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私事，王主任一臉正色的看著何雨柱，“柱子，這大鍋菜能不能速成，
咱們軋鋼廠可能很快就要開始招人，要擴大規模了，食堂得把準備工作都做好，可不能讓廠里等咱們。”
何雨柱想了想，“大鍋菜并不難，速成也是可以的，不過如果讓他們養成了不好的習慣，以后可能就改不過來了，
最后大概也就和朱師傅那些人差不多，沒什么前途可言，那可就是毀了他們啊。”
王主任一臉凝重的想了想，“那還是算了吧，他們都還年輕，如果因為咱們急于求成而把他們毀了，我們可真沒臉見人家父母。”
何雨柱低著頭想了想，“主任，咱們能不能去別的單位借調一些廚師過來，撐過這一段時間就好了。”
王主任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有現成的廚師，誰還愿意培養新學徒，現在國家進行工業化建設，可以說是百廢待興，
所有崗位都嚴重缺人，不止咱們軋鋼廠，其他企業也全都要從頭開始培養新人。
咱們還算好的，畢竟是重工業企業，招收的工人都比較有文化，有一些不太重要的企業，連文盲都要。”
何雨柱聽他這么說，狐疑的看著王主任問道，“昨天李廠長說，咱們新來的這些工友文化比較低，
您給我交個實底，他們的文化水平到底有多怎么樣，里面不會真有文盲吧？”
王主任看何雨柱的表情，就知道他剛剛說漏嘴了，只能很是尷尬的看著何雨柱。
何雨柱一看這情況，啥都明白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后說道，“得，我今天算是白費功夫了，
既然他們都是文盲，那咱們就直接速成吧，就別管什么前途不前途的了，他們這樣根本就沒前途。
主任，這次就算了，以后您可得給我招點兒有文化的人才行啊，雖然說咱們是廚子，但高低也得識字吧，不然以后菜譜都看不懂，您讓我怎么教？”
王主任尷尬的笑了笑，“柱子，這可不怪我，上面的意思是要優先保障車間工人的整體素質，
咱們食堂可沒他們重要，這你能理解吧。”
何雨柱也只能點點頭，“主任，這我能理解，那咱們也別耽誤功夫了，對于他們來說，這刀功也沒這么重要，
我還是直接教他們做菜吧，您放心，最多一個月，他們的大鍋菜就可以做得有模有樣的了。”
王主任想了想，點頭說道，“行吧，那咱們加快點進度。”
何雨柱看王主任同意了，于是走上前去，先是裝模作樣的看學徒們切菜，然后點頭說道，“大家都做得不錯，對大鍋菜來說，你們切成這樣已經可以了。
后面我正式教大家做菜，大家可都要仔細聽，注意看，有什么不懂的就問，明白了嗎？”
新學徒們聽何雨柱說要教他們做菜，紛紛眼前一亮，高興的回答道，“聽明白了，何師傅。”
何雨柱點點頭，“行，既然都明白了，那咱們現在就開始。”
因為才開始公私合營，廠里最近都沒有小灶，何雨柱得以準時下班。
何雨柱剛推著自行車走出廠門，就看見許大茂已經等在了那里，“大茂，你丫動作夠快的，說，是不是提前下班了，當心你們新來的科長記你個曠工。”
許大茂有點不耐煩的說道，“你可別瞎說啊，是你下了班磨磨蹭蹭的現在才出來，我都等你很長時間了，你看廠里都快沒人了，你在廚房干什么呢？不會在偷吃吧？”
何雨柱聳了聳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都是最后一個走的，我不得看看廚房的門窗關好了沒有啊，都已經習慣了。
下了班你不趕緊回家，在這兒等我干什么？”
“我有事兒問你，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看見你們食堂好像來了新人，還聽他們說那些人都是你的徒弟？
你怎么想的，這么草率，一次收那么多徒弟，我何叔知道嗎？”
何雨柱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哪兒跟哪兒啊，你可別聽他們瞎說，我就只答應廠長教那些食堂的學徒做大鍋菜，其他的我可什么都沒答應，更別說收徒弟了。”
何雨柱又想了想，然后對許大茂說道，“你也得有個心理準備，我估計上面也會讓你教徒弟，到時候你要怎么辦？”
許大茂撇了撇嘴，“那不能夠，軋鋼廠就是再多幾倍的人，有我一個放映員也夠用了，
而且現在廠里正準備每周上六天班，哪來那么多的時間組織大家看電影。”
何雨柱聽許大茂說以后每周要上六天班，詫異的說道，“你從哪兒得到的消息啊，真的假的？”
許大茂點頭說道，“當然是真的了，文件都已經下發到我們宣傳科了，我看上面的意思好像是為了加快工業化建設，要爭分奪秒的趕時間。”
“行吧，廠里讓咱們怎么干，咱們就怎么干，也別在這兒杵著了，正好今天有時間，去學校接雨水和招娣。”
許大茂點點頭，“行，咱們接了雨水和招娣，然后去菜市場看看還能買到什么菜吧，兩個小丫頭現最近都有點瘦了。”
何雨柱想起兩個小丫頭也有點憂愁，“是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市場上的肉類供應明顯的減少了，就是廠里的肉食供應也少了很多。”
等兄弟倆帶著妹妹們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就看見三大爺坐在自家門口等著他倆。
“柱子，大茂，你們倆可算回來了，我可等你們有一會兒了。”
何雨柱詫異的看著三大爺，開口問道，“三大爺，你等我們干什么呀？不會是知道我們要去菜市場買菜吧，
可我們今天什么好東西都沒買到，就只有一點瘦肉，好東西早就讓人搶光了。”
三大爺擺了擺手，“誰跟你說這事兒，我問你，你們食堂今天是不是來新人了，而且你收了很多徒弟吧。”
何雨柱笑著點頭說道，“三大爺，這廠里的事兒您知道的夠清楚啊，解成告訴你的吧。
今天食堂是來了15人，廠里讓我教他們做大鍋菜，但有一說一，他們不是我徒弟，我可沒打算收比我年紀大的人當徒弟。”
三大爺搖了搖頭，“這事兒可不是閻解成告訴我的，今天老易和老劉他們回來以后，
找到我，說是要開全院大會，好好說說最近發生的事，我看他們那樣子，好像是要找你的麻煩。”
“一大爺他們要找我的麻煩，他們是有病吧，食堂來了新人，關我什么事啊，他們怎么不去找楊廠長說道說道呢。
今天我倒要看看他們兩個能說出什么花來，
走，大茂，咱們先回去吃飯，吃飽了咱們和一大爺他們掰扯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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