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陸震云是個極其暴躁、專制、殘忍的人,他非常容易被激怒,一被激怒就會殺人。

尚小美沒有招惹他之前,不知道忍皇的厲害,這次一時嘴快,一句話就激怒了陸震云。

她見無法收場,正要帶著九牧離開,陸震云卻先她一步,抓住九牧的胳臂,將九牧摔倒在地。

陸震云外形是頭大猩猩,力氣和靈活度也跟猩猩一樣,尚小美見九牧被他摔的胳膊脫了臼,痛的滿頭大汗,暗自在心里盤算著,該怎么救他離開。

陸震云卻滿臉殺氣向尚小美走來。

幾步之遙,尚小美并不覺得自己有多危險,她有的是武器對付陸震云,再不濟還能直接用空間轉換逃遁。

可是九牧卻覺得她危險極了,都傷得那么重了,還用另一只可以動的手,抱住了陸震云的一條腿。

并心膽俱裂的朝尚小美喊:“師父!快走!快走啊!”

陸震云抬起他厚重的大腳就朝九牧的手腕踩了下去。

尚小美不會再讓自己的寶貝徒弟受傷了,隨手從自己的空間里拿出一個氣墊,飛擲到陸震云的腳下。

有氣墊的保護,陸震云沒能踩傷九牧的手腕。

一怒之下,他又捧住了九牧的頭,想用手扭斷九牧的脖子。

尚小美抬手就是一槍,打中了陸震云的腿。因為疼痛難忍,陸震云總算放開了九牧的頭,轉而用憤恨的目光瞪著尚小美,外翻的鼻孔,不停的噴薄著怒氣。黝黑的胸膛,劇烈的上下起伏著。

剛才的槍聲,吸引了好多島國士兵,尚小美聽到營房外緊急集合的聲音,很快,他們就被島國士兵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

“我上次聽說你死了,還難過了好久,你怎么能死在別人手上?你應該死在我手上才對。”陸震云確實能忍,挨了一槍,腿上血流如注,但是他卻不以為意,還能好好的站著跟尚小美扯皮。

尚小美發現這人確實夠強,但是他的性格缺陷也很明顯,自負,極其的自負。他想親手殺了自己,這個執念甚至超過了他對天皇的忠心。

“我謝謝你,”尚小美看似漫不經心的回答,其實心里一直在想,該如何帶著九牧離開。

陸震云還沒出手呢,如果他真出手了,尚小美還真不知道,自己有幾分贏的把握。

“殺了你,我就能向天皇證明,我陸震云什么都能做到,根本不需要聽天閣那幫廢物。”陸震云想起聽天閣,又多了一層憤怒,怒上加怒,他突然對著尚小美出手了。

尚小美看準時機,一個瞬移就離開了陸震云的攻擊范圍。

可這次她卻失策了,陸震云同樣會瞬移,而且移動的距離比尚小美的還要長。

尚小美瞬移到哪他就跟到哪,就像在玩貓捉老鼠似的。

尚小美越是慌忙逃竄,陸震云越得意,他手上攻勢不減,尚小美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一直在拖拽著自己。

這一定就是忍者里面最高階的忍術之一——惡鬼之力。

聽說惡鬼之力可以憑空將生人拖拽進地獄,這樣的忍術,修煉不易,只有最強天賦者才能修煉出這么厲害的忍術。

不愧是陸震云,最有實力的忍皇……

尚小美突然灑脫不起來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腳步越來越慢,不光如此,她的瞬移速度也變慢了。

“嘿嘿,”陸震云在尚小美的身后陰惻惻的笑:“你跑呀,怎么不跑了?”

此刻尚小美連做最簡單的動作,都變得遲緩起來。

她現在能正常運轉的,只有腦子。

情況越是危機,尚小美的腦子動的越快,現在不能從自己身上想辦法,因為陸震云的視線一直鎖定在她身上,她做什么陸震云都會有防備,肯定很難得手。

因為陸震云的自大,營房內此刻只有尚小美、九牧和陸震云三個人。

九牧雖然倒地不起,但是他畢竟沒有喪失行動能力。

尚小美裝著慌張無措的樣子,繼續往前逃竄,在經過九牧面前的時候,她突然趁著陸震云走在自己后面的功夫,給九牧使了個眼色。

九牧懵懂的看著尚小美,一開始并不明白尚小美的意思,不過他卻聰明的開啟了自己的心聲。

“師父你想讓我做什么?用槍打他嗎?”

