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聾老太太突然說道，“不對，這還真不是何雨柱舉報的，你記不記得，最開始張所長就說你們聚眾那啥，
如果晚幾天舉報，搞不好你們的罪名就坐實了，到時候你吃花生米都是輕的，
而且現在反匪肅特還沒結束，咱們四合院動靜那么大，又全都是黑眼圈，這么反常的事兒，讓人舉報了不少很正常的嗎。”
一大爺一聽他差點吃花生米，也是后怕不已，”您的意思是說，就因為我們今天是被別人舉報了，反而使我逃過一劫？”
看著聾老太太點頭，一大爺怒氣沖沖的站起來，“我一定要搞清楚，如果這背后真是他，如果他真的這么狠毒，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如果何雨柱在這兒聽著，也只能說自行腦補最為致命。
他一開始就只是想看他們笑話來著，誰讓他們把藥方到處傳的，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又來怪他狠毒。
聾老太太老神在在的看著一大爺，“如果真是他干的，你準備怎么收拾他？”
一大爺怒氣沖沖的叫道，“他們家接階級成分造假，我也去舉報他們家，到時候有他好果子吃。”
聾老太太看著怒氣沖沖的一大爺，愣了愣，緩緩說道，
“原來這就是你不把何雨柱當回事兒的原因，你是覺得以后不論怎么樣，你都可以拿捏他是吧。”
聽到一大爺肯定得回到，聾老太太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誒，我是真后悔沒告訴你事情的全部真相，覺得少一個人知道就更隱秘，
也后悔把何大清算計得去了保城，我也沒想到，從那以后何雨柱的變化會這么的驚人。”
一大爺怔怔的看著聾老太太，“老太太，這從何說起。”
聾老太太想起自己的得意之作，現在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行吧，我今天就給你說道說道，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當年還沒有管事兒大爺這回事兒，你們都在軋鋼廠上班，都很忙，
劃分階級成分的文書還是我去軍管會給你們拿回來的，你還記得吧。”
看著一大爺點頭，聾老太太繼續說道，“當時我就看過指導文件：
工人(雇農在內)一般全無土地與工具，有些工人有極小部分的土地與工具，完全地或主要地以出賣勞動力為生，這是工人。
我也問過主管的同志，他說階級成分的劃分主要看你是剝削者還是被剝削者，
雖然何家幾代都是廚子，還做的是譚家菜，但是他們也只是廚子，沒有自己的鋪子，酒樓，
主要靠的就是出賣自己的勞動力生活的，是典型的被剝削者，所以他們家三代雇農的階級成分沒什么問題，
當時把文書拿回來的時候，我也沒想著要算計他。
只是后來，京城的豪門大戶出逃的人很多，他又是做譚家菜的，那些人都是他的老主顧，搞得他也心神不定的，
我看到這種情況，就告訴他，他的成分不是工人階級，是我托了關系在軍管會給他辦下來的，
我也沒想到他居然就這么輕易的相信了，連管事大爺都不敢做，后來他遇見了白寡婦，又恰逢人口登記。”
一大爺想了想，試探著說道，“就是51年7月頒布《城市戶口管理暫行條例》的那次？”
看著插話的一大爺，聾老太太也沒說什么，然后繼續開口說道，
“對，就是你說的那次，當時審查得還挺嚴，何大清趁著正式登記落戶之前，安排好何雨柱兄妹，就和白寡婦跑了。
前面的事兒都在我得預料之中，可后面的事兒就完全出乎了我的預料，何雨柱仿佛一夜之間就長大了，
有什么好吃的也不給我送了，更不到我這兒來給我做飯了，
還跑去威脅何大清，不僅把人給弄回來了，又把原本該寄給你的錢，又讓何大清寄給了他。
如果我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就不會騙何大清離開了，何雨柱也許還會像以前一樣實誠。”
一大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老太太，您說何雨柱知不知道何大清去保城的真相，
如果咱們把何大清是因為階級成分的問題才跑去保城的這件事兒告訴他，你說他會不會相信咱們，以后有什么事兒也不敢反對咱們了。”
聾老太太搖搖頭，“這你就別想了，我說何雨柱現在變化驚人，不只是說他自己的變化，也包括他接觸的人的變化，
你還記得張所長是怎么稱呼你們幾個大爺，又是怎么稱呼何雨柱的嗎？”
“他叫我易中海同志，叫其他人也都是同志，只有叫何雨柱是柱子，您是說他對何雨柱和對我們不一樣。”
聾老太太點點頭，“看來你還沒糊涂到家，張所長對何雨柱確實不一樣，何雨柱從屋里出來開會的時候，第一個和張所長打招呼，張所長對他也很客氣，
而且后面鄰居們求張所長保密的時候，一開始他可沒答應，后來何雨柱一開口他就松口了，說他們沒關系，你信嗎？
你說的用階級成分去糊弄他，根本就不可能，很容易露餡的。
而且就算他以后對你言聽計從，你就真的敢信任他？雖然他這次沒能把你怎么樣，但你不怕他下次直接弄死你？”
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一大爺，聾老太太繼續說道，“所以你別再想他的事兒了，最近一段時間，你還是先好好表現，
想辦法在派出所那兒挽回你的形象，把你一大爺的位置坐穩了再說吧，對院子里的人真誠點，這對你來說很容易的。”
一大爺點點頭，“行，我都聽老太太的。”
聽他們商量完了，一直蹲在門外的許大茂，緩緩的向隱秘處退去。
原來這小子又在聽墻角。
來到何雨柱家，許大茂向門外看了看，沒發現人，便開口對著何雨柱說道，
“傻柱，你小子知道我剛剛都聽到了什么嗎？”
何雨柱轉頭，一臉鄙夷的看著許大茂，“你小子現在怎么這么喜歡聽墻角了。”
然后又滿臉興奮的問他，“又聽到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了，趕緊給我說說。”
許大茂得意洋洋的說道，“是關于你家的事兒，你給哥說說好話，我就告訴你。”
何雨柱才不上他當呢，“你丫愛說說，不說拉倒。”
“嘁，小氣吧啦的，告訴你吧，我剛剛去偷聽一大爺和老太太說話了，這次我可是聽到了了不得的秘密，是關于我何叔的，
現在你有什么好話想說沒有？”
何雨柱咂吧了一下嘴，“你不會是想說，我爹去保城是聾老太太和一大爺算計的吧。”
許大茂聽何雨柱知道這事兒，眼睛瞪得老大，“你小子原來知道這事兒啊，不過我怎么沒看出來啊。”
然后許大茂就跳了起來，“不對，傻柱，你小子詐我。”
何雨柱不屑的看著他，“我爹跑路去了保城，你又說一大爺和老太太的事兒和他有關，這不就是明擺著的嗎，我還用的著詐你。”
“那你肯定不知道細節，老太太是怎么做的，要不要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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