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望一聽才知道。
這人竟然是呂雁派過來送信的人。
只是他完全沒料到,呂雁竟然在自己即將到達海東香堂之時,又派人送信過來了。
難道那邊發生了什么變故?
“信在哪?”
“給我!”
陳望伸出手,冷冷出聲。
來人也不耽誤,立馬從懷中摸出一封牛皮紙信,遞給了陳望。
放下此人后,陳望撕開信展開簡單掃了一眼。
信中所說,呂雁如今已經重新被梁蟾所重用。
最近海東香堂之中沒有什么動靜,梁侯和梁蟾父子都并未察覺到陳望等人的到來。
結尾處,呂雁則是請示陳望,接下來她是繼續蟄伏,還是主動做些什么。
以迷惑梁蟾父子。
請陳望示下決定出手的時間,以及地點等等。
看完這封信后。
陳望掌心用力,牛皮紙信瞬間碎成無數,從他手里飄落在了腳下的沙土上。
“阿望,那邊情況如何了?”
見狀,柳白靠了過來,壓低聲音問道。
隊伍中僅存的張勝和謝凱文也走了過來,想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還未到達海東香堂,便損失了三名弟兄。
他們此時心中怒火燃燒,只想著趕緊手刃梁侯、梁蟾父子,報此深仇大恨。
然而,陳望卻搖了搖頭,臉上竟然浮現出遺憾之色。
“可惜了。”
“呂雁做事始終還是不夠老辣,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她露出了馬腳。”
“而且,還害得寧叔落入了魔掌之中。”
“什么!!!”
聽到這話,眾人頓時為之色變。
眼前送信之人更是臉色劇變,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他壓下,只是迅速開口辯駁。
“陳先生,別誤會,呂小姐好不容易才潛回堂內,重新獲得老香主信任!”
“您這么做,對呂小姐實在不公平!”
聞言。
柳白幾人完全茫然。
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只是下意識做出防備姿態,目光則是在陳望和來人身上來回掃過,露出求證之色。
陳望臉上冷笑毫不掩飾,一雙目光如刀的盯著他。
仿佛能夠將他內心看透。
“別裝了,你是梁蟾派來的人吧,裝得倒挺像,差點就讓你糊弄過去了。”
“陳先生......您在說什么?在下真的不懂!”
“我只是替呂小姐送信,有什么問題,還請您與呂小姐當面詢問。”
來人咬著牙,緩緩后退,一邊搖晃著腦袋,一邊強行辯解。
陳望卻是仍舊面無表情。
“說實話,要是換個人,說不定就真成了。”
“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來人暗暗咽了下口水,但仍在拼命辯解。
但陳望卻懶得再聽他廢話,直接道。
“三個疑點,出賣了你。”
“什么?”
來人瞳孔狠狠一縮。
腦子里飛快轉動。
試圖復盤出自己究竟什么時候露了手腳。
同時,那副老實巴交的面孔漸漸變化,眼神深處浮現出一抹隱晦的兇狠之色。
“第一,呂雁曾在中海失手被抓,就算僥幸逃回海東香堂,能夠被梁蟾重新接納就已經很不錯了,怎么可能還會得到重用”
“如果梁蟾做人處事這般不謹慎,也不可能混到如今的地位了。”
“陳先生,這只是你自己心中猜測罷了!”
那人已經退到了數米開外。
但陳望卻仿若未見,仍舊站在原地不動,根本沒有著急出手的打算。
“第二,呂雁之前已經來過一封信,向我告知她在海東香堂的境況。”
“以她的性格,絕不可能在這等關鍵的時刻,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再次派人來重復同樣的話。”
這句話說完,眼前這人頓時神色當即變得極度不自然起來。
他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辯駁。
見此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