尚小美一邊逃竄,一邊搖了搖頭。

陸震云皮糙肉厚,動作靈敏、身手極快,如果一槍打不死他,反而激怒了他,九牧肯定難逃一死。

尚小美知道忍者的忍術強弱,跟施術者的狀態有關。

比如陸震云現在身體很好,精神抖擻,那么他施展出的忍術也會是最強的。

如果施術人的身體出現異常,精神出了問題,那么他施展的忍術也會跟著變弱,或者出現混亂,反而傷到自己。

尚小美此刻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讓九牧給陸震云噴灑禁藥,那玩意見效快,身體機能會迅速下降,行動能力也會受限。

只要陸震云中了招,她就有機會帶著九牧逃走。

九牧也是個聰明的,他能想到自己最厲害的一點就是用槍,當然也能想到,除了用槍,他現在唯一能拿的出手,能對抗陸震云的東西,就只剩他的黑暗道具了。

“師父是想讓我用黑暗道具?能有效嗎?”

九牧跟尚小美不一樣,他沒有機會了解忍者,潛意識里也跟其他狼獸一樣,覺得忍者是不可戰勝的。

尚小美說的辦法,他根本想象不到。

陸震云可是忍皇,打趴了那么多忍者,才奪得紅日幫老大之位的忍皇,怎么會敗在一瓶小小的禁香上?

九牧疑惑的視線,追了尚小美一路。

尚小美為了吸引陸震云的視線,邊跑邊做著下一秒就要絕地反擊的樣子,一會在袖子里掏一掏,一會又在頭上摸一摸。

陸震云生怕她下一秒就從袖子里摸出一把槍,或者從頭上變出一把劍。

所以他把尚小美盯的特別死,越發賣力的對尚小美使用著惡鬼之力,企圖干擾尚小美的動作,這樣即使尚小美掏出什么滅絕性的武器,他也能在尚小美沒有動手之前,奪下她的武器。

尚小美見陸震云如此緊張自己,干脆一彎腰,從空間里隨手拿出一只拖鞋,朝神經緊繃的陸震云扔了過去。

彎腰扔拖鞋的瞬間,尚小美悄悄的對九牧點了點頭。

九牧會意,鎮定的朝尚小美一點頭,表示他一定會完成尚小美吩咐他做的事。

陸震云大驚失色的一掌將拖鞋拍飛,因為生氣,他再也不愿跟在尚小美身后跑了。他突然面容猙獰的伸手朝著尚小美的后背一抓。

尚小美就定在原地動不了了。

這忍術確實厲害。

“你就會這些雕蟲小技?就這也配稱鬼怪大人?”陸震云殺人就殺人,卻不愿直接殺,非要爭個高低才肯動手。

可是尚小美卻沒有給他那么多時間,讓他有機會證明他比尚小美強上很多倍。

就在陸震云用惡鬼之力牽制住尚小美的行動時,九牧突然一躍而起,對著陸震云的口鼻,灑下了濃濃的禁香。

禁香只聞一點,就足夠讓人失控,更別說這么多了。

九牧和尚小美提前有防備,在九牧動手前,他們已經捂好了口鼻。

陸震云沒有防備,即使反應再快,等他回手捂住口鼻的時候,他該聞的禁香也已經聞到了。

幾秒鐘內,尚小美就感覺桎梏自己的力量消失了。

緊接著,陸震云高大的身影,腳步不穩的搖晃起來,就像喝醉了酒一樣。

他察覺到不對,恍惚間,沖著門外喊:“來人!來人!”

