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讓他又氣又怒!
藏了二十年的秘密。
一朝做了別人的嫁衣。
魏云洲強忍著憤怒,還是沒能壓住翻滾的氣血,只覺得喉間一甜,張口噗的吐出一大團鮮血。
“該死!”
破口大罵了一句。
隨即他又想到了什么。
連嘴角鮮血都顧不上擦拭,一步踏入石階上,速度之快,黑暗中仿佛掀起了一陣山風。
只眨眼間。
他便抵達了地宮外。
不過看著洞開的石門,他心中怒火更盛。
“不對。”
“劍冢,劍冢雷池,連我都無法跨過,我就不信,那個螻蟻能破開劍氣大陣......”
正要發怒。
魏云洲忽然想到。
這么多年之所以一直沒有進入地宮。
正是被那座劍冢中散發的驚天劍氣阻攔在外。
在他看來。
當初從自己手上逃走的那個螻蟻。
不過明勁修為。
以他的天賦,別說二十年,就是四十年,也很難跨過大龍門,突破暗勁。
所以,就算洞門大開又如何?
劍冢大陣乃是最好的防御。
從他這么多年里的試探去推測,至少也要武道化勁,亦或者本身就是修道者,方才有著一線機會。
“藏頭露尾之輩。”
“螻蟻終歸是螻蟻......”
魏云洲眼神里寒光涌動,冷笑不止。
只是......
當他跨過石門。
準備看看劍冢情形時。
剛踏入其中,臉上的笑容便一下僵住。
“這......怎么會!”
地宮內一如既往,和二十年前一樣的漆黑幽深,伸手不見五指。
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腐爛氣息。
但卻唯獨少了一樣東西。
劍氣!
對,就是充斥整個地宮,鋪天蓋地,如同颶風般的劍氣大陣。
還記得第一次貿然闖入此間時。
渾身血痕,差點被洞穿身死的情形恍如昨日。
眼下地宮內卻是風平浪靜,只剩下死一樣的沉寂。
魏云洲一臉難看,神情不定。
猶豫了下,還是繼續往前走去。
咚咚咚——
一連足足走了十多步,仍舊毫無動靜。
這下,他哪里還會不明白,抿著嘴再無猶豫,一步縱身掠出,眨眼間便出現在地宮最深處那座劍冢前。
要是放到往日。
魏云洲早已經欣喜若狂。
但此刻卻只剩下一股極度的狂躁和怒火。
劍冢里除了一堆腐朽的不成樣子的破銅爛鐵。
曾經那把令人膽寒的古劍,早就沒了影子。
這里的一切,早被他視為囊中之物,為此,他不惜足足等了二十年。
拼了命的修行。
就是想要盡早進入地宮,得到雁落劍閣的完整傳承,以及那把絕世古劍。
魏云洲自信,只要自己得償所愿。
別說區區一個離宮分舵。
縱然是總舵主,他也不是沒有機會上去坐一坐。
但如今......
一切就如泡影盡數破滅。
“柳!白!”
“老夫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魏云洲眉心陰沉,臉龐猙獰萬分。
同時心中怒火再壓制不住,化作滾滾氣血,一拳轟向劍冢!
嘭!
猶如山崩地裂的巨響聲中。
足足經歷了一千多年歲月的劍冢,轟然崩塌,再不復存在!
整個靈峰山頂。
都在回蕩著魏云洲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