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貴妃略顯拘謹，若是放在顧天瑞還是瑞王時，她早就熱切迎上去了。
“有些日子沒見你，消瘦了許多。”
顧天瑞坐下后將她攬入懷中。
嫻貴妃瞬間感覺回到了瑞王府的時候。
“陛下，臣妾這里剛好準備了您愛吃的點心，快嘗嘗。”
顧天瑞凝視著桌面上的吃食，幾乎全是自己愛吃的。
“每日都準備了？”
他心中劃過一絲愧疚。
“嗯，就是不知道陛下何時會來。”
聞此，他單手摟著她，熟稔的將桌上點心遞到她的嘴邊。
“知道嗎？皇后流產了。”
顧天瑞臉上看不出憂傷。
“陛下節哀！”
嫻貴妃立馬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才痛失龍子，她覺得自己實在不應該坐在陛下懷里取寵。
“想當年，朕還是瑞王時，你便陪著朕了，以瑞王妃得名義。某種意義上，朕在心里是拿你當朕的皇后。”
顧天瑞起身將她扶起，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陛下可不能在皇后面前這么說。”
她的溫柔體貼讓他更加喜愛。
“你可知朕為何在大鬧皇后寢宮？”
嫻貴妃輕輕晃了晃腦袋。
其實皇后流產的事情也是前不久才聽說，更別說皇后流產的原因了。
皇上現在說出這些話，肯定是跟皇后流產有莫大關系。
“陛下，世人皆有苦衷，只是不同罷了。陛下若是有什么苦衷，不妨說來與臣妾一聽，臣妾給不了建議，替陛下分擔些憂愁也好。”
顧天瑞雙眼變得朦朧，雙手拉過嫻貴妃的手輕輕摩挲。
相比于王若蘭，嫻貴妃母家更好把控，若是……
“以后，若是你有了孩子，便讓他繼承大統吧！”
嫻貴妃受寵若驚，沒想到陛下竟替她考慮的如此周到。
看來，陛下心中還是將自己放在了首位。
“陛下，日后臣妾定會做好分內之事，也會讓爹爹在朝堂上多替陛下考慮。”
顧天瑞哈哈大笑，將嫻貴妃一把抱起，走向床榻。
另一邊，太后剛從皇后寢宮出來。
看著皇后雙眼無神面色蒼白的模樣，太后很是心疼，更氣惱皇帝一次也不來看皇后。
“陛下呢？”
太后盡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
“這……”
“說！”
太后不怒自威，嚇得宮女太監跪了一地。
“陛下，陛下今夜在嫻貴妃處留宿了。”
太后捻著手中佛珠，仿佛這樣，心才會更靜。
“回宮吧。”
次日，嫻貴妃雙手輕輕捏著被角，回憶昨日風流，臉上頓時又布滿紅暈。
“你再睡會，朕去上早朝。”
這是陛下臨走前跟嫻貴妃說的。
“娘娘，快起來，陛下派人來了。”
丫鬟走上前打破了嫻貴妃的回憶。
“陛下剛走沒一會，怎生這么快就派人來了？”
嫻貴妃穿著褻衣還未來得及更衣，兩個嬤嬤便走上前來。
“陛下念娘娘昨夜辛苦，特賜貴妃娘娘一碗藥，請娘娘享用。”
“何來辛苦？且先放著，本宮吃了東西便喝。你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