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硯接下來幾天都在白象居畫畫。
她傷在左手,她用右手畫畫,并不妨礙。
工作的時候她能好幾天不出門,當然也不覺得外面有多安全。
程立的人說不定還盯著。
白象居這兒的公寓很安全,樓下保安三班輪換,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年輕。
監控室里也有人時時刻刻盯著,算是對得起這里高昂的房價和物業費了。
沈書硯那天在項目上見過賀山南之后,他就再沒來過白象居。
估摸著,是看出來那個巷子里的人是她了。
下午畫圖畫到腦子懵懵的時候,她給賀山南微信轉了一千五,問他狂犬疫苗第二針去打了沒有。
倒是也沒覺得賀山南會秒回她的信息,然后她就繼續畫畫。
部分圖是畫在iPad上的,還有的是畫在白紙上的,不滿意的就揉成團丟垃圾桶。
后來不知道怎么就睡著了,大概這幾天日夜顛倒累的。
感覺到像是被什么重物壓著的時候,她已經喪失了抵抗能力。
嬌嫩的唇齒被碾壓,好像破皮了,唇齒間彌漫著一股子腥甜的血腥味。
在她意識抽回想要咬那人一口的時候,他好像有所察覺,單手扣著她的腮幫子。
沒辦法,毫無辦法。
腿腳都被束縛著,動彈不得。
她的拳腳功夫在絕對的力量之下,跟個擺設一樣。
何況還是在她困頓的時候被控制住,剛醒的她渾身都軟綿綿的。
男人冷硬的聲音傳入她耳里,“你們怎么接吻的?”
“嗯?”她反應有些遲緩,一時間沒想起來什么接吻。
“你當我瞎嗎,他唇上全是你口紅印,你口紅全他媽被吃光了。”
“啊……”沈書硯反應過來,賀山南說的是那天在巷子里她被晏謹之親的那一下。
她唇上的口紅也不是被他吃掉的,是被她自己蹭掉的。
見她沒回答,男人卡著她脖子,低頭親了下去。
掠奪一般的,唇齒掃過她口腔的每一處,空腔里留下的,全是他的味道。
沈書硯幾近窒息,腦子終于清醒。
“唔……沒……沒有……”
不是舌吻。
賀山南松開她,眼神沉沉地盯著她。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要怎么解釋那是晏謹之的惡作劇呢?
沈書硯想了好一會兒,終究是迎上了賀山南的目光。
問道:“南哥,你生氣了嗎,吃醋了嗎?”
那天晏謹之那般提議的時候,她腦子里面真的有一閃而過的念頭。
不過終究是被理智所摁下。
而后幾天賀山南平靜的反應讓沈書硯覺得她當時的選擇是正確的。
可他這時候不留余地地侵略她唇齒的每一寸肌膚,讓她很奇怪。
黑暗中,回應沈書硯的,是他低低地一聲笑。
“我吃哪門子的醋?”賀山南回。
“那你那么在意我的口紅被他蹭掉,是怎么回事?”雖然在沈書硯看來,賀山南的這種行為可能只是出于他沾染過的被別人碰了的不爽以及占有欲作祟。
和吃醋,的確沒什么關系。
賀山南沒回答她的問題,只問:“乖乖,你知道你這張嘴,吃過什么嗎?”
顯然不是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