還沒等他把人叫進來,尚小美已經帶著九牧離開了。

不過尚小美他們逃跑時也并不順利,九牧的禁香太厲害了,他有不知輕重的對著陸震云灑了那么多。即使尚小美和九牧提前捂住了口鼻,但是他們的身上難免會沾上禁香的味道。

那個味道足以讓尚小美雙腿發軟,就跟酒的效果差不過,不過一會功夫,尚小美的技能就不好用了。

她拖著九牧回到離狼獸大軍的軍營還有五百來米的地方,神志就已經有些不清醒了。

她不知道自己真要喪失了理智會做什么,那可是禁香,尚小美不敢賭。感覺不妙時,她立刻推開了九牧。

九牧也聞到了一些禁香的味道,他同樣難以自持。

尚小美果決的將他推倒在雪地里,他卻起身抱著尚小美的雙腿,曖昧的問她:“師父,你是不是中了禁香的毒?我可以替你解毒。”

“永遠……不可能!”尚小美一心念著系統的規則,不能跟未成年上床,按照她的判斷,九牧才十七歲左右的樣子,肯定是未成年。

她惜命,永遠都不會跟九牧上床。

可是九牧卻不知道她拒絕自己的理由到底是什么,他想不通自己差哪了,論外貌他也長得很好,論真心,他的一顆心全都掏給師父了,師父為何要一再的拒絕他?

“師父,我會好好服侍你的,不會讓你有半點不舒服。”九牧還在為自己爭取,他想著他和師父都中了禁香,又是在營地之外的地方,這里除了偶爾巡邏的士兵會來,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

師父不靠他解毒?還能靠誰?

尚小美用最后一絲理智,低頭看著九牧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過,我們之間只有師徒情分,別的你想都不要想!”

“師父……”九牧剛哀戚的叫了一聲,下一秒尚小美就消失不見了。

她太難受了,渾身燥熱異常,身體越來越軟。理智告訴她,她不能呆在九牧身邊,必須馬上回到……時淵和時梨的身邊。

尚小美出現的時候,時淵和時梨正在商討著什么。

時淵一眼就看出尚小美的不對勁,慌忙起身將她扶住了:“你怎么了?是中了紅日幫的招嗎?”

尚小美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

時梨看得一臉懵,問時淵:“夫人點頭又搖頭,到底是什么意思?”

時淵猜測道:“她的意思大概是,這件事跟紅日幫有關,但是藥卻不是紅日幫給她下的。”

原本這些話只是時淵的猜測,但是當他說出口后,尚小美都震驚了,不得不對他的理解能力,佩服的五體投地:“你……太聰明了。”

時淵此時卻沒心情聽她夸自己,非常擔憂的問:“你這是中了禁藥?身體為何這么燙?”

尚小美無力的點頭,大著舌頭說:“又猜中了,你應該去買彩票。”

時淵不理她,把人抱到床上,并吩咐時梨:“去守著門,別讓任何人進來。”

時梨看尚小美臉頰緋紅,神志不清,也大概猜到了個大概:“到底是誰給夫人吃的禁藥?”

“當務之急不是弄清楚是誰給她吃的禁藥,而是要想辦法解了她身上的毒。”時淵冷靜的分析局勢,對著尚小美嬌媚的面容,吞咽口水的動作,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感受。

尚小美這會已經徹底陷入昏沉,理智盡失,沒有思考能力了。

她此刻只會按照身體的本能行事,一邊低聲呻吟著將身上的衣服脫盡,一邊用雙腿纏抱住時淵的腰,在他身上蹭。

就這還不是最離譜的,最離譜的是,下一秒,她竟轉頭摟住時梨的肩,跟他濕吻起來。

營帳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淫靡不堪起來。

時淵跟時梨互相使了個眼色,誰都不想退出,誰都不愿錯過夫人這么嬌媚、主動的時候。

“要不……一起吧?”時梨到底是年紀小,這種時候了,還想著要征求長輩的同意。

時淵猶疑了好一會,他還沒說話呢,尚小美卻不滿的吟哦起來。

她說的什么沒人聽得清,不過她惹火的動作卻讓時淵和時梨無法再保持理智。

“行,我先來。”時淵終是答應了時梨的提議,時梨達成目的,喜歡的抱著尚小美親個不停。

把先機讓給了時淵。

禁藥的毒到底有多難解,尚小美當然不知道,最清楚這事的人,當然是時梨和時淵。

他們用了整整一夜,輪番上陣,替尚小美解毒,等毒解了,他們也已經疲憊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