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被血染紅的長矛從他的胸口貫穿而出。
高墻的防線之上出現了幾個影影綽綽的影子,銀輝冷清的月光照耀在黑色的身形上顯得那幾個身形格外的冷峻。
看著身邊黑健壯的身體上插了一根長矛。身旁的兩人直接露出絕望和驚恐的表情。
前進的步伐突然就停駐了下來,身體不自覺得就開始發怵,兩只眼睛馬上就要凸出來一般。
明晃晃的月光照著黑恐怖掙扎的面孔,因為那一長矛并沒有直接刺中黑的要害,而是故意像避開了致命部位一般插著黑的身體。
除了長矛上有血的痕跡,除此之外就沒有血噴涌而出,看起來投矛的獵手是一個經驗非常老道的殺手。
正因為不是致命傷害,旁邊的兩人才看到黑痛苦的表情。
先是漲紅了的臉頰,接著是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當中的氧氣,緊接著就順勢倒在地上,鼻子和眼睛當中冒出鮮血。
這樣的場景青木部落的人是再熟悉不過的,是青木蛇的蛇毒!
沒錯,大荒部落除了將蛇毒用在了陷阱之上,還保留了一些就是為了現在這個時刻。
讓這個作惡多端的青木部落的人也嘗嘗這個青木蛇蛇毒的味道。
只見,前方高大的身影從高墻之上一躍而下。
“快跑!!!”
一人從震驚當中緩過神來,并將還在陷入驚恐的同伴拉回了現實。
兩人離開了黑,準確的說是離開了黑的尸體。
這蛇毒致命的效果是非常之快的,只要讓其進入到體內,現在基本上相當于將人宣判了死刑,因為這毒現在是沒有解藥的。
兩人撒開腿就向防線的另一邊跑去。
他們或許知道現在他們無論怎么逃跑都是徒勞,這保護大荒部落的高墻防線變成了求囚禁他們不可翻越的囚籠,他們遲早是會被抓住的。
抓住之后一定又是一頓酷刑。
但他們下意識還是選擇逃跑,就像拼命的跑了他們就有希望逃脫一樣,但這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喳!”
小瘦直接出現在這兩人的面前,但是沒有對這兩人出手,只是露出了它那閃著寒光的利爪。
兩人見狀連忙又趕回頭去,但那里此時早已有獵手等著他們。
沒有辦法,他們只好向部落的方向跑去,而這似乎正是如這些獵手的愿,停下了追擊堵截的步伐,望著狼狽的兩人朝著部落跑去。
當看著兩人離大荒部落的山洞越來越近的時候,一陣閃電般的光芒在兩人的身邊閃過。
小瘦閃襲一般經過一個人的身邊,雙臂上的閃電利爪微微閃爍著電流。
同樣的電流也在了那人雙腳后跟閃爍著,隨后他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啊!”
一人大聲喊叫,這樣的音量無疑是傳到了山洞之中。
那洞外的十幾雙耳朵應該也不出意外接收到了這樣的語音信號,并且明確的知道這代表了什么含義。
另一個人看到一人倒地之后,也沒有了繼續前進的動力,畢竟剛剛正是由于兩人相互扶持才有逃跑的動力。
但是現在即使他自己還有逃跑的能力,但是他也不會再動起他的雙腿了。
而且這只人型鷹的神奇生物,他已經見識過它的速度,被發現了他就是逃不掉的。
在他的眼中,其他如魔鬼的黑暗身影終于現出了真身。
是酋長和幾個獵手!
那個人作出乞求狀,撲向酋長并向他解釋:“酋長,我不是自己要逃的,就再饒過我一次吧,什么酷刑我都……”
那個人乞求著酋長,還沒等他來得及說完,巨大的骨錘就擊在了他左側的太陽穴上。
只聽得一下悶沉沉的響聲,那犯人像頭牛似的臉朝下倒在地上,然后一個翻身,仰面朝天。
這時,酋長撂下棒骨,從腰間拔出一把利器,嗖地一下割開他的喉管。
而后整個人緩緩走向他的身體,踩在他的肚子上,雙腳又踏又搓,在他身上來回踱步。
每踩一下,就有一股鮮血從那人的喉頭迸射出來。
“只留一個人發出叫喊的聲音就行了吧?”酋長用一臉冷漠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
明明表情和他平時都一樣,但是現在的他明顯能感覺到一種恐怖之感。
酋長似乎在對自己說著,又似乎在對那個已經癱坐在地上的青木部落青壯說著。
到底說給誰聽已經不重要了,說了之后要做什么才是值得關注的。
踩踏夠了之后,仿佛在怎么踩踏血都不會有迸射的感覺之后,酋長徑直走向了那個緊握著大腿的人。
看著酋長像兇惡的猛虎一般向他走過來,酋長還沒有做什么,那個人已經失去神智在亂叫了。
“啊…啊啊…”
那人慘絕人寰的叫聲響徹環繞在大荒部落一整夜。
不用專門把人趕到這洞穴附近,其實應該也能聽到人絕望凄慘的叫喊……寧致躺在洞穴之中這樣想著,仿佛就在耳邊的叫聲讓寧致沒有辦法入睡。
但是,就算是沒有如此般的聲音,他這些天也不容易進入夢的懷抱。
對于一個穿越過來的人來說,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是他不能一時間就全盤接受的。
他原以為自己已經完全是融入了現在的生活,什么戰爭打斗,什么生死離別他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是真正觸碰到這些事情,才知道這些是震撼的、是真實的、是刻骨銘心的!
一個人面目扭曲的在你的眼前死去,它給人帶來的不僅是只有感情的震動,還有對心靈的震撼。
戰爭帶來的死亡,不是像他在前世時從三原色組成的彩色電子屏幕當中所帶來的感觸那樣。
可能當時還在為此哀嘆,還在為此悲傷,還在為此憤怒。
但是轉眼第二天就被其他的生活當中的喜怒哀樂分散了注意,也可能甚至是下一秒看到電子屏幕的其他畫面就忘卻了。
而寧致也不想參與到人類之間的戰爭之中,但這是無法避免的。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道理他是懂得,但是在他腦中幾十年被社會文明教導的思維和原始社會生存下去的思維也在打斗著,這使得他難以入眠。
但是,現在既然身在此處就要為生存而戰,不管面對的是什么樣的敵人。
所以,包括掉落黑鐵小刀、包括提前埋伏、包括酋長的立威和震懾、包括同類的哀嚎……
這一連串釣魚執法,就是他策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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