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肩膀上還有……”
“脖子后面,還有耳朵后面……”
在兩個女性互幫互助的時候,馬伯卓正挑起一些血水,興致勃勃的看向了馬伯越。
“來吧,我親愛的弟弟!”
只是聽著他的聲音,就足夠讓馬伯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了,其中還摻雜著些許恐懼和厭惡,看的馬伯卓只覺得心都要碎了。
“如果沒有這些被濃霧融化過的東西涂抹在皮膚上的話,你進去也會變成這些東西的。”
說話間,馬伯卓微微動了動手腕,短刀上面的血水也在馬伯越眼前滴落在了地面上。
沒辦法,馬伯越不悅的奪過了短刀,自己動作生疏的涂抹這些惡心的玩意兒,也不想讓更讓他感覺到惡心的人靠近他半步。
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四人逐漸變成了血人,好在這里暫時不會有誰出來搗亂,自然也就看不到這副駭人的畫面了。
“事到如今,我們馬上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你也不準備跟跟我們說說關于濃霧的事情嗎?”
一早在馬二姑看到嗎恩卓的舉動之后,她就知道這個小子肯定知道一些他們不了解的東西。
只不過她也沒想到,這混小子竟然這么能忍,眼看著他們都要進入濃霧籠罩的范圍之中了,竟然不準備和他們詳細講解一下這片詭異的濃霧。
聽到這話,不止是跟馬伯卓沒什么關系的馬薇薇提起了性質,就連對馬伯卓不感興趣的馬伯越都難逃真香定律,轉過頭來暗戳戳的盯著馬伯卓的一舉一動。
“我看你們還都挺甘心去的,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這件事情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好了。”
對此馬伯卓反倒一反常態的不準備隱藏了,而是伸出雙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看似是在對其他三人放棄了抵抗,實則他的目光就沒從馬二姑的身上移開過。
“為什么二姑會讓蘇美人去家主的身邊?”
“水神門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才能培養出揮手之間就滅絕一片空間生機的高手?”
“我們只是無意間被迫踏入這趟渾水的,之后……還能活下來嗎?”
再說這番話的時候,馬伯卓臉上不似作偽的神色,就連看他不順眼的馬伯越都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當馬薇薇求救似的將目光投向馬伯越,正好看到他微微搖頭。
一時間場面陷入了尷尬當中,這里頓時一片死寂。
“不管是水神門還是水神門的弟子都很危險,我和蘇美人沒有私下來往,在場有有誰不是被迫卷入其中的呢?”
馬二姑嘆了一口氣,這也是她第一次在族中小輩們的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當最后一個話音落下,馬二姑只是沉默的看向馬伯卓。
他也知道事情需要循序漸進的來,如果一下子就把馬二姑惹急眼了,那后果肯定不是他們三個小輩可以扛得住的。
“走吧,我帶路。”
有馬伯卓在前面,剩下三人根本不用排序,紛紛心照不宣的跟在了后面。
第二個就是馬二姑,緊隨其后的就是馬薇薇,馬伯越就是被兩個女人信任的殿后人選。
四人在迷霧里由馬伯卓走在前面開路,把控著一隊人馬前進方向的卻是第二順位的馬二姑。
“左轉……往前走不要停……小心頭上!”
有馬二姑的指揮,或許這一路上的植物有點多,但是一行四人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或許只有馬伯卓除外,他作為第一個開路的人,前面總是會突然冒出來一些表面覆蓋了濃霧的植物。
如果當時他對那些植物沒有及時下手,猶豫那么一秒,可能他的衣服就會被那些仿佛突然出現的植物給撕破,然后被那些籠罩在后花園半空的濃霧給腐蝕到只剩一談血水和骨頭才會結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