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深深覺著，她兒子的修煉，已經不是突破如飲水了。
而是——
突破如呼吸。
寶寶停下后，小臉上滿是迷茫，“娘親，寶寶的元力怎么不太一樣？”
他似乎還不太能分清元力和靈力。
這都能突破靈力階……
好在月傾城是他媽，才沒被氣到。
當然，也小小被虐了一把。
“寶寶，這是靈力。”
寶寶委屈道：“啊，寶寶引元氣，怎么變成靈力了。娘親，寶寶不要靈力，要元力！”
月傾城：“……為何？”
金山銀山不要，要銅錢？
寶寶對指，羞羞道：“在習武堂時，寶寶是第一個引元氣的，不是第一個引靈氣。”
月傾城恍然，這小家伙，還等著跟他爹炫耀戰績呢。
“寶寶，到時你就說，你在習武堂，也是第一個引靈氣。”
寶寶道：“娘親，寶寶要撒謊？”
月傾城：呃……
這算撒謊嗎？
天上地下，都沒這么快引靈氣入體的吧？
看寶寶一臉純真，月傾城雖覺得這不算什么撒謊，還是有種可恥感。
“那你就如實說。在習武堂第一個引元氣，現在又能引靈氣了。這樣可以嗎？”
寶寶高興地跳起來。
牽過月傾城的手，“娘親，帶寶寶去找老鬼。”
月傾城挑眉，要找場子去了？
“好，不過，在那之前，先把果汁喝了。”
寶寶囫圇把菩提果的果汁，一飲而盡。
“娘親，我們快去嘛。”
月傾城只好帶他去御書房。
就不知他爹忙不忙。
大伴是太上皇的貼身公公，太上皇退位后，他沒有離開。
而是留下來，繼續做鬼梟的公公。
看到皇后娘娘和皇太子過來，守在御書房外的大伴，連忙行禮。
月傾城問：“陛下忙嗎？”
大伴點頭，道：“正和幾個大臣商議圣域之事。”
片刻，他又遲疑說：“娘娘，可要老奴……”
月傾城擺擺手，道：“不，我和寶寶先等著。”
她帶著寶寶去了亭子。
寶寶有些著急，握著小拳拳坐著，不停朝御書房大門張望。
不一會兒，朝臣退去。
寶寶拉著月傾城跑進御書房。
鬼梟看他這么著急，詫異道：“這是怎么了……”
眼神，微凝。
寶寶身上的變化，自然瞞不過他。
再掃一眼寶寶急于表現的神情，他故作不知。
“老鬼！”
寶寶中氣十足地大叫一聲。
仿佛宣戰一樣。
眼下，太上皇升為老老鬼，鬼梟成了老鬼，寶寶也水高船漲地升級為了小鬼。
鬼梟身子往后一靠，雙手交疊著放在身前。
“怎么？”
寶寶揚著小臉，說：“寶寶引氣入體了！寶寶第一個引元氣入體，后來又變成靈氣了！”
鬼梟說：“哦。”
寶寶偏著頭。
這平淡的反應，不是他小腦袋里想象的那樣。
他著急地順著桌桿爬上桌。
站在桌上，還是比坐著的他爹矮了一個頭。
“寶寶引氣入體了！第一！”
鬼梟：“哦。”
勉強加了一句，“第一什么？”
寶寶著急道：“第一聰明！第一厲害！”
鬼梟挑眉，悠悠道：“不。你錯了。我同你一樣年紀時，比你識的字多。你不是第一聰明。我是靈根級，你是靈力階，我也比你厲害。”
寶寶懵了一下，深受打擊。
眼角，掛出兩枚晶瑩金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