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少年大將軍 > 第二千三百一十五章 想要他的命
    說謊的話心跳會快么?略有遲疑,他猛然醒覺過來,這是血璃的欲擒故縱之計,只是醒覺之后便已遲了,血璃陰惻惻喝道:“你果然是在笑話我!”說罷,拽住他的手猛地往山崖外撲了出去。李落魂飛魄散,還待呼叫,只是剛要說出口的話悉數被山風倒卷了回去。

    漱沉魚捧著一簇香薰的薄被正要去找谷梁淚,聽得山崖邊好像有什么聲音,扭頭看的什么那邊空空如也,連個人影也沒有,摸摸下巴,搖搖腦袋,小跑著走了。

    那夜,李落回來的時候險些被守營的將士誤以為是異鬼,臉色慘白的嚇人。

    翌日,旗山部將士和骨雅族民就看到了一副很奇怪的景象,大甘將士十五人為一伍,看起來沒有什么章法規律的漫山遍野四處挖井,挖完之后也不知道他們在搗鼓什么,數聲炸響的聲音,這些大甘將士又會將這些豎井填埋起來,反復如斯,一連數日。有骨雅族人看在眼里悲憤不已,跑去谷宸那里叫屈,堂堂草海圣山,難不成是南人撒野的地方。谷宸雖也不忿,但謹記相柳兒的叮囑,遇事不決,可問定天王,所以這些事看似無禮,說不得有他自己的道理。谷宸置之不理,這些骨雅族人見狀知道他是不會替骨雅出頭了,無奈而歸,背地里免不了一番詛咒泄憤,谷宸聽罷只是冷笑而已,并未放在心上。

    一連三日李落都是深居簡出,但是血璃跟著中軍騎將士跑了好些地方,萬幸的是李落知道那座深埋地底暗城的大致方位,要不然如果遍尋鹿野那伽,只怕須得百年光景,而且還要瞧一瞧會否有一絲機緣巧合。諦聽之術畢竟粗糙了些,雖有李落分辨的大略方位,只是想在數日之內就能確定地底暗城的確切方位還是有些強人所難,而且這一次不單是要找到地下暗城所在之地,更重要的是找到一條最接近長城亭塹的路,極耗心力算術,李落知曉難處,倒也不急,急的是血璃,催的術營將士死的心都有了。

    “寒山,這件事你不能不管!那些南人將士把我們圣山當成什么了!今個挖這里,明個炸那里,這是鹿野那伽,不是他們天南!”一個老者須發怒張的叫道。

    壤駟寒山沉默不語,身邊圍著很多骨雅族人,壤駟葵垂首坐在一旁,良久沒有聲響。聽著耳旁族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壤駟寒山一陣心煩意亂,但是大難放過,此際最不能散了人心,強提精神,朗聲說道:“你們說的我都知道了,此事晚些時候我會去找大甘王爺問個清楚……”

    “晚些?再晚恐怕鹿野那伽都要被他掀個底朝天了吧,當年就是他炸毀了圣壇,這筆賬還沒有和他算!”一名滿臉陰鷙的中年男子喝道。

    此話一出,群情激奮,當年那樁舊案是骨雅族人乃至整個草海所有人心頭的一根刺,這些年若非相柳兒一手壓著,他早被草海族民生吞活剝了,還能活蹦亂跳到現在。壤駟寒山心頭一跳,不提及鷹鳴角還好,一旦提起此事,在這之后只怕他也未必能安撫得下來。果然,一股戾氣憑空而起,充斥在人群之中,將低頭不語的壤駟葵都刺的一震,抬起頭吃驚的看著眼前眾人。

    和這些骨雅族民不同,壤駟寒山雖說不如壤駟闕看得遠,更加不如她走的遠,但是他畢竟在蒙厥撥汗身邊有些日子,隱約猜得到些相柳兒的心思,在她心里,他的分量恐怕要比一座鹿野那伽山重些。

    “可是他身邊有南人兵將,那些將士身手都不弱……”

    “怕什么,難道咱們骨雅這么多人還不是區區幾千人的對手嗎?”

    “話是這么說,就是不知道蒙厥旗山部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事不關己漠不關心,還能如何?先前公玉族老去找過他,他也是說找那個南人的王爺問問情由,可是這些天過去,誰見他問過一個字,依我看,他連那個人的屋子都沒進去過。”

    “這倒是不假,那天我也和公玉族老一同前往,還有公儀家的人,蒙厥旗山部谷宸答應的倒是痛快,不過這里和他們蒙厥離得遠了,他當然不愿意惹麻煩,哼,要我說都是撥汗大人對他太過縱容,早就該殺殺他的氣勢。”

    “咱們不是要殺他的銳氣,是要他的命!”

    “嘶……這……好么?萬一惹了撥汗動怒,還不知道會生什么禍事來,如今咱們骨雅風雨飄搖,委實再不能起波瀾了。”

    “怕什么,當真殺了他,難道撥汗還會為了一個南人皇子對咱們骨雅狠下殺手?”

    “話是這么說,只不過如今鹿野那伽山上最有實力的還是蒙厥旗山部,谷宸若是從中作梗,這件事怕是不好做。”

    “那就不說,事成之后量他也說不出什么。”

    壤駟寒山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前眾人三言兩語,卻是要和李落兵戎相見,結局如何暫且不論,但是當年秀同城相柳兒布下天羅地網都未曾擒殺他,反被他縱兵草海,攪得天翻地覆,此番若是殺了人倒還不是最壞的結果,萬一失手,后果不堪設想。

    “諸位且聽我一言,此事須得從長計議,他此次前來骨雅,是領撥汗的帥令鎮守此地,防備異鬼南下,同他交惡或許不算什么,但如果壞了撥汗的計議,那罪責不輕。骨雅雖是草海圣族,但想必諸位也都看在眼里,在草海,連同我們骨雅在內,若是沒有撥汗庇護,下場如何你們都看到了,依我看旗山部定然不會置身事外,違背撥汗的意思,我們可承擔的起后果嗎?”壤駟寒山朗聲說道。

    人群靜了下來,的確,未得撥汗屬意,行刺一個受命而來的南人皇子,到最后兩敗俱傷不說,還得面對相柳兒的怒火,若叫骨雅滅族,只怕也非難事。

    “哼,我看撥汗就是偏心,風傳她和南人皇子有私情。