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是真廢了。
四合院到軋鋼廠也就幾里地的距離。
一路走走停停,歇了七八回,他才把聾老太太背到廠里。
廠長辦公室。
楊廠長正在看文件,聾老太太和傻柱就走了進來。
“老太太,您怎么有空到廠里來了?”楊廠長笑臉迎了上去。
聾老太太的老伴曾經在廠里當過干部,但職位其實并不高。
不過,楊廠長待人比較隨和,也算是給足了老太太面子。
“小楊啊,我想見你一面太難了,你是大忙人啊!”聾老太太語氣中透露著不滿。
上次為了傻柱的事,老太太也來找過楊廠長,但卻沒見到人,最后傻柱被廠里開除了。
聾老太太心胸狹窄,一直記著這個事。
楊廠長一看對方來者不善,卻是沒有生氣。
“老太太,您言重了,快請坐!”楊廠長笑著招呼道。
楊廠長的低姿態,給了聾老太太一個錯覺,她誤以為自己在軋鋼廠很有面。
所以,在接下來的談話中,聾老太太儼然把自己當成了老太后。
“小楊,今天我來這,是想跟你談談易中海的事,你們什么時候把他放出來?”
楊廠長笑著回道:“老太太,你可能搞錯了,易師傅是被派出所帶走的,廠里并沒有扣押他。”
聾老太太臉色一沉,對楊廠長說道:“你別糊弄我老太太不懂事,要不是你們廠里說他有罪,派出所能把他抓起來嘛!”
“老太太,您別激動,易師傅只是協助調查,廠里也相信他是無辜的。”楊廠長耐心解釋道。
聽到只是協助調查,聾老太太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緊接著又問道:“小楊,那你們廠里不會再處罰中海了吧?”
楊廠長也沒隱瞞,如實說道:“廠里是有規定的,誰犯了錯都會處罰,易師傅幫人作弊考核,這種情況是不允許的。”
楊廠長說辭已經很委婉,關于搞破鞋的事,他都沒好意思說出口。
軋鋼廠的規矩不能壞,對易中海的處罰肯定是少不了的。
聾老太太一聽,當場就發飆了。
“中海可是你們廠的功臣,他在廠子里勤勤懇懇工作幾十年,你們這是要卸磨殺驢啊!”
“人這一輩子,誰還不犯個錯,你們做領導的就不能大度點,抬抬手不就過去了嘛!”
聽到這,楊廠長已經有些不高興了,他這人雖然修養很高,待人處事也低調,但原則性的問題絕對不會妥協。
楊廠長一臉嚴肅,對聾老太太說道:“廠里的紀律不是兒戲,易師傅也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如果不對他做出處罰,上萬名工人那邊也交待不過去。”
“一句話的事,撤銷中海的處罰,我立馬就走人。”聾老太太糾纏道。
楊廠長搖了搖頭,回道:“撤銷是不可能的,但廠里肯定會酌情處理,畢竟易師傅也為廠子做過貢獻。”
“小楊,你甭跟我老太太打官腔,我不聽,必須給我撤銷。”聾老太太一副命令的口味。
楊廠長沉聲道:“老太太,這事我無能為力!”
聾老太太一拍桌子,大聲道:“小楊,我老太太的面子是不是不好使了?我現在命令你,撤銷對中海的處罰。”
此話一出,楊廠長差點被氣笑了。
命令他?整個軋鋼廠也沒人敢跟他說這樣的話。
這老太太,一口一個小楊,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楊廠長板著臉,沉聲道:“老太太,您還是請回去吧,我還有工作要忙,恕不遠送了。”
“什么意思?你敢攆我走?”聾老太太沒想到楊廠長居然這么不識抬舉。
“老太太提的要求,恕我做不到,請回吧!”
“小兔崽子,我老伴在廠里當干部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我提點要求怎么了?”聾老太太撒潑道。
楊廠長頓時勃然大怒,他好歹是堂堂國營大廠的廠長。
一個小小的干部遺孀,居然敢對他指手畫腳,并且還破口大罵,縱使他脾氣再好,也無法忍下這口惡氣。
“老太太,我敬你是長輩,今天這事我不跟你計較,請出去!”楊廠長沉聲道。
哪知聾老太太得寸進尺,端起桌上的茶杯,潑了楊廠長一臉。
楊廠長縱使修養再好,也是被氣得渾身發抖,直接拿起電話打給了保衛科。
聾老太太一看,對方這是要喊人,舉起拐杖就往楊廠長身上打。
“柱子,奶奶被人欺負了,你還站著干什么?”聾老太太邊打邊招呼傻柱。
要是放在以前,借傻柱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打廠長。
可現在不同了,他早就不是軋鋼廠的人。
而且,因為開除這事,傻柱心里也記恨著楊廠長。
“狗日的,我管你是什么廠長,敢欺負老太太,我弄死你。”傻柱也就虎了吧唧的沖了上去。
這邊動靜鬧得很大,聾老太太在辦公室又打又砸。
沒多久,保衛科的人就聞聲趕了過來。
趙學成也跟著跑了過來,他知道肯定是聾老太太在鬧事。
“住手!你們簡直膽大包天了,楊廠長你們都敢打?”趙學成大吼一聲。
保衛科的那些兄弟一擁而上,傻柱二人很快就被制服。
“趙學成,我讓你幫中海求情,你跟我推三阻四,現在居然還帶人來抓我,你個小王八蛋。”聾老太太大罵道。
趙學成嘴角抽搐了兩下,這老太太一把年紀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楊廠長,這兩個人怎么處理?”大胖科長問道。
楊廠長想了想,對大胖科長說道:“傻柱好好教訓一下,讓他漲漲記性,至于老太太......哎,她就算了,你們別傷害她,請出去吧!”
楊廠長為人厚道,不想為難聾老太太,但今天這件事肯定要有人負責。
倒霉的易中海,人還在派出所關著,老太太卻給他捅了個大簍子。
毫無疑問,這筆賬,楊廠長肯定會算到他頭上。
聾老太太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求情沒求成,還把天給捅了。
至于傻柱嘛,他純屬是沒腦子,活該挨一頓毒打。
楊廠長要是真想弄死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而且,死了也是白死,甚至還要被按上一個謀殺國家干部的惡名。
死了,還要被人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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