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瑩興奮道:“我一點都不意外,你們當初那樣沈相肯定也覺得不合適,所以提前就做好了準備以防萬一,哎呀這么一想感覺沈相好貼心啊!”
季綰綰輕拍了她一下,提醒道:“喂喂,貼心也不能亂想,你可是跟我二哥都訂過親的!”
賀瑩笑得快憋不住了,她道:“知道了知道了,我這還沒進門呢,未來小姑子就開始說教我了,待將來……咦,照沈相這個速度,你們不會比我們還快些成親吧?”
季綰綰更呆了:“我不知道……定親是沈老夫人和我爹聊的,也沒人跟我說什么時候成親。”
她也沒想到相府的辦事效率都這么高,看這個架勢說不準真能比她二哥還早……
賀瑩道:“你如今親事定下了相府,讓全京城的貴女都嫉恨不已,想必很多人會找你麻煩,早點成為丞相夫人也就早點能硬起腰板,那可是一品官的夫人,誰敢惹你!”
季綰綰哭笑不得:“有這么夸張嗎?我現在也沒人為難啊,就是有點備受矚目而已。”
“哦呵呵是嗎,你轉過頭去看看。”
季綰綰順著她的話轉頭,第一眼就看見了上官云能吃人的目光。
季綰綰:“……”
她不來找上官云算賬,上官云反倒又來給她甩臉子了,欺人太甚!
季綰綰瞬間理解了賀瑩剛剛那番話了,腰板硬不硬果然很重要!
“鄂國公的孫女,文姑娘來了。”
鄂國公姓文,他孫女閨名文箏,雖然是個武將家的女兒,但那一身貴氣可真是少見。
就見賀瑩也稱贊道:“這文姑娘走路輕飄飄地,一看輕功就不在我之下,這么個大美人武功還這么好簡直天妒人怨!而且最可怕的是她太優秀,我連嫉妒都嫉妒不起來。”
季綰綰也托著腮瞧著淡若青蓮的文箏,氣質相貌全都是一等一的好,只是恍惚間覺得有一絲絲熟悉感,不過這個熟悉感很快就沒了。
誰要是見過這么個大美人,絕對不會沒有印象的,更何況文箏從出生后就沒回過京城。
文箏婉約地微微一笑,朝眾貴女道:“前廳飯菜已經備好了,姐妹們可以過去入座了。”
“文姑娘還來親自喊我們,實在受寵若驚,我們這就過去。”
“走走走,過去席面上說話。”
貴女們一個接一個的過去,季綰綰也想跟著賀瑩一塊過去,身后的上官云也跟著她們。
“啊——”上官云突然慘叫了一聲。
季綰綰一轉身就見上官云握著自己的手腕,眼角已經疼出了眼淚。
賀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生怕上官云碰瓷她們,忙解釋道:“我跟綰綰方才離你遠著呢,可別想亂誣陷人!”
祖父怕她心思單純識不出這些貴女們的把戲,特意請過宮里的嬤嬤跟她講過一些腌臜事,所以賀瑩對這種情況尤其有防備。
上官云委屈地伸出自己發紅的手腕道:“是誰砸了我的手腕!這里有人想害我!”
青桔站在季綰綰和賀瑩身后,低聲提醒:“上官云剛才身上掉出了幾滴水漬,在地上很快就化沒了。”
水漬?
就連賀瑩也有些茫然。
她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就見上官云在這里大吵大鬧要徹查府上有人要暗害她。
正在這時,文箏伸出自己手里殘留的珠子道:“是我。”
那是一串珍珠手鏈,由于缺了一顆珠子,整串珠子的線自然也都斷裂開了。
就是那顆缺失的珠子,打的上官云手腕。
“你……”上官云驚愕,她沒想到文箏會這么實誠,“文姑娘,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
文箏淡淡道:“你方才手里拿的腐蝕散,可腐蝕灼燒人的肌膚,短時間內或許不會有問題,但時間久了便會不明不白的死在別處。而你,若我方才沒有阻止,那東西只怕已經落在季綰綰臉上了吧。”
“腐蝕散!!”賀瑩最先叫出了聲,她驚恐道,“這種害人的東西不是早就失傳了嗎!!”
由于殺人手法惡毒且神不知鬼不覺,早就有后人把這東西全都銷毀了,怎么又突然出現了!
青桔簡直后心發涼,她雖然保證能讓季綰綰活著回去,卻也沒想到上官云竟然弄到了這種絕跡之物!
差一點,就差一點,若不是被文箏發現了,只怕季綰綰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季綰綰瞠目結舌,拉著賀瑩就往后退,這……這也太可怕了,也不知道手鐲能不能解這腐蝕散的毒,要是跟上回的快樂散一樣解不了,那她就徹底完蛋了,還是比蹦極慘死更丑的死法!
“你胡說!我根本沒有聽過什么腐蝕散!我方才什么都沒有做,你們憑什么誣陷我!”
上官云早前就聽哥哥查好了,這東西無色無味,落在地上瞬間消失,只有落在人身上才會慢慢毒入肺腑!
所以即使沒有灑成功,也絕對不會給人留下把柄!
文箏平靜地側身朝侍女道:“去前廳請祖父過來,還有沈相和上官大人。”
“是。”
上官云一聽文箏叫人,心里頓時緊張的直冒汗,她強行壓著心底的情緒,讓自己靜下來。
沒事的,只要沒有證據,只要她不承認,就沒有任何人可以抓住她的把柄!
鄂國公正在前廳跟沈相、勤王寒暄,聽聞自家孫女突然請他和沈相、上官大人過去,他神色一變追問道:“可是有什么事?女眷那邊的席面都由箏兒一人決定便可。”
婢女有些急道:“是上官姑娘和季姑娘出事了,小姐說上官姑娘想害死季姑娘!”
沈相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濺出了幾滴茶水,他起身就朝后院走去,上官尚書也驚慌地跟了上去。
旁邊勤王本來對這種后宅之事并不感興趣,母妃說女孩們之間斗來斗去很正常,但是害死……都嚴重到危及性命了?
沈承燁也站起身跟了上去。
后院。
上官云還在瘋狂狡辯,但自從文箏說出真相以后,所有人便下意識離上官云遠遠的,仿佛她是會吃人的食人花一樣。
沈懷稷匆匆趕到后,見季綰綰好好的站在那里,沉著臉大步走過去握住了她的手,詢問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上官云看到這一幕更是目眥欲裂,知道他們定親了和親眼看到是兩回事,這一幕簡直比她在心上捅刀子還要難受。
憑什么,憑什么季綰綰一個傻女就能這么好命嫁進相府,而她身世背景這么優越卻不能得償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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