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后半夜,整個車廂都只剩火車的開動的聲音了。
這三人中的其中一人一直沒睡熬著,眼看到時候了,趕緊拍醒其他二人,然后就準備偷這棒梗的錢了。
三人本身家里就沒人管,或者說不是家里頭的老大與老幺。父母不重視,平時家里的吃喝好事,都是有剩的才能想到幾人。
也就導致這幾人本身在社會上,就有點小偷小摸的經歷。
這幾年起風了,見到身邊的人犯事兒了,一個個被抓走教育后才收斂了不少了。
不過如今可不同了,都要插隊去了,干了這票肥的,就憑這眼前這光明正大數錢的傻小子能找到他們不成?
想到眼前這小子白天的動作,其中一人就忍不住的樂了。
還是另外倆人制止了他,畢竟大好機會,可別把這小子吵醒了,最后錯過。
第二天一早,等棒梗醒過來的時候,三人已經不在位置上了。
棒梗也不奇怪,畢竟可能人家到地方了已經走了。
聽著廣播離他目的地還有兩站,還準備繼續瞇會兒呢,直到下站了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錢已經丟了。
等出了火車站,看到附近供銷社后,還沒吃午飯的棒梗忍不住進去,想買瓜子以及一些無需票的零食當午飯。
等付錢了一摸口袋,才發現錢沒了。
棒梗開始沒摸到錢時,還以為放錯地方了,想著錢可能被自己放到行李里了。
立馬在供銷社里頭解開行李,翻找起來。
越找他額頭上的冷汗越多,動作也越急切。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下鄉才從家里拿到的50元,昨天還在火車上數了一遍呢。
突然就想到坐他隔壁的那伙人了,一早就不見蹤影,該不會是他們偷了自己的錢吧。
想到這兒,棒梗帶著哭喪的臉,把想買的零食先還給老板,趕緊跑回火車站,企圖找解娣和光福商量對策。
剛走出供銷社沒幾步,心里已經有預感這錢怕是難找了,也是越想越難受,整個人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等將這事兒哭著轉述給倆人后,解娣是一臉慶幸,還好自己沒像這棒梗一樣在火車上露過富。
劉光福也一樣,聽到這消息后還心里暗喜,想著叫著這小子顯擺,遭報應了吧。
最后還是解娣開口,讓棒梗去車站找鐵路警察報了案。畢竟這數目可不小,鐵警也是重點關注。
然而詢問棒梗,這三人姓名和模樣時,他就只能回應穿的跟個乞丐似的,衣服破舊,其他的是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他當時光顧著顯擺了,哪樂意瞅這群人,而且也不愿意跟這伙人聊天,連人名字也不清楚。
鐵警也為難了,這年頭穿著破舊衣裳的年輕人可滿大街都是。更別提是插隊的青年了,那火車一路開一路下,哪里知道這三人哪站下的。
真要查,那可是聯動好幾個地方的大動作了,而且那三人還只是有嫌疑,沒有實證。
最后警衛也只是安慰了棒梗,答應這事兒會立案,報上去,找其他車站的鐵警協調以及公安幫忙一起找。
不過也對結果表示不看好,畢竟這年頭還沒監控的,這不就是大海撈針么。
棒梗也只能一路悔恨一路前往插隊的公社了,也算是第一次碰到社會的教育了。
……
閻解成這邊如今正式復職后也有段時間了,經過這次停職,他也想明白了許多。
有些事避不開就是避不開,還不如就勇往直前。
而且可能是許久不干活了的原因,如今上班是充滿了干勁,迫切希望將之前擱置的連鑄項目實施起來。
然而如今手底下的技術員們,都已經沒有當初那種奮斗拼搏的感覺了,倒是和他當初能混一天混一天,沒事就摸魚的樣子很像。
只有他師傅俞華,早就想讓他推進這項目了,只不過當初聽到他停職了,而且自己日子也不好過,就只能這么拖著了。
如今聽到解成想繼續搞這項目,也是很興奮的要過來幫忙,一起推進。
你別說,他師傅這總工真發話了,和閻解成一起,要求干活的時候。大家也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許多技術員都響應了起來。
尤其是何技術與林技術,還有閻解成的三個學徒。
何技術前段時間也挺煎熬的,畢竟家里的冉秋葉成分不好,被學校里拉去批斗了兩次,還好在他的安慰下,最后也漸漸挺過來了。
最近隨著學生們都去插隊了,他們也算是熬過了最艱難的日子了,不過這段苦難的日子倒是讓兩人的感情更近了一步。
閻解成開始領導著小團體們,開始量產連鑄項目的設備,自己還整日在二車間選擇其中一道生產線,嘗試將之前實驗成功的連鑄設備應用其中。
你別說,當一個部門里有人帶頭開始正經干活后,一些原本習慣于摸魚的技術員,也都漸漸恢復了狀態,想要真心干點實事了。
而隨著三組的技術員們在車間里開始引導后,部分工人們也開始有了些熱情,開始積極生產了。
工廠車間里的一切又慢慢的開始恢復著活力了。
隨著實驗設備在生產線上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閻解成也等不及設備生產了。
開始提前帶著生產線的工人學習這設備的使用。
又想到了自己弟弟解放,總不能一輩子就干這鉗工吧,而且以后這廠里工人怕是不會那么吃香了。
他弟可還年輕呢,想著讓他弟先跟他學這設備得了,到時候一起幫他推進這項目,沒準最后還能轉成技術員呢。
不過他也不好直接就這么安排,還是先去車間找了下解放商量。
解放如今倒是依舊和劉光天還有趙猛打的火熱,三人的關系是越來越鐵。
劉光天兩年前也已經結婚了,媳婦兒的確是他師傅給安排的,是他師傅那邊的親戚的女兒。
聽說婚后夫妻生活還挺和諧的,倆夫妻也是把師傅當成自己父親一樣對待了。
閻解成對這事兒也不避著二人,就直接當著三人面告訴解放了。
解放思索了下道,“哥,我知道你有本事的人,我本身學習一般,但是也想上進。如今你肯帶我,我肯定十分愿意,你能不能也帶著光天和趙猛一起啊,反正你這項目鋪開也需要很多人負責這道工序。”
這有什么,自己這項目鋪開,要的人可不少。而且如今鉗工的活也不多,要他們三個低級工過去怕是也沒啥問題。
反正又不是給他們轉崗位,只是抽調過去幫忙罷了,如今廠里只要是有關生產的,他跟他師傅都能做決定。
很痛快點頭答應了,劉光天與趙猛聽到這事兒后,倒是推脫了起來。
劉光天畢竟自己師傅也在車間,一手鉗工學的很有工夫了,如今就是沒法考核,不然怕早該4級工了。
趙猛也很喜歡跟著如今的師傅,不希望跟著閻解成了。
解放倒是沒想到這情況,不過劉光天的師傅在一旁聽到幾人的對話,就湊上來了。
對著劉光天就劈頭蓋臉罵道,“你小子是不是傻啊,這鉗工你如今這水平早就差不多了。跟著人閻主任,你以后就有不同的路了,我是想守著你,想讓你當一輩子鉗工不成?”
看到自己師傅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劉光天也是趕緊答應他過來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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