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眼睛,幽怨地看著她。
月傾城輕咳一聲,欲要起身。
唰!
這時,那封住他穴位的銀針,卻沖了出來。
是了,對付別人還行的手段,到了他身上,只是不屑一顧的小把戲,又能有幾分效果?
月傾城驚呼一聲。
然后,就被男人霸道的力氣扯了下去。
啪!
后腰下數寸處,被狠拍了三下。
男人喑啞著聲音說:“小妖精,撩起了大爺的火,卻不負責滅火?嗯?”
月傾城倒在他懷中,羞恥地咬了下牙齒,只能瞪眼。
他說:“躺好!”
“哦。”
月傾城眨眼睛,想側身,平躺到他身邊去。
“別動!就躺在為夫身上!”
“啊?”
“乖乖聽話,我不做什么。”
“你剛才也這么說……”
“聽話,嗯?”
月傾城糾結一瞬,只好伸直了身子,與他重疊起來。
不過……
那把邪劍,還是讓她不太舒服啊。
她問:“這樣壓著?你不難受么?”
男人摟住她,道:“別說話,它聽到你的聲音,就會……它永遠消不下去。”
怎么這么會作妖呢,月傾城也不知它什么時候消停,趴在他身上等啊等。
男人說:“你還有好久,才到十八歲呢。”
月傾城:“沒多久了,還有一年。”
“一年……很久了。”
“十八歲,又怎么樣?”
“嗯?你不是說,十八歲就可以——”
他動了動身子
意味明了。
月傾城窘迫,“我何時說過?”
“你這么想過。”
月傾城:“……”
他繼續道:“既然你覺得時機不對,那就等你嫁給我的時候。”
月傾城松了口氣。
雖然嫁人什么的,聽起來有些害羞呢,不過,至少可以松口氣。
男人說:“你應該可以在十八歲之前嫁給我。”
月傾城再度:“……”
所以,一年內,我就要嫁給你?
月傾城不說,但心里有句話要送給他: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半響,她問:“你什么時候消下去啊?”
鬼梟欠了欠身子。
月傾城說:“我幫你吧。”
“嗯?”
月傾城揮了揮手,“我可以幫你的。”
鬼梟定定地看著她,一股熱血自渾身各處涌向腹下。
“當真?”
月傾城只覺得自己真是作死,不該開這種玩笑。
她點了頭,“嗯,我用手施針,只要你不抵抗,多扎幾下就可以了。”
鬼梟:“……”
他咬牙,切齒。
“你就不怕,以后的幸福生活沒了?”
月傾城臉火辣辣,“不怕,我有醫術,有把握能幫你治好。”
某男怒。
他握住她的腰,“真的有把握?”
月傾城啊的一聲尖叫,推開他,跳下床。
鬼梟也跟著下了榻。
唉呀——
撐得也太、太過分了!
他湊過來,“大婚之日,你等著!”
月傾城只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太快,一年,其實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他過來,牽住她的手。
“走吧,煉器。”
月傾城掃了一眼。
那人已是衣冠楚楚,再無異樣。
男人真是種奇怪的生物。
床上、床下兩幅面孔,轉換得如此快速而毫無違和,不知道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