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一百九十四章 蘇芒的秘密
蘇芒的心中已經生出了一股決絕的念頭。
天魔之體又如何？
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對方有特殊體質傍身。也并非是絕對無敵！
“吾名楊晨，爾等死后，若是到了陰曹地府，黑白無常問道誰人將你斬殺，你盡可以報上吾之名號！”
那位遺忘者張揚說道。
還未交鋒。
他就已經鎖定了勝局。
無論是在修為境界還是在體質方面，他都比蘇芒強大不止一籌。
“幕后之人終于坐不住了，準備對我永豐國出手了！”
方岳在永豐國的宮殿中，遙遙關注了這次的戰斗。
“天魔之體，稀世罕見，平日里，一個文明紀元中也未必可以誕生出一尊兩尊！這種體質出現，往往都是肩負著古老而沉重的使命，沒想到，卻是淪為成某些人手中的棋子，成為了走狗一般的存在！”
水月天尊搖頭。
她低聲說道。
對于楊晨，她有些惋惜。
“并非是真正的天魔之體！”
方岳說道。
“不是？”
水月天尊的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雖然相隔了億萬公里但是她乃是一位天尊，神念落下，半片陰間宇宙的疆域都在她意念的籠罩與洞察之下。
其他人的事情，她看不清楚，但是一位區區靈仙境修行者的體質，她還可以洞察的清的。
“有些事情，遠非你眼睛中看到的那么簡單！”
“我亦是一種特殊體質，特殊體質的強大，在于其獨有的精神，而不僅僅是局限于體魄。如果只有后者的話，只是徒有其型罷了！”
方岳說道。
歲月變遷，經驗沉淀。
方岳對于修行之道的理解程度變得越發深刻起來。
“神和形？”
水月天尊微微一愣。
她不知道其中的具體原理，也不敢多說，只好聽方岳訴說。
果然。
蘇芒與楊晨大戰。
兩人盡皆身如蛟龍，立刻纏斗與碰撞在了一起。
楊晨的天魔之體圣威，他打開了一道又一道的魔域。
無盡的魔影沖天而起，為他加持，讓他的身軀不滅，力量暴漲。
天魔之體的恐怖之處就在這里。
可以溝通魔域，借來無窮力量，召喚魔影，一道又一道的為自己加持。
魔影不盡，魔域不滅。
這天魔之體就永遠都不會敗落。
而蘇芒則是穩扎穩打。
他施展出了天地境的極境，借來源源不斷的天地之力加持己身，竟然勉強抵擋住了楊晨的攻擊。
蘇芒很冷靜，有一種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感覺。
明明是他在戰斗。
但卻仿佛是在旁觀。
對方的一招一式盡皆放慢，在他的眼中！
他用最小的代價閃避或者格擋。
在絕對的力量方面雖然占據下風但卻可以穩住基本盤不至于失敗。
“蘇芒做的和不錯！對于天地境的極境領悟的很是到位。強敵當前，既沒有畏懼，也沒有沖動，把握住了每一分的戰斗節奏，讓自己立身在不敗的境界！”
白起站在遠處。
他微微點頭，輕聲評論。
蘇芒將他奉為老師，他也在暗中觀察自己的這位便宜弟子。
作為一代殺神。
白起相當的冷血。
他不愿意和太多人產生因果與糾葛。
但蘇芒是很特殊的一位。
他的天賦和決心都讓白起感到心動。
但是收徒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對修行者心性的考量。
若是蘇芒，在心性的考核一般不能通過，那么他的天賦縱然是再高也是白扯。
但是現在看來蘇芒或許還算是過關。
起碼他在對敵的時候可以保證一顆平常心。
對于一個優秀的武者來說，氣血充盈和心懷畏懼全都不是什么好事，只有時刻保持一顆平常心，才能夠用最為妥當的方式來處理掉對方的每一次攻擊。
“沒有用的，像是你們這種凡俗之體，根本就不明白天魔之體的恐怖之處。可以借來無窮無盡的力量，催動無窮無盡的天魔血影，為我作戰。你面對的敵人并非是我，而是整個天魔疆域。除非你可以將整個天魔疆域打破，否則的話你我之戰你必定是死路一條。”
楊晨看向蘇芒他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憐憫之色。
楊晨從來都沒有將蘇芒看在眼里，把他真正當做自己的一個敵人。
在楊晨的眼中，或許只有方岳才可以成為他的宿命之敵。
此刻的楊晨心高氣傲，雖然還沒有徹底的成長起來，但他卻已經有了一顆無敵于天下的心。
“看來我看到的沒錯，這揚塵并非是真正的天魔之體。”
方岳看到這一幕。
方岳不由低聲說道。
“真正驕傲的強者是不屑于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他也更不會在殺戮的時候講一些狂妄的大話。他所認定的目標一刀殺死就好，只有結果和鮮血才可以驗證最終的勝負。”
方岳的眼眸中有光芒在流轉。
此刻他的心中已經生出了些許的猜測。
“這能不能贏，并非是你說了算，有打過之后才能知道。”
蘇芒面對強敵，眼眸中的戰意激發。
此刻他放下了所有的心里包袱。
& 在他的心中，敵人越強，才越可以磨練出他凝煉的戰意。
