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首輔大人的寵妾四月顧容珩 > 第389章 南玲月來賠罪
南玲月回來的那天下午,四月正在與二太太王氏逛園子,王氏看向四月:“妹妹,聽說玲月上午被老太太接回來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四月笑了下:“看看也好。”
四月也很想看看南玲月現在的樣子。
兩人這么說著就往慈壽堂去。
去的時候門口的嬤嬤在聽到去見南玲月的時候,明顯僵了一下,還是忙道:“那我現在就傳話。”
王氏站在廊下看向四月小聲道:“我就說老太太不可能任由南玲月在牢里不管。”
四月點點頭,又低聲道:“不過現在,她或許不愿見我們。”
王氏嗯了一聲:“也是,出了這樣大的事,還是這等丑事,估計是我,就只想躲在屋子里不出來見人了。”
說著王氏的臉色微微一僵,附在四月耳邊小聲道:“我們現在來瞧她,她該不會覺得我們是來看她笑話的吧。”
四月笑了笑,握住王氏的手:“即便她這樣覺得又如何,我們來看她是好心,總比一聲也不來過問要好,姐姐別想多了。”
王氏微微放了心,剛好這時候那傳話的嬤嬤過來,臉色有些為難道:“大太太,二太太,大夫這時候正在給表小姐看傷呢。”
四月點點頭,拉著王氏往外面走。
出到外面,王氏看向四月小聲道:“我瞧著估計南玲月身上的傷有些重。”
“上午都回來了,這時候還在看傷,顯然是傷的不輕。”
四月嗯了一聲:“不管她傷的怎么樣,總之老太太會想法子的。”
王氏笑了下:“這倒是。”
又過了幾天,南玲月倒是親自過來了一趟。
南玲月過來的時候,明夷已經睡了,四月正靠在貴妃榻上看棋譜,想著晚上與顧容珩下棋的時候,好歹多吃他兩顆子。
正是下午,四月看了一陣昏昏欲睡,陳嬤嬤就來說南玲月來了,四月倒是來了精神。
她放下書,讓陳嬤嬤去將南玲月請進來。
她倒是不怕南玲月敢在璟暄居對她做什么,她要真敢做什么,她也定然加倍還給她。
春桃倒是擔心了:“太太還見她做什么,這等人,離得遠遠的好些。”
四月笑了下:“放心就是。”
南玲月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靠在貴妃榻上的四月。
只見四月臉色倦怠,神色漫漫,鵝黃云錦衣上藍色繡花十分好看,腳邊就放著火盆子,膝蓋上搭了張輕薄的羊毛毯子,白凈手指上還放著本書。
那發上的步搖微微搖晃,姿態慵懶,眼神半合,對進來的南玲月一點也不意外,甚至沒有其他過多的表情。
南玲月覺得現在的四月竟讓她覺得有些壓迫,那種在她面前自己根本不值一提的壓迫。
明明之前她不過是一個奴婢而已。
一個在顧府里做了十年的奴婢,如今搖身一變成了太太,比她這世家女子的派頭還要足。
那舉手投足的姿態,一如一個富貴里出的美婦人。
也是,珩哥哥巴不得將所有的好東西都往她的身上用,她身上的每件衣裳,每個發飾,哪樣都是頂好的,她在她的面前,身上就寒酸了許多。
父親走后,家產被占,她最好的衣裳也比不過魏氏一件尋常的衣裳。
她也想要被珩哥哥這樣寵著啊。
她握緊了手指,對著四月道:“老太太叫我過來見見大表嫂。”
四月看向南玲月微微有些蒼白的臉色,想著她被打了那么多板子,又在牢獄里呆了那么多天,現在瞧著能有這模樣,看來是恢復的不錯。
她臉上表情不變,叫春桃去給南玲月端了凳子過去,等到南玲月坐下后,四月才抬起眼皮看著南玲月道:“老太太叫你過來做什么?”
南玲月看著四月臉上淡淡的表情:“老太太叫我親自過來給大表嫂賠罪。”
四月大致也能想到老太太讓南玲月過來一趟的原因,不過是想讓南玲月在江州的親人過來帶她回去的時候順利一些。
四月看著南玲月臉上蒼白的表情,從春桃手里接過熱茶,慢吞吞飲了一口道:“你想怎么賠罪?”
南玲月臉上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笑意,那笑盈盈的的模樣,或許往后再也不會在四月面前露出來了。
她的手指絞著袖子,忽然在一眾丫頭婆子的注視下,忽然跪了下去,對著四月道:“大表嫂,之前是我鬼迷了心竅,一時沖動才做了這樣的事情。”
“玲月已受了懲罰了,往后玲月再也不會來京城了,表嫂能夠原諒我么?”
南玲月這忽然的一跪,倒讓四月有些意外。
她看向南玲月的臉,蒼白的臉頰上連嘴唇都沒什么血色,但那雙眼里里卻有些堅韌的不甘心。
姿態雖是極卑微的,但臉上的神情卻不是這樣。
四月臉上的表情微微冷了些,冷笑了聲:“你不必違心來我這兒賠罪,自來真心換真心,你既然拿不出真心賠罪,就自己回去吧。”
南玲月的臉色錯愕,抬頭看向四月,不敢相信四月會這么說,眼里燃起了一絲怒意:“你故意這樣侮辱我對不對?”
四月冷淡的看著南玲月:“我故意這樣對你?”
“跪下可不是我讓你跪的,過來賠罪也不是我讓你來賠罪的。”
“之前你日日接近我,背后卻想著如何謀害我。”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可有對你做過什么傷害你的事情?”
南玲月被四月的話說的愣住,從地上站起來,冷笑著:“你是沒有對我做過什么。”
“可我就是看不慣你。”
“看不慣你占著珩哥哥身邊的位置!”
四月亦回了冷笑:“你當真是天真,你以為除了我,你就能坐在我這位置上么?”
“你高估了你自己,當初你脫光了衣裳夫君都對你無意,你覺得你現在還能讓夫君對你有意?”
南玲月臉色立馬慘白起來,指著四月:“你……”
“你怎么知道……”
四月冷笑:“我怎么知道重要么?重要的是夫君從來沒將你放在眼里過。”
“你自作多情,一意孤行,自以為能代替我的位置。”
“你犯下的罪,也只能燒到你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