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意痛的緊皺眉鎖,顫抖著嘴唇,聲音虛弱地起唇。
她整個人倒在一個有坡度的小坑之中,索性不深,不然別說是腹中的胎兒了,怕是她也得受傷。
身下一股涼意,讓盛舒意心頭一緊,慌張又害怕地用手摸了摸。
黏糊糊的土,入眼的紅,這一幕讓顧瑀遠心頭一顫,也跟著擔憂起來。
“你有什么藥嗎?”
越是這種情況下,顧瑀遠越是讓自己冷靜。
沉住心中的情緒,臉色難堪地詢問道。
盛舒意指了指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其中裝著一瓶安胎藥,是她為了以備不時之需而準備的。
誰知竟在此時派上了用場。
顧瑀遠連忙翻了出來,瓶中裝著的是粉末型藥物,需要用水沖開服用。
他連忙跑到一旁,將河水灌入其中,再拿給盛舒意。
緩了好一會兒,盛舒意的臉色才有所恢復,雖然還有些蒼白,卻帶著些許血色,比起剛才的慘白無色,好太多了。
顧瑀遠替盛舒意把了把脈,脈象有些虛弱,但孩子還在,這也讓盛舒意和顧瑀遠松了口氣。
突然這么一遭,盛舒意哪里還有力氣回去。
“你先帶著鬼針草回去吧,我師父耽擱不了多久。”
盛舒意緊皺眉鎖,想要起身,奈何疼痛和無力讓她根本起不來。
“不行,若是我回去了,你怎么辦?這山上毒蛇眾多,你如今動了胎氣,動彈不得,又該如何應對?”
顧瑀遠拒絕,表情嚴肅,語氣不容置疑。
盛舒意撲哧一笑,看著顧瑀遠沒有說話。
“得罪了。”
顧瑀遠道,抱起盛舒意便朝著之前的洞壁走去。
盛舒意微微闔眸,靠在顧瑀遠懷中,想要好好地休息一會兒。
半個時辰后,兩個人這才回來。
風痕命人在附近駐守,幾個人一組,輪流著來,偏偏是幾個之前頂撞盛舒意,不甘不愿道歉的侍衛一組。
甚至還看到了顧瑀遠抱著盛舒意回來的畫面。
“唉唉唉,你們看到沒,滇南王懷中可是皇后娘娘啊。”
其中一個侍衛說道,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去,滇南王可是皇后的侄子,兩個人關系這么親密?”
他這一句話,引得其他幾個侍衛也連忙望去,都看到了滇南王抱著皇后的畫面。
“皇后也真的有本事,肚子里懷了陛下的孩子,還勾搭滇南王,如此不守婦道,還有臉做皇后?”
侍衛圍在一起,說了起來。
“誰說不是呢?”
其中一人附和道,搖著腦袋,咂了咂嘴,眼里對盛舒意露出幾分嫌棄來。
“要我說,滇南王一路護著皇后,指不定兩個人有什么不清不白的關系。”
“就是啊,誰家皇后拋頭露面地出來?肯定是有貓膩,我要是皇后,肯定不出來。”
幾個侍衛議論道,聲音不大,卻能讓從旁邊路過的顧瑀遠和盛舒意聽得真真切切。
盛舒意倏地睜開雙眸,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顧瑀遠聞言,頓了頓腳步,本想轉身厲聲呵斥那幾個侍衛,懷中的盛舒意卻拽了拽他的衣袖,搖了搖腦袋。
“無須你出頭,我來。”
盛舒意微微啟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