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半夜被系統提示音打擾,但錢安國這一晚睡的還算不錯。
只是對于那硬板床、臟被褥,錢安國有些無法接受。
尤其是臥室里還總是彌漫著一股子油煙味兒,更讓他難受。
總之錢安國決定翻修這件事必須提上日程了,反正自己手里現在也有錢。
直接找人過來翻修翻修一下,很快就能有個舒適的小家。
打定主意,錢安國就端著洗臉盆出門了。
剛出門口,錢安國就看見一個十七八歲,面容姣好,身段兒有些瘦削的小姑娘站在月亮門外,好像是在等他。
從原主的記憶中錢安國得知小姑娘是何雨水,現在正在上高中,而且因為傻柱還沒被秦淮茹盯上,所以對這個妹妹還很不錯。
不但每天吃喝不愁,何雨柱還給她買了輛自行車。
總之現在何雨水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就是不知道以后怎么樣了。
“給你!”
見到錢安國出來,何雨水把手里的錢遞了過去。
錢安國低頭一看,竟然是十五塊錢。
傻柱這家伙屬于典型的四九城爺們兒,身上天生帶著一股子不讓份兒的勁頭兒。
劉海中多給了五塊,他也不能少了。
這就傻得很可愛。
錢安國接過錢笑道:“好嘞!咱們兩家的賬算是清了。”
何雨水白了錢安國一眼,轉身就回自己家去了。
錢安國把錢往兜里一揣,樂呵呵地洗漱一番。
結果他剛洗完臉,就看見易中海從屋里走了出來。
易中海看到錢安國也是一愣,隨即臉色變得極其陰沉,冷哼一聲又回屋去了。
昨天晚上易中海晚上十點多才回來。
沒辦法,楊廠長氣瘋了,連夜帶人調查事故原因,事情沒搞明白誰都不準走。
其實事故原因很容易調查,錢安國修理的3號鉆床擺在那兒,稍微一檢查就知道是不是鉆床維修不當造成的事故了。
如果錢安國沒有那層學徒工的身份護體,易中海會毫不猶豫地對3好鉆床進行破壞,可是錢安國是學徒工,他犯的任何錯誤都會由他這個師父承擔。
易中海那老狐貍怎么可能為了保住賈東旭把自己給填坑里?
于是經過簡單的現場檢查,事故原因很被找了出來。
3號鉆床沒有任何問題,之所以會出現鉆頭斷裂傷人的事故,是因為賈東旭犯了一個低級錯誤。
他竟然用低鋼號的鉆頭去鉆高鋼號的工件。
而且賈東旭操作的時候動作也不規范,這才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既然事故原因找出來了,處理結果就好辦了。
賈東旭因為自己操作失誤導致事故發生,承擔主要責任。
但是因為人已經殘廢了,他家里也的確困難,所以這件事廠里并沒有為難他。
傷殘補助給了一百五十塊,治療費用廠里全包,不過各種待遇取消了,只保留了一個工作名額,賈家需要盡快安排人進廠頂替賈東旭的工作。
本來賈東旭作為出徒的正式工人,自己犯的錯誤不會連累其他人。
但是楊廠長對一車間欺上瞞下的事情極其惱火。
直接撤了陳大有的職,還給易中海來了個嚴重警告,并且降了一級工資。
易中海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而且他之所以回來的那么晚,就是楊廠長不想再見到賈張氏。
才派他去醫院勸賈張氏和秦淮茹接受這個結果。
別看賈張氏是個不講理的老虔婆,但她也知道撒潑打滾也需要抓住些把柄。
現在軋鋼廠那邊已經把事故原因調查出來了,就是自己那個傻兒子自己惹的禍。
她要是真的去鬧,搞不好人家楊廠長惱羞成怒,把責任全都推到賈東旭身上,那他們家什么都拿不到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六十年代不像后世,誰弱誰有理,誰作誰有理。
這個年代一切都是公家的,你想占公家便宜也不是不行,但那畢竟是錯誤的。
人家楊廠長要是真的公事公辦,賈東旭這就是咎由自取,給你治個傷就算不錯了。
于是賈張氏和秦淮茹都接受了這樣的結果,而且賈張氏第一時間把身懷六甲的秦淮茹推出去接班。
現在自己的兒子成了廢人,要想養活自己這一家子,秦淮茹就得去軋鋼廠干活兒。
別問秦淮茹懷著孕怎么工作?
那個年代婦女能頂半邊天,懷著孕干活兒的女同志比比皆是,頂多就是生完孩子在家歇半個月,其他的就不用多想了。
自己和愛徒一家現在如此凄慘,易中海把一腔怒火全都怪在了錢安國身上,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可錢安國在乎易中海的臉色嗎?
把臉盆放回屋里,錢安國便出門了,家里這個情況做飯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原主能受得了,他可受不了。
出了四合院兒錢安國在胡同口的國營粥鋪喝了碗粥,吃了四個肉包子,然后就去了胡同里有名的泥瓦匠張老頭兒家。
這年頭兒沒有什么裝修隊,蓋房子、壘灶、砌墻、盤炕都是泥瓦匠的活兒。
而且泥瓦匠也認識其他工種的人,把活兒交給泥瓦匠,基本就都能解決了。
帶著老張頭回到自己的小院兒,把自己的想法跟老張頭說了一遍。
其實錢安國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把正房收拾干凈了,里外翻新,再盤一鋪炕,最后把灶臺搬到側房去。
但是錢安國要求側房的爐灶要跟正房的火炕連上,這樣一來到了冬天就有火炕睡了。
而且因為在側房燒火供暖,錢安國在正房睡覺也不怕煤煙子中毒。
老張頭兒對這種活兒駕輕就熟,聽錢安國說了一遍就知道該怎么辦了。
“小錢啊!你這個活兒不難,我找兩個人,五天就能給你干完,工錢的話,你管兩頓飯就一天八毛,不管飯就一天一塊。
另外刷墻、糊棚都得另找人,一間房連工帶料五塊錢。
對了你是自己備料,還是讓我給你買料?
要是讓我買料的話,這里外都算上得三十塊錢。”
錢安國不知道這個時代裝修到底是個什么行情,但聽老張頭這么一說,倒是覺得真心便宜。
便數出了六張十塊錢的票子,遞給老張頭道:“張師傅您在咱們這片兒那是有口皆碑,我這房子就交給您了。
這里一共六十塊錢,您先拿著,有剩的話算我給師傅們買煙我,不夠的話您再跟我吱聲!”
老張頭見錢安國這么大方,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笑的跟朵菊花一樣,說道:“小錢你不愧是國營大廠上班的工人就是大氣。
你放心,我今兒就帶人把正房收拾出來,炕先給盤上。
燒一宿明兒個就能刷墻、糊棚,都弄好了在給你平整地面。
等正房這邊能住人了,再收拾側房,壘灶、修火龍,保證給你干的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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