“殺！”
蘇芒再次出手，他的身周有無盡的混沌之氣繚繞。
一聲怒吼咆哮。
震散云霄。
他的一只大手繚繞混沌之氣，拍向了天魔之體。
楊晨冷笑。
“螳臂當車！”
楊晨自己的身影未動。
他身后的一道天魔血，影足有百丈的高度，那天魔血影抬起了自己的手掌，輕松的接住了蘇芒的奮力一掌。
剎那之間，雙方的高下立判。
楊晨甚至都不用自己動手，便可以輕松擋住蘇芒的攻擊。
然而蘇芒并沒有生出任何的氣餒。
參與周圍的天地共鳴，草木萬物瘋狂生長。
隱約間蘇芒居然成了身周一片天地的天道意志。
天心我心！
蘇芒在利用天地境的極境特點來與天地獲取共鳴，博得強大的力量。
但是他與周圍的天地共鳴，卻并非是在一味的掠奪與剝離這片天地間所有的力量與生機，反而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方岳在看到蘇芒的手段之后。
他的眼神中也不由爆閃出一道精芒。
“不愧是極限流的傳承者，比我這種身兼萬法的半吊子要強的多！”
“何為無限境，無限境就是有無限的可能！傳說曾經有極限流的修行者，僅僅單修一個境界的無限境，便有媲美無上境層次的戰力。這才是無上境真正的恐怖之處。而我雖然領悟了數個無限境，但是始終都沒有時間和精力，對每一個境界進行深入的挖掘。從某種角度來說，所謂的無限境落到了我的身上，會有一股珠玉蒙塵的感覺。”
“只有這無限境的力量，落到真正級限流的傳承者身上，才可以爆發出其無盡的潛力。比如這天地共鳴，連我也不曾想到。”
方岳驚嘆道。
“你看這蘇芒走過一遍，以后是否也可以從中有所參悟，在自己的無限境中再跨出一截？”
水月天尊的美眸中漣漪不斷。
方岳越強，對于她們低保證就是越大。
深入挖掘無限境的潛力，是方岳的一個發展方向。
若是他可以在這個方向中有所突破的話……
水月天尊有些想入非非。
“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每一個人的心境不同，不同人在同樣的一個無限境中發展的道路也注定不同。”
“我和蘇芒在天地境的無限境中走的路截然不同，我的無限境是我心天心，自成世界。我本身就有一座宇宙雛形，其中的規則正在逐漸的完善，而我.操縱的天地規則基本完善，雙方共鳴，互補長短……”
方岳在闡述自己的無限境。
水月天尊也只是聽的似懂非懂。
看到水月天尊臉上那迷惘的表情。
方岳苦笑一聲不再多說什么。
無限境這種東西，領悟了就是領悟了，不領悟的話，和人說也不懂。
就算水月天尊是一位天尊境層次的強者也是一樣。
雖然是一層薄薄的窗戶紙，但是如果想要捅破的話也是極難。
果然，在與天地共鳴之后。
在蘇芒掌握的天地中，草木萬物都為他加持。
冥冥之中，仿佛是有著一種氣運之力落到了蘇芒的身上。
“人心向背，氣運之始！”
蘇芒低聲說道。
他的念誦聲中，整個人莊嚴寶象。
“氣運之道……他居然可以自己凝練出屬于自己的氣運之力了！”
方岳見狀，眼睛瞪大。
他知道能夠走上極限流，并且還可以取得一定的成就，這蘇芒不簡單，但是卻沒想到他的悟性居然可以達到這種程度，自己領悟了一種氣運之力的凝練方法。
“時代主角！”
方岳的身后傳出了水月天尊幽幽的聲音
“你剛剛說的什么？”
方岳回眸看向水月天尊問道。
“時代主角啊！你該不會以為在這亂世之中只有你一個人才是時代的主角吧。”
水月天尊揶揄道。
“正所謂亂世出英雄。每逢劫數時代或者是大清算時代，都會有海量的氣運之力降臨。而這些氣運之力落到不同人的身上，則會產生出不同的效果。有些人只是獲得某些機緣，比如說半路上撿到寶物或者獲得某種古老的傳承而已，而有些人則是可以通過氣運之力，把自己鍛煉的越發強大，然后成為時代的主角與其他的主角進行氣運爭奪。宛如養蠱一般，最后只剩下一人。”
水月天尊解釋道。
這是常識。
水月天尊很難相信方岳作為陰間宇宙天道意志的使者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我不是不是時代主角，這點你猜錯了，我曾經和陰間宇宙的天道意志曾經討論過這個問題，或并非是初生于陰間宇宙之中，而只是一個外來者而已，我身上所秉承的氣運也并非是這個時代的氣運。”
方岳搖頭并未多說。
他真正的氣運加持其實是來自于方家和古天庭。
方家很是神秘，到現在方岳還沒有摸清楚自己背后這個家族的來歷和底牌，而古天庭更悠久，它屬于是上一個文明紀元。
而古天庭給他氣運加持，則是希望他能夠在古天庭的復蘇過程中.出一份力。
至于他在陰間宇宙之中，應該只是一個旁觀者的身份。
他與陰間宇宙的天道意志，也始終只是充滿利益的合作關系而已。
“那蘇芒呢？”
水月天尊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繼承的中古時代的氣運之力，早在中古滅亡的時候已經散盡了！”
方岳的眼中一抹冷芒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