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我這也算做成功了吧!”
老吳看著丁淑芳顫顫巍巍的道。
其實主要是激動的,任誰誰不激動啊!
從五級工到六級工這卡了好幾年。
一直沒動靜。
忽然有一天靈光一閃,突破了。
要知道這可不僅僅是多一個字的區別。
每個月都十幾塊錢呢?
再加上其他的補助,小20塊錢了。
更有就是身份的象征。
五級工在這個鉗工組里一抓一大把。
六級工普就很少了。
過了考試。誰見了不得喊一聲吳師傅。
哪怕是易中海也得笑瞇瞇的喊一聲老吳,而不是想以前看都不看他一眼。
老吳今年35歲。
到退休還早呢。
努努力,說不定還能晉升到八級工。
想想都讓人興奮。
“師娘,我看您就別生小宋的氣了,這還是他讓我單獨操作的呢?他給了我勇氣,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他一次機會,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敢再喝酒了。”
宋文暖在一旁陪著笑臉。
“好吧!晚上回家吃飯。”
丁淑芳白了宋文暖一眼:“今天是秋楠第一天上班兒,別給他慶祝一下。”
“好嘞,師傅,今天晚上一定去家吃飯。”
宋文暖喜滋滋的答應。
”師娘,你只請他去,不請我去,這不公平吧?”
老吳也跟著插諢打岔。
要是以前他還真不敢,可現在他是六級工了。
而丁淑芳也是六級工,兩個人可以說是平起平坐了。
當然老吳沒有其他的心思,因為他自己有老婆孩子。
“好,一起去。”
丁淑芳有些無奈。
你怎么會知道我是想把我的侄女介紹給小宋。
王主任很快來了。
車間里又多出一個6級工。
六級工已經是稀缺物種了。
一年有一兩個晉級成功的,那就是運氣好啦!
一年至少倆要保仨。
這可都是他的政績,原本以為出了一個傷人事故,年底的時候肯定會吃掛落。
現在看來這瓜落我吃不上,還得披空掛彩受獎賞。
一番套路化的鼓勵。
王主任就走了,留下來郭組長。
“丁師傅,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郭組長道。
“郭組長有什么話不妨在這里說。”
丁淑芳冷著臉道。
“還是出去說吧,很重要的事情。”
郭組長看了看他身邊的哼哈二將宋文暖跟老吳扭身離開。
青天白日,又在車間門口。
丁淑芳倒不怕他有什么歪心思,想了想跟過去。
丁淑芳走到門口的時候。
郭組長正在抽煙。
郭組長年輕的時候也是一把好手。
而且他跟海天的關系很好。
如果不是海天死了,郭組長應該是他最有力的臂膀。
可是海天死了。郭組長只能投靠易中海。
不然的話他也得靠邊站。
誰不想上進呢?
當上進的機會擺到你面前。
你敢說你不要,很少人能夠抵擋得住這個誘惑。
郭組長都沒有抵抗住。
所以有些人當著他們的面喊的郭組長。
背后里卻喊他郭大撇子。
其實這也有一個故事,因為他的手左臂要比右臂粗,當時的人都說左撇子。
可郭組長的左手臂比右手粗一半還要多,那就是大撇子。
郭大撇子抽著煙,雙眼有些麻木著看著天空。
丁淑芳走了過來,不耐煩的問道:“你有什么事兒盡快說吧,車間里還忙著呢。”
“淑芳,我知道你還在恨我,恨我為什么沒有像老吳那樣堅持到底?”
郭大撇子狠狠抽了一口煙吐出來,煙霧籠罩住自己的臉。
“郭組長,你想太多了。我從來沒有抱怨過你,而且你跟海天只是工友,你怎么選擇都沒錯。而且你也沒有理由一直堅持下來不是嗎?”
丁淑芳平靜的道:“事情已經過去那么久了,就不要再提了。如果只是這件事的話,我想我先回去了。”
“淑芳,等等。”
郭大撇子扭過頭堅定的看著丁淑芳說道:“我聽說你侄女丁秋楠想要進廠,被李主任給否了。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幫忙。”
“條件呢?”
丁淑芳看著郭大撇子。
對這個唯利是圖的小人他不敢抱什么希望。
郭大撇子也沒讓他失望。
“嫁給我,不然我在李主任那兒也不好交代,畢竟他看上你了。”
“哈哈哈,跟你說實話吧!你我侄女她已經進場了。”
“什么已經進廠了?”
郭大撇子大驚,這不可能啊!
招聘是李主任的事兒。
沒有李主任的點頭,丁秋楠是怎么進廠的?
你在騙我。
他自然理解不了系統的操作。
丁淑芳一開始也不信,可丁秋楠人家已經進廠了,還能說什么?
“郭組長,我希望你以后把心思用到正道了。還有就是我這輩子要為海天守寡,誰也不會嫁。”
“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你要是真想娶老婆的話。女人多的是。沒必要一棵樹上吊死。”
丁淑芳說完直接進車間了。
郭大撇子那叫一個尷尬。
原本還想結好丁淑芳,這回反而自己成了小丑了。
不過到底誰把丁秋楠弄進廠的?
我一定要查清楚。
竟然敢破壞我的計劃。
丁淑芳是六級工,現在老吳也是六級工水平。
那個宋文暖年輕,這回考至少也能考到五級工。
自己娶了丁淑芳,換了兩個六級高,一個未來的六級工。
他就能成為徹徹底底的郭組長,甚至還能競爭下一任車間主任。
可是現在都化為泡影了。
丁淑芳,機會我已經給你了。
既然你不要,那可就別怪我了。
郭大撇子再次狠狠抽了一口煙,煙霧里的眼睛明滅未定,格外駭人。
“小宋,秋楠第一天上班,你接她一起去下班。”
丁淑芳回到車間就打發宋文暖去接丁秋楠。
他已經知道宋文暖有自行車了。
一男一女騎著自行車出廠。
這基本上就在宣示主權了。
兩個人回到家里以后,還能單獨相處一會兒。
丁淑芳為了撮合他們倆也是費盡心思。
“師傅,不是我違抗您的命令,而是我怕被趕出來。”
宋文暖不僅想起上午的時候就差被人趕出來了。
“放心吧,中午的時候我已經跟秋楠說過了,他不會再趕你了。”
丁淑芳這回倒沒有說假話,因為中午吃飯的時候,丁秋楠久違的提起了宋文暖。
一個女人無緣無故提起一個男人,要么愛要么恨,很明顯這是前者。
宋文暖誤會了?
因為他相親的時候聽過太多,人家是女孩子臉皮薄,你得主動出擊。什么不能說呢什么都能說。
男孩子要臉皮厚一點。奪取找找人家。
丁淑芳這話跟催婚的異曲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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