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回到家里就向秦淮茹抱怨道，“淮茹，你說說這叫什么事兒啊，你這剛剛把戶口遷過來，現在糧食都不能自由買賣了，
這都怪閻阜貴，不然咱們家怎么也能在鄉下拿點糧食回來。”
秦淮茹倒是笑呵呵說道，“媽，我倒是覺得咱們家應該感謝三大爺。”
賈張氏不以為然的說道，“你這是怎么個說法？你讓我感謝他，你想什么呢？”
秦懷茹看著賈張氏是這樣的態度，解釋了一下。
“媽，你想啊，現在城里都開始限制糧食自由買賣了，就說明糧食不夠吃了，那你想想以后農村會是個什么樣的情況。
如果不是上次人口普查的時候，三大爺坑了咱們家一次，我現在可還是農村戶口呢，
那咱們家可就只有您和東旭是城市戶口，有資格憑戶口簿購買糧食。
這兩個人的糧食，四個人吃，那咱們一家子可就得餓肚子了，您說咱們家是不是應該感謝感謝三大爺呢？”
賈張氏一聽三大爺有點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意思，眉開眼笑的拍手說道，“嘿，照你這么說還真的是這樣，閻阜貴這次可就真的是幫了我們一把了。
不行，我得去他們家好好的跟他說道說道，我倒要看看他知道他想坑我，卻幫了我的時候，他是個什么樣的表情。”
秦淮茹趕緊的攔住了她，“媽，您可別去。咱們就這樣悶聲發大財不好嗎？
您現在去把三大爺給氣著了，到時候他又不知道要想什么辦法來對付咱們家了，您忘了，前面他還想再把你送進去來著，難道您真的還想再進去一次嗎？”
秦淮茹的話，讓賈張氏又想起里面的生活，頓時慫了了，“那算了，我不去了，閻阜貴就是一個陰險小人，我還是不去招惹他了。”
計劃經濟對人民生產生活的深遠影響，在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顯現出來，而軋鋼廠也迎來了上面的連續考察。
這天，扎鋼廠后廚，許大茂溜達著進來了。
“柱子，今天我陪著你加班，雨水和招娣，我已經讓解成帶信回去，讓三大媽幫忙照顧了。”
何雨柱撇了撇嘴，“你丫少來，這兩個月你加班的時間可和我一樣多，今天你是又要加班吧。”
許大茂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這兩個月上面來了這么多人對軋鋼廠進行考察，
不止是你，連帶著我的加班也多了起來，可我又要忙著和三哥學畫畫，又要去官廳水庫支援，這段時間一直連軸轉。
這可都是為你家的事兒忙活，你說你該怎么補償我。”
何玉柱笑嘻嘻地看著許大茂，“這可是你的工作，不都是你應該做的嗎？你還想讓我給你什么補償？”
許大茂撇了撇嘴，“廠里的工作是一回事，我盡不盡力又是另一回事了，你看我一天累成這個樣子，你說我為了你的事盡沒盡力。”
何雨柱看許大茂那樣子確實挺累的，點了點頭，“行吧，你說你想要什么樣的補償吧。”
許大茂還真就好好的想了想，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后抬頭說道，“別的什么，你也拿不出來，就這一手廚藝還勉勉強強。
這樣吧，自從統購統銷，限制油糧自由買賣以后，我這嘴里都快淡出個鳥來了。
上次你訂婚的時候在婁所長家吃的那個譚家菜就不錯，你再給我來一次就行。”
何雨柱翻了翻白眼，“你丫也真敢開牙，你以為這燕翅鮑肚參是地里的大白菜嗎？想吃的時候去地里割一茬就行了。
我上哪兒去給你弄這些東西，我看你還是把我賣了吧，看能賣多少錢。”
許大茂笑瞇瞇的看著何雨柱說道，“自從上次你訂婚的時候，去過婁所長家里，我一直就對那里念念不忘的。
這不是眼看著要過年了嗎？到時候你帶著我一起去婁所長家過年不就行了嘛，哪要你去弄這些東西啊，你也弄不到啊。”
何雨柱仔細的想了想，好像自從許大茂跟著索謙學畫畫開始，這兩個個月他就一直挺忙的，還真的有可能不知道婁家早就已經搬到了什剎海小院。
“你別想了，那個地方早就已經賣了。婁叔叔現在也不在那個地方住，他們都已經搬到什剎海這邊差不多兩個月了。
而且婁叔叔即使弄得到那些東西，現在他也不會再去弄了，你沒見這兩個月的招待都是些普通的食材了嗎？”
許大茂詫異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怎么會這么快？我怎么不知道呢？我還以為要等一兩年呢。”
何雨柱攤了攤手，“計劃沒有變化快唄，這幾個月花錢太厲害了，
婁家不得不變賣了所有的東西，連車子房子都已經賣掉了，才差不多湊夠錢把機械研究所運轉起來。
你不是都說了嗎？這幾個月你一直在連軸轉，都沒多少休息時間，連摔跤場都去的少了，不知道這些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嗎？”
許大茂咂吧了兩下嘴，“嘖嘖，你們也真的是能狠得下心，這么大的家業說敗就敗了。
真的有必要如此嗎？你不是以后什么都得不到了嗎？”
何雨柱兩手一攤，笑嘻嘻的說道，“不然呢，你以為資本家的女兒是那么好娶的嗎？
也不看看有多少人盯著他們，一旦風向有什么變化，肯定有無數人沖上來把他們吃干抹凈，
我們只不過是未雨綢繆，散盡家財保平安罷了。
現在你知道資本家的女兒不是那么好娶的了吧，說說，你現在還想娶資本家的千金小姐嗎？”
許大茂搖了搖頭，“算了，到最后什么都落不下，還擔著這么大的風險，我有病才想娶資本家的小姐，
又不是人人都像咱們廠長這樣，拿得起放得下的。”
然后許大茂想了想，看著何雨柱問道，“今年過年我何叔不回來，你有什么安排沒有？”
“還是和以前一樣唄，雖然我爹不回來，但大年初一我得見我的那些師叔伯和師兄弟，
然后初二在婁家，初三去棗姐家，怎么，你是有什么想法嗎？”
許大茂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感情好，我初一帶著招娣回我爸媽家，然后初二初三咱們就一起。”
何雨柱疑惑地看著許大茂，“聽你話里的意思，這是不回老家了？還有你跟著我去婁家做什么跟你有什么關系啊？”
“回去干什么，一天吃不好睡不好的，還天天讓他們念叨。再說我現在都已經上班了，我也得維護我自己的關系啊。
三哥和棗姐就不說了，那是肯定要去的。至于婁所長那里，我這不是沒事兒干嘛，到時候厚著臉皮跟著你去蹭一頓飯。”
何雨柱揮了揮手，“滾蛋，今年可是我和曉娥訂婚后的第一個新年，怎么哪兒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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