中海整個上半身死死壓在了枕頭上。
一大媽被死死壓住。
雖然能發出聲音，但那微弱的嗚嗚聲也根本傳不出去多遠。
已經明白易中海要干什么的一大媽開始拼命掙扎，但她終究是個女人，根本不是易中海的對手，只是在易中海身上抓了幾把，便再也沒力氣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一大媽的掙扎也愈發的微弱，終于不動了。
易中海并沒有立即起身的，而是又死死壓了幾分鐘，直到確定一大媽已經死透，這才起身把枕頭拿了起來。
此時的一大媽雙眼圓睜，滿臉的驚恐和不甘，只不過她已經沒了聲息，徹底成了一個死人。
易中海喘著粗氣，渾身都已經被汗水打濕，頸部和肩頭剛剛被一大媽掙扎的時候抓傷了，現在被汗水一蜇傳來陣陣刺痛。
不過易中海現在沒時間管這些，他趁著一大媽的尸體還沒僵硬，在她臉上一陣揉搓，盡量讓這個女人的死狀自然一些，然后又把一大媽的尸體擺成側躺睡覺的姿勢。
做完這一切，易中海又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什么紕漏，這才長出口氣躺在了床上。
忽然，易中海又坐了起來，他快速的伸手在一大媽的枕頭底下摸索，很快就拿出了那張認罪書。
易中海下了床，摸出火柴就開始點火，可是不知道是因為累的還是緊張，接連劃了三四根都沒劃著。
情急之下，易中海把火柴一扔，將那張紙撕巴撕巴塞進了嘴里，狠狠嚼了幾下硬生生咽下肚。
該殺的殺了，該毀的毀了，易中海總算是松了口氣，這才躺在了一大媽身邊，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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